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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知意趴在車窗口揮著手,看著站在大雪紛飛里的孟西洲,也朝她揮著手、逐漸遠去,直到模糊在風雪里,才坐回鋪位上、關上窗,然后有些直愣愣地發(fā)呆。 “家主,您在想什么呢?”被放出小黑屋的智腦見車廂里人聲嘈雜,就忍不住躲在耳機里暗搓搓地小聲問。 風知意搖搖頭,孟西洲驟然離開她身邊,她就有身邊很空蕩蕩的感覺。 哪怕她現(xiàn)在身處人群嘈雜的車廂里,她也感覺寂寥,感覺她與身邊的這些陌生人好像不在一個世界,離得很遠很遠。 情緒亂糟糟的,一時理不清,她干脆鉆進被窩里睡覺去??烧f話聲、小孩哭聲,還有晚上打呼嚕聲、磨牙聲,吵得她心煩氣躁,壓根兒睡不著。 而且渴了沒人倒水、餓了沒人買飯,連去上個廁所都還要擔心自己的行李會不會被人翻。風知意這才察覺到,沒他在身邊,她若以一個簡單的普通人活著的話,有多不方便。 智腦看得直“嘖嘖”,“你就是被他嬌慣壞了,現(xiàn)在不習慣了吧?離不開了嗎?我早就看出來了他的狼子野心,就是在溫水煮青蛙?!?/br> 然后,嘴欠的智腦又被關了小黑屋。 忍著不習慣到了京市,風知意按照約定先去了四合院,給他打了電話報平安,然后當天晚上就趁人不注意,自己開著飛行器離開了。 她想去試試,如果以后的人生里沒有孟西洲,她會怎樣活著? 孟西洲的存在,對她來說,究竟只是習慣,還是真的離不開? 所以,風知意跑去看了沙漠、去看了云海、去看了雪山、去看了極光,去原始森林里尋找沒見過的物種,去熱帶島嶼出海潛海,還跑去國外繁華都市里混入高級宴會看紙醉金迷、看人生百態(tài)。 除了跟老首長去看了一趟爺爺,風知意滿世界晃蕩著。天上海底森林、沙漠草原雪山,就沒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可是,哪怕生活再精彩,過得再隨心所欲、愜意愉快,也始終驅散不了心中那孤獨的寂寥感。這讓她感覺,她始終被排斥在這個世界之外。 反而沒有她和孟西洲一塊春天去山上挖野菜、夏天在葡萄藤下吃西瓜聊天、秋天去深山里打獵、冬天窩在一起烤火吃紅薯更有真實感。 她也越來越懷念,她跟孟西洲在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溫馨和平淡。 風知意這才深刻地意識到:若沒有孟西洲,活在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有多無趣。孟西洲就好像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絆,是拽著她落地、不再飄飄蕩蕩,終于有了踏實感的人。 如果沒有孟西洲,她覺得她就像回到了上輩子一樣,活著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所以她才會那么肆無忌憚地,去跟喪尸皇拼命。 所以,終于弄明白孟西洲對她來說,是她活著不可或缺的因素,風知意就起身回程,回到這個窮鄉(xiāng)僻壤、與世隔絕般的小村。 回來的時候,正值煙花三月、落英繽紛的時節(jié)。 風知意回來沒打招呼,她也不是正規(guī)坐火車回來的,她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小院子里,看見孟西洲正坐在桃花飄落的樹下,正在編織著一個藤椅吊籃。 正垂首認真編織的孟西洲像是感覺到什么,手下一頓,猛地一抬頭,看見她披散著頭發(fā)、戴著貝雷帽、穿著白色襯衫和掐腰的黑風衣,英姿颯爽地站在落英繽紛下,淺淺微笑得人面桃花相映紅。 孟西洲眸光一點點地欣喜亮起,也緩緩地淺淺笑開,神態(tài)尋常得好像她一直都在,“你以前老想編織一個可以吊在樹下的藤椅,編不好還發(fā)小脾氣,把手都弄疼了?!?/br> 說著抬抬手中已經差不多快好的吊籃,“你看我這編得對不對?” 風知意目光落在那大氣精美的吊籃藤椅上,微微點頭,“編得還挺好看,回頭掛在樹下吧,當秋千。” “好?!泵衔髦藿涍^說了說話緩下心里的激動,才擱下藤椅起身走過來,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行李,“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累不累?要不要洗個澡泡泡去去乏?我去給你燒熱水?!?/br> “還好?!憋L知意跟他一塊往屋子里面走,“你怎么沒去上工啊?” “現(xiàn)在還沒多少活兒,我就沒去。”進了屋,孟西洲把行李擱在一旁,“你先歇會,我去給你燒熱水泡澡,再燉個糖水雞蛋給你墊墊肚子好不好?” 風知意點頭,還無理取鬧,“我要泡花瓣澡,就要院子里那棵桃樹上的花瓣?!?/br> 孟西洲就特別喜歡她對他不講道理,笑得無比寵溺地道,“好,我先去把水燒傷,然后去摘?!?/br> 風知意看他還真的轉身去了,頓時覺得這大概是被他嬌慣的感覺,真是愜意舒適又無所顧忌。 可大抵,這世上有且只有這么一個孟西洲愿意嬌慣著她吧? 想起自己無故晚歸一個多月,還不知道會怎么被扣工分,別人可不會慣著她,風知意就想著趁孟西洲這會水還沒燒好,就先去找大隊長說一下。 扣工分倒是其次,就感覺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感覺做人做事挺沒交代的不好。 孟西洲剛把火燒著,抬眼看到風知意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嚇得手一顫,火燒到了自己的手也顧不上,趕緊把柴往灶膛里一塞,慌忙追上去,“你走去哪?!” 風知意聽出了孟西洲語氣里流露出來的慌意和驚慌失措,似乎還帶著點委屈,心下一疼一軟,腳下頓住回頭,溫柔地笑道,“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就留在你這里?!?/br> 孟西洲一愣,隨即眸光猛地驚喜大亮,緊走兩步上前,雙手緊張地握了握,“你……你……” 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試探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手。 見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條件反射般地縮走,孟西洲就更進一步地張開手指,插進她指縫間,慢慢地,與她十指相扣。 風知意始終溫柔笑著,沒有排斥、沒有反對。 孟西洲見此,欣喜地把她往懷里一扯,緊緊摟進懷里,埋首在她秀發(fā)里,情不自禁地咧嘴笑開了。 風知意抬起雙手,抱住他的腰,頓時有種飄蕩無根的浮萍終于纏上了一棵大樹的感覺,踏實下來了,讓她倍感安心,就一點點地收緊雙臂,“我以后就留在你這里,可不可以?” 回應她的,是孟西洲更緊地把她揉進懷里,“求之不得,我的榮幸?!?/br> 第97章 清明粿 “你說你是不是傻?”新冒出嫩芽的葡萄藤下,風知意拉著孟西洲的手在涂藥膏,“燙傷了這么一大塊也不吭聲?!?/br> 孟西洲確實有些傻兮兮地笑著,“沒事兒,我都沒感覺到疼?!?/br> 他之前一開始是著急得忽略了,后來是歡喜得沒感覺到。 嗯,其實到現(xiàn)在他還是沒覺得。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