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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凝重,又變回了那個陰冷的良景虛。走下江音畔,他猜測著,會是誰在這里接引他。屠越龍?還是合歡?或者是——一襲白色的人影從枝林中旋出,盡管是冬天,玉蝴蝶的裝束還是很清簡,她一直鐘愛青碧之色,今日的白色衣裙倒是讓尤離一驚,那種清冷的氣質(zhì)被襯托出來,終于少了些風塵之氣。這樣難得地穿白衣,是為了她死去的jiejie么?“樓主——公子說您行動不便讓我在這兒等你……”尤離敏銳察覺到她的語氣沒有平常讓人生厭,淡靜得有些反常。于是盯著她黯沉的臉色道:“你受了傷?還是生病了?”玉蝴蝶未想他第一句是這個,淡淡道:“只是近日睡眠不足,謝謝樓主關心。”尤離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沒什么行動不便的,害你等久了?!?/br>玉蝴蝶道:“那么樓主快回去吧……”尤離迎上她不復往日嬌媚的眼光,心下一動,知道這是個大好機會,有些惆悵道:“最近好像是你jiejie的祭日。”玉蝴蝶表情一僵,隨意道:“是,樓主知道的真多?!?/br>尤離道:“我本想去祭拜一下,奈何之前沒有空,現(xiàn)在去一趟好了。你幫我牽一匹馬來?!?/br>玉蝴蝶牽著馬回來,尤離起身而上,伸手沖她道:“上來?!?/br>玉蝴蝶驚訝萬分,尤離已解釋,“我不知道你jiejie葬在哪里,需要你引路?!?/br>玉蝴蝶道:“那么屬下再去牽……”尤離道:“同乘快一些。樓中還有事務,別多耽擱?!?/br>玉蝴蝶抬眼,伸手過去被尤離拉上馬,僵硬的肩膀緊繃著,莫名的慌亂。尤離策馬前進,“其實你還大我?guī)讱q,也算我前輩。不用這么拘謹?!?/br>玉蝴蝶忙道:“樓主抬舉了?!?/br>尤離道:“你jiejie……葬在哪里的?”玉蝴蝶道:“在化清寺后門外,山坡上面?!?/br>尤離手中一緊,呼吸依舊自然,“嗯,先去燕來鎮(zhèn)上買點香燭?!?/br>此時燕來鎮(zhèn)上還有些熱鬧,尤離提著買來的東西正欲上馬,瞥見玉蝴蝶站在樹下告示欄前愣神。“怎么了?”玉蝴蝶低聲道:“那捕快說通緝犯蕭寧的同伙在九華出現(xiàn)?!?/br>尤離道:“蕭寧?極樂菩薩蕭寧?”十年前極樂菩薩蕭寧危害江湖,擄掠懷孕婦女取其胎兒煉藥以保容顏,如此惡行令人發(fā)指,朝廷震怒,懸賞通緝后終有俠士除此惡徒。玉蝴蝶道:“樓主知道新月山莊么?”尤離點頭,“自然,金玉使……不,花子緞死后,由五龍首白云軒接管。”玉蝴蝶道:“是,聽聞當年有個新月山莊的女弟子也為了賞銀前去捉拿蕭寧,卻就此失蹤?!?/br>尤離看她眼神不對勁,“你認識那個女弟子么?”玉蝴蝶點頭,“曾經(jīng)和她同處一段時日,她很照顧我們姐妹倆?!?/br>尤離道:“既然這樣,我們待會兒再查查這個蕭寧的同伙有沒有什么線索,說不定能找出她失蹤的真相。”玉蝴蝶頗帶感激地掃了他一眼,別了頭不再說話。按照玉蝴蝶的指引,在化清寺后門山坡上看到了血玲瓏的墓碑,碑上卻并無字眼。