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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不懂???再過五六年, 我都得議親了?!?/br> 明霞說著說著拍了拍手站起了身子來,既然她已經(jīng)看透了老父親的心思, 也就沒必要再多問什么了。 “算了算了, 我方才問您的話, 您自己再好好去想想吧。我沒空陪您說話了,我要去看書了?!泵飨颊f著就朝她父親福了個禮,而后轉(zhuǎn)身往自己所住的東廂房去了。 “明霞?”趙佑樾喊她。 明霞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聞聲回頭又朝父親望來, 她一身素色的衣裙,斯斯文文的站在那里。明明臉上還一團稚氣,卻偏偏說出了超乎年紀的老成的話來。 “唉,您就放心好了。過兩天我會去找我娘,但您放心,我答應(yīng)了您的事,定會信守諾言的?!泵飨颊f,“我還得看看我娘那邊怎么說。若是她心情不好的話,到時候,我還得去勸慰她……你們大人,真的是很煩人。” 明霞就是很不懂爹爹娘親在鬧什么,在她的觀念里就是,好好過日子不好嗎?是書不好念了,還是美食不好吃了?兩個人加起來都六十的歲數(shù)了,竟還和兩個孩子般,到了中年,竟玩起感情的游戲來了。 趙佑樾平時和女兒接觸,做的最多的就是檢查她功課。像方才這樣的父女聊天,以前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一晃神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印象中那個還尚在襁褓中啼哭不止的小女嬰,竟就長大成人了。 只聽教她的先生一直夸她聰慧明理,他也只是以為她在讀書上有些智慧。但不曾想,她竟聰慧得猶如一個大姑娘般。不,便是那些及了笄成了年的大姑娘,或許也沒她這般成熟的心智。 一晃眼,女兒竟然都這么大了…… 尤其想到方才她口中的那句“再過幾年就要議親”的話,他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女人再過幾年就要被人家聘娶了,顯然他這個老父親還沒做好準備。 “侯爺,二爺過來找您了,這會兒正在書房等您呢。”一個嬤嬤過來說。 趙佑樾早料到弟弟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他,所以,也并不奇怪。 如今紫玉閣內(nèi)沒了主母,趙佑樾便擔起了原該主母的那份責任來。對女兒的生活,他安排得無微不至,一臉嚴肅的叮囑紫玉閣內(nèi)的奴仆,要他們比從前更盡心去伺候小姐。 明霞小姐是侯府嫡女,身份十分尊貴。便是如今沒了主母,這些下人們也是不敢有半點苛待的。 趙佑樾在后院立了威,震了震那些奴仆后,這才往前院書房去。而此刻呆在他書房內(nèi)正耐著性子在等他的趙佑楠,也是一臉的煩躁。 趙佑樾的書房是重地,平時除非有他準允,否則是誰都不能進的。他原以為弟弟是在書房外面等他,沒想到去了后才知道,在沒有得到他準允的情況下,弟弟竟就直接擅自闖入了他書房。 走到門口發(fā)覺了不對勁,趙佑樾負手立在門庭下,一臉厲色的瞪著魏青。 魏青這會兒手捂著胸口,明顯一副受了傷的模樣,他請罪說:“是屬下失職了,請侯爺責罰。”倒也不提是他打不過二爺,被二爺強闖了書房的事。 不過,趙佑楠覺得這是他和自己兄長間的事,倒還沒必要拉一個無辜的護衛(wèi)進來,于是趙佑楠替魏青說了幾句道:“大哥的這個貼身護衛(wèi)當真好身手,我險些都打不過他。他也當真是忠心護主,明知道打不過我,還硬要往上沖。我念在他這么忠心的份上,手上留了情的?!?/br> 魏青胸口巨疼,但在聽了趙佑楠話后,還不忘感激他。 “多謝二爺手下留情?!?/br> 趙佑樾只朝魏青揮了揮手,讓他退外面去候著。他則依舊負著手一步步登上臺階,往書房去。 趙佑楠一臉戾色的立在門邊等著他,直到等兄長已經(jīng)踏足入了書房內(nèi)了,他才頗有些脾氣的突然一腳猛地一聲將門踢摔上。 知道他這是在故意給自己臉色瞧,好以此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所以,趙佑樾也并不理他。 趙佑楠不如自己兄長能沉得住氣,見如今既只有兄弟二人在,趙佑楠索性把自己心中的脾氣都發(fā)xiele出來。 “看來從前是我高看兄長了,原來你不過也只是一個遇到一點困境就只想著如何逃脫退縮的懦夫而已?!壁w佑楠冷峻嚴肅,“我以為我那天對你說的話,你是聽進去了的,沒想到,你憋了半天竟就憋出個這么愚蠢的法子來?!?/br> 趙佑樾已經(jīng)過了心情最受沖擊的那一刻,這會兒不論弟弟怎么說他,他都能淡然接受。 “二郎,你先別說我。我只問你,若如今你遇到了和我一樣的境況,你會怎么做?”與趙佑楠此刻的戾氣慍怒沖動相比,越發(fā)顯得趙佑樾冷靜淡漠,“你是自私的扣她在自己身邊一輩子,讓她守活寡,還是放她走,去成全她的幸福?” 趙佑楠從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他也不愿去做這樣的假設(shè)。 “可你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癥,你不過是因為心里有那樣的陰影在,這才一時得了這樣的病。大嫂是你妻子,她和你做了這些年夫妻了,難道她會在意嗎?只要你把實情告訴她,憑她對你的愛和溫柔善解人意的性子,她只會更心疼你,只會和你一起度過難關(guān)?!?/br> “可我在意!”趙佑樾總算是動了些怒,有了些情緒上的波動,他聲音拔高了些音量,明顯白皙的臉上,也有了點怒氣過后的青筋微露,他說,“我并不想讓她知道我有這樣的隱疾。是,正如你所說,若她知了實情后,不論出于何種方面,她定不會離我而去?!?/br> “可這樣對她就公平了嗎?這不過是在道德綁架她而已。若是到那時候,感情摻雜了別的東西在,也就不純粹了。與其那樣,不如我趁早放手。如今她雖痛,但痛一時好還是痛一世好,這個問題我想不必我問,你也是知道答案的?!?/br>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壁w佑楠雖然還是很氣,不過,安靜下來好好想了想方才兄長說的話后,他也不否認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在。 若是換成此刻他站在兄長這個位置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怎么做。 趙佑楠說:“香兒為了這件事情,方才我回來她還給我臉色瞧了。她并不知實情,現(xiàn)在是認定了我是你‘拋棄’大嫂的同謀。我和她說了,我先來找你,回頭再回去和她解釋。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回去后,要怎么和她說?!?/br> 趙佑樾平靜抬眸看著人,眉心擰著,仿佛一副“這事該怎么做還用我教你嗎”的表情。 趙佑楠看了他一眼,無奈說:“你放心,你的事我鐵定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算了,大不了回去后挨她一頓鬧,大不了就讓她認定我是你同伙,冷我?guī)滋炀秃昧??!?/br> 撂下這句后,趙佑楠也懶得再繼續(xù)留在這里,轉(zhuǎn)身就要走。但走了幾步后,又回頭,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