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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中人連起來無比忙碌,滿目皆是紅綢做結(jié),十里紅妝。和合二仙,鴛鴦雙戲,觀音送子一眾吉祥喜慶的圖樣隨處可見。王郅君cao持上下,唐青容和唐青鈴則打理新娘的一應(yīng)物品,忙得不可開交。唐竭的新服和飾品已經(jīng)送來,穿戴起來甚是麻煩。尤離將他夾在衣領(lǐng)的一縷頭發(fā)抽出來,理平領(lǐng)口,低頭整理著腰間紅艷的綢帶。唐竭抬眼就能看到尤離琥珀色的眼睛,盯著他半響,恍惚道:“我總覺得你的眉眼看著很眼熟……”尤離不甚在意道:“人總有相似。”于是唐竭理理衣袖,轉(zhuǎn)了一圈,問道:“怎么樣?”唐竭身形修長,這婚服更是將挺拔的身材凸顯極致。發(fā)上垂下兩條紅繩,尾端墜了幾顆紅光瑩潤的瑪瑙珠,耳下便是挺立的衣領(lǐng),白皙的脖頸下以一桃形紅玉作扣,盈盈生光。雙肩尾端精繡祥云紋,一手長袖舒展一手紅綢飄然,腰間紅緞層疊,垂下一枚如意扣,衣角亦是祥云連環(huán),翩然生風(fēng)。尤離細(xì)看半響,由衷道:“這衣服很襯你,著實(shí)漂亮。”唐竭略得意,扇子一開,手腕微動,帶出秋風(fēng)蕩漾,“霖風(fēng)看了一定會喜歡?!?/br>尤離被這句話帶走思緒,瞬間又想起江熙來。唐竭看他又在發(fā)呆,正欲打趣他,然看著他怔怔的模樣,驟然又想起葉知秋在月色下惆悵遠(yuǎn)望的神情,心下一驚。沉默間尤離已經(jīng)回過神,不知唐竭為何神色變得有些奇怪,只當(dāng)他在想婚禮的事,便道:“婚期在即,你會不會緊張?”唐竭壓下心中的疑惑,回應(yīng)道:“不會。我已經(jīng)知道結(jié)局,不會為過程緊張?!?/br>尤離道:“需不需要我從這里逃走?我不希望我成為你們的負(fù)擔(dān)?!?/br>唐竭忙道:“不要!你還很虛弱,巴蜀高山險惡,你也不熟悉路況,不要有這些打算?!?/br>尤離道:“到了那日,冷霖風(fēng)來搶人,哪有那么容易走得掉?”唐竭道:“我早想過,那日賓客眾多,奶奶為了唐門的名聲,不會對他怎么樣,待我道明心意,奶奶一定暴怒,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將我從唐門除名罷了。奶奶也給你家教主寄了請柬,有五毒的人在,她也不能扣著你不放。奶奶終究覺得我好奇貪玩才和霖風(fēng)扯上關(guān)系,我勢必向她證明?!?/br>尤離道:“但韓姑娘豈不是很無辜?”唐竭一笑,“青衫兄早告知過我,韓秋盈性格剛烈,對這婚事也是百般不愿,很支持我抗婚。這也是我當(dāng)時決定出逃的一個理由。畢竟叛離家族這種事讓一個女孩子來做有些過分?!?/br>尤離微微有些惱怒,“你們一個不愿意娶一個不愿意嫁,卻還是要舉行婚禮?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你們不情愿卻惹來對冷霖風(fēng)的追殺,非要到了大婚一起毀約?原來家族是如此可笑?!?/br>唐竭無奈,“奶奶他們是為了唐門為了神威,仿佛我們出生就是為了聯(lián)姻的……有時候我覺得生在唐門甚是悲哀。就如你說的,我們兩人抗拒這婚事許久卻無果,這滿堂紅妝只為了那一日的決裂——當(dāng)真可笑,辜負(fù)了這大好的風(fēng)花雪月。不過我慶幸霖風(fēng)出身神威,大婚之時奶奶不會殺了新娘的同門?!?/br>尤離道:“可那日的兩個人可是要對他下殺手的。”