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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一次性釋放,就有種整個人的鋒利難以阻擋的感覺。這一刻,跟他正好面對面一坐一立的段鸮一雙眼睛中看得分明,卻也原原本本地將傅玉接下來的話聽進(jìn)了耳朵里。“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和媛格格的信息被另一個也同樣存在的‘暗網(wǎng)’售賣了?!?/br>“所以才間接造成了她的失蹤?!?/br>“她在我們所有人身處的‘明網(wǎng)’中已經(jīng)消失,但是卻在‘暗網(wǎng)’中等待著能有人看穿這一層‘通天叟’的蜘蛛網(wǎng)去真正的解救她?!?/br>這一駭人聽聞的說法,整個太和殿議事會上都靜止了。所有面面相覷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當(dāng)將這四案串聯(lián)起來,不僅是那蘇圖覺得難以相信,所有人都覺得分外離奇,可問題就來了。‘通天叟’,據(jù)目前朝廷手上所掌握的,也就是從暗網(wǎng)世界中截下的恐怖畫卷肖像,就是這個世界存在的證據(jù)。可‘通天叟’控制下的所謂‘暗網(wǎng)’。又到底是什么,具體又處于何處卻也令人匪夷所思了,要是不清楚的人聽來令人有些迷惑。因為到底何為暗網(wǎng),以一個每天早起平民百姓的角度,是很難去相信這是一個真實存在于京城中的東西的。“那下官,倒是要敢問段軍機(jī)和八方爾濟(jì)一句了,到底什么是‘暗網(wǎng)’?”“是那群‘蜘蛛’用以聯(lián)絡(luò)的私下方式?還是別有洞天的一個地方?”對此,坐在下首的那一名戶部侍郎也在面對著段鸮和傅玉的說辭在太和殿議事會上,面孔中透露出震驚遲疑地向所有人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而這一次,是段鸮主動解答了問題。“古有聞,蜘蛛善于結(jié)網(wǎng)?!?/br>“網(wǎng),是人捕捉蝶,鳥,魚的工具?!?/br>“亦是最早古時候的人從蜘蛛這種昆蟲身上得來的靈感,一張密密麻麻,只能在暗處被人所發(fā)現(xiàn)的網(wǎng),就是暗網(wǎng),最初自前朝經(jīng)由各類野史留下的定義,出自宋朝。”“宋朝年間最大奇案,源自一樁四十年未破的,無憂洞,是宋代對京師溝渠的謔稱。“詩人陸游所著的老學(xué)庵筆記中曾留下過這樣的舊案記載,說當(dāng)時的汴京城溝渠極深廣,亡命多匿其中,自名為無憂洞,甚者盜匿婦人,又謂之鬼樊樓?!?/br>“這個現(xiàn)在聽來都依舊不可思議的說法,是因為當(dāng)世的宋朝都城汴京,據(jù)真實的史料記載存在著兩個叫作樊樓的地方?!?/br>“其中一個叫大樊樓,是在明處對一切宋朝百姓們正經(jīng)經(jīng)營的妓院,而另一個就在京中不知名的下方世界,稱為拐賣人口,供亡命之徒取樂,常人進(jìn)去了連尸體也找不到的,鬼樊樓?!?/br>“從汴京時期就在京城的地下所經(jīng)營的鬼樊樓,一直到宋中后期都未被官府找到詳細(xì)的蹤跡?!?/br>“而這也就是現(xiàn)今我們還能從前朝各種歷史事件中第一次能捕捉到的‘暗網(wǎng)’世界的來源,因為自宋朝開始,‘暗網(wǎng)’就一直存在,并與‘明網(wǎng)’相對立。”“而這也就是傳說中的,常人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見過的‘暗網(wǎng)’世界了?!?/br>“——!”這一論斷,怕是真突破了常人之想象了。“……富察傅玉,段玉衡,你們說了那么多到底沒有證據(jù),若是真有這么個’暗網(wǎng)‘存在,為何從前從無人知曉,也沒人見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就憑你們一兩句怎么讓人信服,便是放眼望去,六部尚且有你比南軍機(jī)有資格的人。”六部之中,眾位坐于偏所堂前參與議事的那位鬢角斑白,花白短胡須的老臣那蘇圖譏諷地冷哼一聲,就當(dāng)眾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質(zhì)疑了一聲。“說得對。”段鸮聽到這話卻也,隨后才抬眸迎著周圍人對自己和某人的質(zhì)疑揣測就回答了一句道。“可萬事萬物,需得有法可依,依法行事。”“我且問一句,通天叟背后是什么,它如果是始終存在,又會給江山百姓帶來什么,諸位大人可曾知道?”“這世上,不是只有繁華富麗的順天府,在更遠(yuǎn)的地方之中,還有許多府衙,田地,村莊,舉子,商人,織布的姑娘,賣面的老婦,這群人中,為了錢財將摯友殺死藏在石頭菩薩像中的人,只為滿足心中惡欲連殺四女的人亦有,因朝堂變故失去謀生手段只能藏匿于別人的家中,妄圖鳩占鵲巢的人也存在?!?/br>“這些人間的善惡生死,都是活生生以百姓的性命存在的?!?/br>“各位可曾見過真正因饑餓而腸穿肚爛死在街頭的百姓?亦或是只因為一二兩銀子,就為人利用作為白鴨被送進(jìn)監(jiān)獄換人生死?那一具具死不瞑目,最終不得伸冤的尸體,都是一個個平民百姓,他們死的時候面目全非,葬的時候只化為一潑黃土?!?/br>“到底,何人,何時能來替他們伸冤?!?/br>“到底生在這一片山河之中,成為一個人,能不能得到最起碼的生的權(quán)利?”“是國?是家?”“是君王?亦或是各位領(lǐng)了國之俸祿,卻被眼前順天府已經(jīng)被毀掉過一次的繁華迷了眼睛的大人們?”“父母官,官本該是江山的刀和鞘,是黎民百姓的父母,但這天下太大了,有太多太多的罪是我們的手觸不到的,久而久之,曾經(jīng)的夢想,滿心的志向,卻也成了一灘死水?!?/br>這一席話說的刺耳,在這六部議事上卻也擲地有聲,而到此,段鸮顯然對此還有一番補(bǔ)充,因為就在傅玉說完這一句話,他也緊接著站了起來,又頂著其余人來了這么一句道,“這根斷指,不是匪徒威脅所留,是和媛自己弄斷才留下的?!?/br>這一說法,倒有些令人瞠目結(jié)舌,誰也不敢想,和媛一個弱女子怎么會在那樣即將被擄走的情況下斬斷自己的手指。“那……為什么和媛格格在被綁架的情況下,留下這根手指?”“大家不妨再看一眼受害人那根斷指上的傷口?!?/br>段鸮這么說著,倒也不在意議事會上其他官員們的憑空質(zhì)疑就再一次開口道,“然后,再看看斷指傷口上朝著指甲蓋那側(cè)呈斜切下去的斷截面?!?/br>“就可知,當(dāng)時被強(qiáng)行用外力斷指之時,那個利器應(yīng)該是從受害者的正面下手的,若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