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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尋找仇人似的掃視著人群,“我倒要看看,這里有多少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欺負過我女兒!” 大隊長也怒了,“蘇夫人!這里沒人欺負過你女兒!我們夢莊大隊的人也不是犯人,你們沒資格盤問!” “我沒資格?!”蘇母冷哼,“行!那我報公安,總有資格了吧?!” 大隊長臉一黑,“請便!” 然后蘇母還真的立馬以懷疑“夢莊大隊有人放火謀害蘇望舒”的名義報了縣城公安來,連夜對起火一事進行緊鑼密鼓的調(diào)查,以及對夢莊大隊的所有人逐一審問,鬧得雞犬不寧。 和蘇望舒有矛盾私怨的都被著重問話,風(fēng)知意被問話的時候,非常配合地把她和蘇望舒之間種種矛盾摩擦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坦坦蕩蕩地毫不隱瞞。 深夜里,對方公安疲憊地揉揉額頭,失笑道,“還是你最配合,其他人都躲躲閃閃的,沒問題也要變成有問題了。” 風(fēng)知意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答話。這種陷阱,她才不掉進去。 公安神態(tài)溫和得,像是閑聊般地說起,“不過你們夢莊大隊,怎么老出事?去年那個失足溺水的也是,好像都跟你頗有關(guān)系??!” 這公安好巧不巧的,正是去年因為賀梅的事,來問過她話的那一個。所以最后一句話,格外地意味深長。 “大概是流年不利吧!”風(fēng)知意從容淡定地笑了笑,四兩撥千斤回去,“我在這里插隊快三年了,跟這里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接觸過、都有或親或疏的關(guān)系。更何況,我是知青,她們也是知青?!?/br> 所以有關(guān)系,有接觸往來,有生活摩擦,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了。 公安頓時“哈哈”笑笑,“說的也是!” 風(fēng)知意非常耐心溫和地問,“還有什么需要問的嗎?” “有?!惫蔡崃颂峋瘢爸鸬哪翘焱砩?,你在哪里?” 風(fēng)知意如實說,“那么晚,當(dāng)然在家里睡覺了。后來聽到動靜,就跑去看了看。” 公安點了點頭,“那時大概幾點?” “我當(dāng)時起床看了下時間,是凌晨3點31分?!憋L(fēng)知意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表示自己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公安這邊,已經(jīng)查探估測出,起火時間是晚上3點25分鐘左右。而從風(fēng)知意家里到那被燒毀的木樓處,就算用跑的,再快也至少需要15分鐘。 所以時間對不上,公安微微點頭,“那你有目擊證人嗎?” “有。當(dāng)時我鄰居看見我出門,她當(dāng)時還問我那么晚去干嘛,我說怕知青點出事,不放心去看看。”風(fēng)知意沒抖出孟西洲。 公安立馬讓人去單獨問她鄰居,當(dāng)然不是讓她替風(fēng)知意作證,而是讓她說出自己當(dāng)時不在場的目擊證人。 鄰居果然提到了風(fēng)知意,跟風(fēng)知意的說詞完全吻合。 所以風(fēng)知意沒有任何嫌疑,蘇母自然拿她沒有辦法,只能恨恨地瞪著她。 夢莊大隊人不少,一連盤問了好幾天才盤問完,沒有查出任何嫌疑,除了被蘇望舒和杜若蘭逼得砸鍋賣鐵賣房子、可以說是仇怨至深且又已經(jīng)離開的彭家祖孫。 蘇母立馬尖銳炸毛了,“查!給我查她去哪了?!肯定就是她干的!” 縣城公安被她鬧騰得沒辦法,只好再費人力物力去查。 可這一查,卻查出了大問題! 彭家祖孫倆,并沒有回所謂的“老家”! 而且,也沒有坐火車或汽車的任何記錄! 問附近村子或縣城的人,也都說沒見過她們倆! 這可不是一般的、大大的有問題了! 整個夢莊大隊,頓時就嘩然了! 蘇母氣瘋了,直接沖去問大隊長,問是不是他包庇、是不是他同謀。 因為她認為,是大隊長放走的那祖孫倆,是大隊長給她們開了介紹信。且以這個“合理又充足的理由”,把大隊長給提進了縣公安局關(guān)押審問。 至于彭家祖孫倆,蘇家和縣公安局,都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夢莊大隊為中心散發(fā)開來,去地毯似地搜查。 可是搜查了一個多月,那身無長物、也無依無靠,甚至大字都不識一個的一老一小,卻能躲開這天羅地網(wǎng)的搜查,居然怎么找、都沒找著!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所有搜查出來的痕跡都證明:彭大娘和彭丫丫兩個人好像一出了夢莊大隊的村子,就徹底沒了蹤跡! 好似人間蒸發(fā)! 第88章 求醫(yī)上門 蘇家折騰了一個多月,彭家祖孫一直沒找到,蘇望舒和杜若蘭也一直在醫(yī)院沒醫(yī)好。大隊長也就一直被關(guān)押在公安局,百口莫辯,沒法為自己澄清。 大隊長雖然被不在,夢莊大隊雖然也被蘇家攪得好一陣混亂,但大家的日子還是要過,依舊還是要干活。在各個生產(chǎn)隊長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夏忙秋收。 這天風(fēng)知意如常地早起去上工,卻被蘇母帶人堵個正著,“我有事找你!” 說著,就要自顧自地進院子,被被風(fēng)知意反手帶上門,“我這里不歡迎不速之客?!?/br> “你!”蘇母看著她那從一開始就氣定神閑、好像從來都沒把她看在眼里的樣子,就恨不打一處來。但想到自己來這里的原因,不得不壓下不滿,“聽說你會中醫(yī),去給我女兒看看?!?/br> 明明是來求人,語氣卻壓抑著頤指氣使,臉色好像風(fēng)知意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風(fēng)知意頓時好奇地盯著她猛瞧,瞧得她渾身不自在,有些惱怒地輕喝,“你看什么?!” 風(fēng)知意驀地笑了笑,“我實在好奇,你這臉皮啥材料做的,怎地這般厚?!” “你!”蘇母氣得抬起手就想扇她耳光,可瞧見她嘲諷的眼神,再想想醫(yī)院里崩潰得每天尋死覓活的女兒,就硬生生地摔回手,像是忍辱負重般地僵著臉,“之前是我不對,是我氣急攻心冤枉了你,請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 風(fēng)知意雙手插兜,非常薄凉寡淡地道,“抱歉哦,我沒做過母親,無法體諒?!?/br> 蘇母:“……” 干脆不跟她打感情牌了,直接利益交換,“那你怎樣才答應(yīng)?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 風(fēng)知意忍不住“嘖嘖”了兩句,“口氣真大,這個國家你做主嗎?” 蘇母:……感覺自己遲早會被風(fēng)知意氣得中風(fēng)腦溢血。 蘇母憋了憋,把沖得自己頭昏眼花的氣給硬生生地憋回胸膛里去,“調(diào)你回城、給你安排工作,再給你一萬塊錢夠不夠?!” 風(fēng)知意實在忍俊不禁,“你們蘇家人都這么自以為是嗎?就你之前對我又辱罵又污蔑的,你當(dāng)我是傻啊還是賤啊?還去巴巴地給你女兒看?。俊?/br>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蘇母真的快憋不住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