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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非所得,我是這樣,四公子也不能幸免——”最后一個話音一落,空蕩的房門被夜風(fēng)吹得戰(zhàn)栗,黑夜一目了然,單調(diào)的夜空沒有絲毫雜色,遠(yuǎn)方的怪石嶙峋,眼前的燭火瞬間被冷風(fēng)吞噬,來不及有任何抵抗就只余一個焦黑的燈芯。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注2)————————————————————————————————————————————————————注1::草蟲:咳,就是蟈蟈兒吧。喓yao一聲:蟲叫。趯ti,四聲。阜fu,四聲,螽zhong一聲,覯gou四聲,惙chuo四聲。手打大義:聽那蟈蟈兒在叫,看那蟲兒跳躍。我沒有見到我的愛人,心中煩憂。若我已經(jīng)見到了他,若我依偎他,我心中的煩憂就沒有了。登上那南山,采摘蕨菜。沒見到我的愛人,心中凄涼不安。若我已見到他,如果我已依偎著他,我的心中該有多喜悅。登上那南山采薇。沒有見到我的愛人,我心傷悲。若我已見到他,若我已經(jīng)依偎著他,我心中的煎熬就平息了。注2:出自杜牧傅燕番外:你說江南煙籠雨江南煙籠雨。燕南飛曾經(jīng)想要埋骨的地方,后來他想埋骨徐海,那樣傅紅雪要去看他也不用奔波,出門就能祭酒,隨時都能上香,日日都是清明。現(xiàn)在他還是想埋骨江南。漆黑的夜色,身邊躺著他以為此生根本沒有機會同床共枕的人。那個人睡著的表情也是木然的,手心在他腰間,氣息平穩(wěn)。門外種著薔薇,尚未到開花的季節(jié),然而又有什么關(guān)系,傅紅雪最想要的一朵已經(jīng)會常年綻放身側(cè)。燕南飛在擦拭著他的薔薇劍,那劍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武之地,卻還是被他精心呵護(hù)著,紅艷迷人。傅紅雪坐在床上凝視他的動作,聽到他有些抱怨地開口——“薔薇劍和黑刀,結(jié)果還是黑刀厲害一些……”傅紅雪就笑了,是那種很純正的微笑,不帶任何雜質(zhì),單純得幾乎孩子氣了。“心御刀劍,我本不能贏你的?!?/br>燕南飛道:“可是你還是贏了?!?/br>傅紅雪道:“那是因為老早你我相遇前,你就是打不過我的?!?/br>燕南飛了然,“所以二人皆失了心,勝敗也依舊?!?/br>他自然看到了傅紅雪那個笑容,所以也笑得很滿意——有一個人只在你面前露出那種神情,這本就是一件很讓人得意的事情。更何況,那個人是傅紅雪。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傅紅雪的傷早好了,卻還是陪燕南飛躲在江南,雖然他很想殺到杭州了結(jié)了白云軒——他依舊以為是那天香弟子險些害他失去了一朵最漂亮的薔薇,奪走他此生最大歡愉,終生失笑。燕南飛總會淡淡地收了薔薇劍,一面滿足于他這樣的怒氣,一面講明利害,再一面用這樣靜好的辰光誘惑他。二人在門口給薔薇澆水,夕陽灑在身上,春來的氣息好像是甜的,二人的背影就被鍍了一層金光。這樣溫婉的水鄉(xiāng),這樣愜意的黃昏,若站著的是兩個妙齡少年少女,畫面必定極美。然是傅紅雪的蒼色衣擺和燕南飛的雪青衣袖,不再年輕有朝氣的面孔,樸實的黑刀和鮮艷的薔薇劍,也沒有纏綿的情話。卻總能讓遠(yuǎn)觀的唐竭和冷霖風(fēng)眼角一紅。歲月靜好,大約就是這樣的罷。夜色一起,燕南飛就會點燈。傅紅雪想起他在巴蜀小路上俯身點燈時的決絕與釋然——他一定以為那是他最后能給傅紅雪做的一件事情了。初到江南的第一天,燕南飛總覺得這是在做夢。他殺過那么多人,做過那么多殘忍之事,拼命地想絢爛短暫人生,即便到死,也該讓那些人以為燕南飛就是他們一直以為的燕南飛。可是能活到現(xiàn)在,雖然失了曾經(jīng)的所求,卻得到了另一個珍寶——比之前的那些追求還要美好。不過惡名永遠(yuǎn)比美名傳揚得快得多,前腳踏上江南,那些錐心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席卷著跟了過來。傅紅雪不會管那些話,他卻擔(dān)心燕南飛心里不好受。燕南飛也不會管那些話,他卻擔(dān)心傅紅雪聽了會不高興。然后二人對坐,話一說透,就皆笑了。既然都不想管,那還理那些鬼話作甚?傅紅雪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br>那意思是,你也不是,我也不是,這不是很……般配么。傅紅雪剛來江南的幾天夜里總夢見燕南飛死掉了,隨即一睜眼,后者平穩(wěn)的呼吸聲就在耳側(cè),額頭幾乎要碰到自己鎖骨,于是傅紅雪會偷偷往前一靠……他總覺得以他們的年紀(jì),不該再做些矯情繾綣的事情,他的口中好像說不出什么好聽的情話,也不知道要怎么表達(dá)他的感情。燕南飛倒不介意,因為他也過了聽情話的年紀(jì),也深知他身邊這個木頭一樣的人難以逢春了。然有天夜里二人又聊到救他們一命的牽心蠱,傅紅雪怔怔道:“那時尤離問我是不是愛你?!?/br>燕南飛挑眉,“我猜你說你不知道?!?/br>傅紅雪語塞,“嗯……”燕南飛輕笑,“木頭就是木頭。”傅紅雪淡淡道:“我——”燕南飛了然,“在下研究木頭很久了,都很清楚的。”新年時二人去楓橋鎮(zhèn)逛廟會,都戴了一個表情滑稽的面具,燕南飛是怕被人認(rèn)出來,傅紅雪卻也拿起了一個戴上,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倆是誰,否則——傅紅雪和人逛廟會,不是太奇怪了。傅紅雪和燕南飛逛廟會,豈非鬧鬼了——買了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去,新奇而陌生的感覺讓兩個人都覺得很可笑。燕南飛也有這么一天。傅紅雪也有這么一天。甜絲絲的元宵白嫩可愛,兩個人捧著碗看蠟燭燃燒。傅紅雪道:“春天來了,燕子要還巢了?!?/br>燕南飛道:“薔薇也快開了?!?/br>眉梢有笑意浮動,溫暖無比。傅紅雪有時會去屋外的河里打魚,然后或清蒸或紅燒,他的廚藝剛剛起步,燕南飛的廚藝卻很好。燕南飛有時會做噩夢驚醒,想起養(yǎng)母去世時大雨下的血腥顏色,還有薔薇劍花魂下的野鬼。傅紅雪總是那么冷靜,那樣沉悶安靜的人也有細(xì)語低聲去安撫的時候。他常常在心里感謝尤離,也感謝自己,他可能一直是遲鈍內(nèi)斂的,卻做出過一輩子最重要的一次決定,換來了他要的一切。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