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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彘:“如今你妻子就要離開進酒關了,你還不去追?”鐘權:???他不由上前一步,急切地望著阿彘:“你說我妻子要離開進酒關?你認識蘇寶貝?他還活著?”這不可能,若阿彘認識,那秦斐定然也認識,為什么秦斐卻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阿彘點頭:“你剛剛不就見了他一面么?!?/br>鐘權腦海里如電閃雷鳴一般,快速閃過方才見過的數人面孔,然后一一否定掉,最后一個異??梢傻拿婵赘‖F在他腦海里,雖然臉跟聲音并不相像,但回憶著那人種種自相矛盾、又對自己曖昧不已的言行,鐘權遲疑道:“蘇重生?”阿彘看著他,默默不語。他一瞬間想通了一件事,的確,有神醫(yī)秦斐在,臉跟聲音是可以偽裝的,但是——鐘權茫然道:“若那是他……他為什么不肯認我???!”這也是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蘇寶貝既為了自己做出那么多犧牲,寧愿和離也要保住他,又為了他以身試毒,可為什么到這時候……又不愿意跟自己相認了?鐘權的面色陰晴不定,阿彘想了想,將那天蘇寶貝的原話復述給他聽:“他說先不認,要在外頭干出些名堂來,好將來跟你在一起了,吵架的時候腰板也能直一些?!?/br>鐘權:……這果然是蘇寶貝能說出來的話,能做出來的事。這會兒,他終于相信蘇重生就是蘇寶貝了,內心一陣狂喜過后,又是一陣狂怒,不由捂臉苦笑,咬牙切齒道:“他總是這樣……他們家的人都是這樣……總是自說自話,從來不顧別人感受……”他好一會兒才從激動的心情里平復下來,雙目通紅,疑惑道:“你說他要離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彘便又給他解釋了蘇寶貝離開的原因。鐘權聽完,冷冷笑道:“他恐怕不知道那個周強就是我罷?也罷,他既想瞞著我,把我當猴子般戲耍,我就隨了他的意又如何,總有一天,也教他嘗嘗我的感受!”“此事多謝彘兄點醒?!彼㈠楣笆值乐x,便回去收拾東西,騎著馬,飛快地朝著城外趕去!阿彘目送鐘權離去,看著鐘權那奮不顧身、脫了韁的野馬一般的姿態(tài),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轉身走了。……蘇帳房,你保重。第39章第三十九章第三十九章說來也是巧了。蘇寶貝加入的這支商隊,正好是之前鐘權仗義出手相救過的那支,這下鐘權連路引都不用出示了,人頭費也不用交,被領隊當成座上賓一樣供著。鐘權哪里能讓人就這么償清了人情,言語之間,又送了點值錢的物件給那領隊,那領隊見推拒不過,索性收了,跟鐘權一陣兒稱兄道弟。蘇寶貝瞠目結舌,看著鐘權在不遠處熟稔地跟領隊套交情。鐘權套完交情,轉身走到他身邊來,好似惋惜地說:“蘇兄,他們商隊前些日子才遭了災,物資上有些拮據,恐怕咱們只能分到一間帳篷了?!?/br>蘇寶貝:???蘇寶貝這才發(fā)現他馬上搭了個褡褳,是要出遠門的樣子,不由目瞪口呆道:“你不是來送玉佩來的么,怎、怎么這就要跟我一起上路了?”鐘權雙手抓著他的手腕,滿目誠懇道:“蘇兄,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從秦大夫那聽說了,你要去京城見親人?不如讓我送你一程罷?!?/br>蘇寶貝:“……哦?!?/br>他面上一派麻木,心里瘋狂腹誹。上午還在叫蘇先生呢,這是吃錯了什么藥了,回頭就親親熱熱地叫起蘇兄來了?不應該是對蘇寶貝一往情深的嗎,怎么轉身就把玉佩送給蘇重生了?他是該感慨自己是金子總會發(fā)光,就連這副面皮也能吸引到鐘權,還是感慨鐘權也放下得太快,這就忘卻舊愛找新歡了?當然,還有最后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難道鐘權認出他的真身了?***商隊向東行了十數里,天很快就黑了。鐘權從領隊那里領到了一個帳篷,一塊毛毯,回來對蘇寶貝說:“真不巧,連毛毯都只剩一塊了,蘇兄,不如我們湊活湊活?”蘇寶貝只得答應。當晚,兩個人合伙搭起帳篷,這帳篷體積狹小,僅容納一人,兩人睡在一處,彼此僅僅不到一肩的距離——那還是蘇寶貝側身躺著拼命擠出來的空間。鐘權倒是對他這般嫌棄的動作沒什么意見,大大落落地躺平了,和衣而睡。這下倒是輪到蘇寶貝睡不著了,他瞪大了眼睛,借著月光看著鐘權,腦子里還是白天那些亂糟糟的念頭,一不小心就問了出來:“你知道我是誰嗎?”鐘權睜開眼,茫然道:“知道啊,蘇兄,你怎么了?”看來鐘權對他的身份還是一無所知啊,蘇寶貝松了口氣,可內心莫名又對鐘權不滿了起來,不客氣地踢了踢他的腳:“你對我有意思?”鐘權沒說話,但明顯一臉“你在自取其辱嗎”的表情。蘇寶貝:……好吧,他現在頂著這副面皮,是不該自取其辱。蘇寶貝悻悻地,懷著這人怎么可以這么以貌取人的念頭,埋頭睡了。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就在蘇寶貝睡下后不久,男人驀地睜開眼,他從毛毯里探出手,輕輕地摩挲著蘇寶貝的臉龐,從顴骨一路下滑,撫過薄薄的眼皮,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柔軟的唇瓣上。他悄悄地坐起來,俯身,在那干燥而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印下了一個吻,如羽毛落地般,悄無聲息。再將那具清瘦的身體攬在懷里,鼓噪的心跳慢慢變得平穩(wěn)。他滿足地閉上眼,喃喃道:“終于找到你了。”鐘權充滿憐惜地撫了撫對方平坦的腹部,那里絲毫感覺不到有一個小生命曾經存在過的痕跡。當日山崩那么兇險,多半是……他心中一痛,只得暗自安慰自己,以后兩個人的日子還很長。鐘權此刻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在濟世醫(yī)館遇到的那個小包子就是自己的孩子,他瞧秦斐那么喜歡那孩子,之前又誤以為秦斐有個懷孕的妻子,這孩子不是秦斐夫人生的還能是誰生的呢?……翌日。蘇寶貝睜開眼,被近在咫尺的臉龐嚇了一大跳:“啊啊啊??!”鐘權迷迷糊糊睜開眼:“蘇兄?”蘇寶貝驚恐道:“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要嚇死個人了??!”鐘權輕咳一聲:“不如蘇兄先把我放開?”蘇寶貝這才發(fā)現他們倆這個姿勢實在不雅,自己竟然跟章魚似得扒在對方身上,實在是太不矜持了!蘇寶貝趕緊放開鐘權。鐘權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