唐竭憶起冷霖風(fēng)的滿身鮮血,依舊后怕,“那兩個人隱藏唐門身份,若得手,誰有證據(jù)說是唐門所為?我原以為奶奶不過是要捉他回唐門要挾我……大約是我一紙決絕書把她氣極了,若那日霖風(fēng)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殺回唐門,死得轟轟烈烈?!?/br>尤離感嘆他的性情,好奇道:“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唐竭有些興奮,道:“那日我去燕云執(zhí)行暗殺任務(wù),雖很快得手卻驚了附近的西夏人,他一桿□□橫沖而來,弓揚(yáng)箭飛,好生威風(fēng)。我肩上中了一鏢,他一手拎我上馬飛奔回軍營療傷,我任性,無理取鬧他也順著我……”尤離難得一笑,“真是巧,我去秦川暗殺失了手,差點(diǎn)死了,便是熙來救了我一命?!?/br>唐竭大笑,“都說當(dāng)個殺手太危險,我卻覺得真是明智,若非如此……”尤離接口道:“若非如此,人生多寂寥……”二人相視而笑,暫時都將煩愁傾退了。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面前的精致屏風(fēng)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首,屋里淺紅紗帳漏過燭光照亮滿室金玉。韓秋盈被安置在御風(fēng)堂下方一間華房內(nèi),婢女恭敬道:“少奶奶奔波一路辛苦了,新婚前新人不宜相見所以辟了此處給少奶奶,請少奶奶好生休息,婚服即刻送到,請少奶奶試穿,若有不合之處還可改制?!?/br>韓秋盈道:“唐門細(xì)心周到,必定沒有什么不合之處。你們先退下,我倦了。”就是后天了。韓秋盈閉上眼睛,雖已下了決心,到底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心里一絲緊張也沒有又怎么可能。晚膳后王郅君上門,慈祥和藹地說了好一會兒話,韓秋盈眉目間有些煩躁,接過她遞上的一對羊脂玉鐲,隨手往桌上一擱。“老夫人費(fèi)心了,神威的女兒沒有那么嬌弱,沒有什么舟車勞頓。這鐲子太過貴重,小女不好收?!?/br>王郅君道:“你該叫我奶奶才對。這鐲子是我送給孫媳婦的禮,有何不能收?”韓秋盈道:“叔叔想必已告訴過老夫人了,我并不……”王郅君道:“女兒家不想出嫁我理解,奶奶是過來人,莫要多想,好好準(zhǔn)備吧。”韓秋盈深感無法溝通。“老夫人從不曾問過我是否心儀唐青玹?!?/br>王郅君聽到這句便改了神色,“心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儀與否是最不要緊的,多少夫妻成婚前連面也未見過,照樣相敬如賓恩愛數(shù)十載?!?/br>韓秋盈心頭火起,強(qiáng)壓著情緒道:“好,我知道了,時辰不早了,老夫人早些休息?!?/br>王郅君看了眼一邊擺著的婚服,“待會兒試試,明日還有很多需要打點(diǎn)的,好生睡一覺?!?/br>韓秋盈看著她出門,長長吐了一口氣。忽聽有人輕扣窗檐,警惕地起身開窗,唐竭帶進(jìn)一陣?yán)滹L(fēng),穩(wěn)穩(wěn)跳了進(jìn)來。韓秋盈合上窗戶打量他——“唐青玹?!?/br>唐竭喘了喘氣,“韓姑娘與在下不過數(shù)面之緣,能認(rèn)出在下,在下很欣慰?!?/br>韓秋盈腦袋一偏,回身坐下道:“你膽子不小,敢偷跑來,不怕你那奶奶生氣?”唐竭道:“唐門守衛(wèi)雖然森嚴(yán),但避人耳目來見姑娘一面還難不倒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