發(fā)覺尤離有些疑惑的眼神,玉蝴蝶道:“jiejie殺人無數(shù),若刻上名字,恐怕會被人撅墳鞭尸。”她低頭看到碑前的香燭痕跡,驚詫道:“這是何人祭拜過的樣子?jiejie哪里還會有人來祭拜……”尤離心知是傅紅雪,便隨口道:“可能是寺中僧人也說不定?!?/br>玉蝴蝶像是贊同這個想法,不再多言。尤離點燃香燭,輕聲道:“你jiejie……是自盡的?”玉蝴蝶冷冷道:“是燕南飛?!?/br>尤離道:“她寧死不交出圖譜,才自盡的?!?/br>玉蝴蝶苦笑,“被燕南飛逼得自盡而死和被燕南飛殺死有什么分別?”尤離站起身拍拍她肩膀,“是,我知道你很難過?!?/br>玉蝴蝶道:“樓主不會知道?!?/br>尤離道:“說實話,我曾在我生母墳旁獨處多日,卻不知那是我生母。后來再到她墳前,心中悲痛不亞于現(xiàn)在的你?!?/br>玉蝴蝶聞言稍稍緩了神色,“勾起樓主的傷心事了,屬下抱歉。”尤離道:“你jiejie,是個什么樣的人?”玉蝴蝶的眼睛望著遠方,輕緩道:“jiejie是光,我是影,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我小名叫玉兒,玲瓏就是玉聲,因到了血衣樓,jiejie便取名叫血玲瓏。經(jīng)常她至一處,我去到另一處,讓人以為血玲瓏行事如此迅捷詭異,能一天之內(nèi)仿如□□?!?/br>尤離柔和的聲音絲毫不干擾她的哀思,“一光一影,可當初如何定下誰作光誰為影?”玉蝴蝶道:“光在萬眾眼下,危險更多,jiejie不讓我去。她說她是jiejie,理應照顧我。兒時流落街頭之時,有時連水都喝不上,她撿起瓦片割了手腕拿血喂我,也說我們是姐妹,她理應照顧我?!?/br>尤離心下惻然,不覺道:“你有個這么好的jiejie……”玉蝴蝶悲戚道:“樓主沒有兄弟姐妹吧……”尤離嘴角有苦笑,低低道:“我只有自己一個人。我若有個jiejie,或者有個哥哥……一定很好罷……”玉蝴蝶道:“罷了,現(xiàn)在多年的影子終于成了光——”尤離悲然道:“可是沒有了光,哪里還有影……”玉蝴蝶點頭,“所以近日我總有個感覺,好像自己并不存在于這世上?!?/br>尤離道:“可你jiejie一定希望你好好活在這個世上,不論光影。”玉蝴蝶的脆弱神情只是一瞬,冷著眼神道:“樓主是看我可憐么?”尤離笑了笑,搖搖頭,“我可憐你?我出生就沒有母親,父親也另娶嬌妻,同門逼得我要跳崖自盡,我喜歡的人將我一劍傳胸,生父與我斷絕關系,敬重的掌門將我逐出五毒……有感而發(fā)想安慰你兩句還被你頂回來,你覺得誰更可憐?”玉蝴蝶低著頭嘆氣,“是我多心,樓主見諒。”她的目光停留在光滑的墓碑上,呼吸的聲音也變得凄涼。那尊大佛石像靜靜地坐立在山邊,慈祥和藹,神圣蕭然,好像在關懷世間一切疾苦,然而這么多疾苦,依然如故。花舌子燕南飛竟是這么有悲憫之心的人?血玲瓏死有余辜,還托人祭拜,或許他并非想傷她性命,卻造成了這樣的后果,心有不忍?然而這姐妹縱然情深,可單純以血玲瓏的所作所為看來,真的沒有可以讓人悲憫的資格。尤離靜靜地沉思著,直到玉蝴蝶走回他身邊道:“捕快說,蕭寧的同伙在江音畔附近出沒?!?/br>尤離滿意道:“反正是回血衣樓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