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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作用,以及光點和佛像的主次問題雖然都被解答了。接下來,一個暫時還不能被解答的問題也就跟著來了。那就是,這未曾被發(fā)現(xiàn)過的‘飛車’本身到底是通過一種什么樣特殊的辦法升空的?又是什么人驅(qū)使它出現(xiàn)在順天府的呢?要知道,這樣一個不同尋常,還能飛行的存在,要做到在琉璃廠附近一而再再而三地升空,又借助著某種特殊力量飛到燈市口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現(xiàn)有條件來說,無非是兩種情形。一,借助風力和屋頂斜坡度滑翔,和二,借助蠟燭燃燒后的某種熱氣升空。但白日里,他們從東長安路過來時已查看過中央作為參照物的旗桿距離,以及兩個地方往日白天到夜間的所有風勢走向。說實話,即便是琉璃廠本身有著大量的斜坡狀房屋可以供一定物體完成滑翔,而這個季節(jié),夜晚順天府的風向的確夠大,但這兩點,卻也都不足以令那個形態(tài)未知的‘飛車’,在沒有第三點未知力量的支撐下,飛上天空。隨后,段鸮和傅玉接下來的一個實驗性地舉動,就已說明了一點。當他們想在屋頂上想將毛竹紙根據(jù)自己所要的形狀疊起來,又試圖借助當下這個風向往他們兩個原本站立的養(yǎng)鷹所下方拋擲時,本身并不沉的毛竹紙在被風卷起的不到三下后就掉下去了。這一小紙片的形狀,說來也很常見,就是一個有兩片紙翅膀朝向兩邊展開的紙蜻蜓。照理,這樣土法所制紙蜻蜓是能在這樣的大風中飛起來的,因這兩片紙翼在從屋頂這個高度下落時會被風支撐,并朝向上空浮起。可為了減少誤差,他們之后又試了大概數(shù)次。但每一次,屋頂上離開雙手支撐的毛竹紙蜻蜓都是‘嘩啦’一聲卷挾著風先飛起來又很快被扯破了,完全飛不愿。輕如毛竹紙甚至都不足以在這樣的夜間風向下,順利地朝前飛很遠。所以,到底是何物令那樣一個‘飛車’飛上了天空,又完成了三次不可思議的直線性飛行——就成了擋在他們眼前的另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而排除了說本朝現(xiàn)有的普通百姓所能掌握的一些民間偏門制法,能做到這第三點的人實在少之又少,除非,這一次的案子另有玄機,不然這一聽來實在不可思議的案子如何也解釋不通。不過當下,因為之前為了那一架神秘‘飛車’為了干擾鳥兒設置的那一盞燈的關系。他們手中其實還握有一個重要線索。“‘飛車’既然知道鳥對它本身的傷害?!?/br>這么想著,傅玉看看二人頭頂還在刮的風,給出了一個比較詳盡的猜測和結(jié)論。“那就有一個隱藏性的可能,之前或許已經(jīng)有過一次鳥撞擊什么東西讓它掉下來的事件發(fā)生,甚至導致了墜落順天府地面的某種事故,但當時無人發(fā)現(xiàn)?!?/br>“所以,我們在近半年內(nèi)的順天,根據(jù)天氣,時間,地點排查,總會找到墜落過的痕跡,找到曾經(jīng)發(fā)生過鳥和什么不尋常事物一起墜亡的地點,或許就能鎖定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天上‘飛’?!?/br>從方才的那個毛竹紙和氣死風燈中其實也可以得知。在相對的兩邊力量碰撞的趨勢下,無論是鳥還是事物本身,都會遭到一定破壞,更甚至,和物體本身的脆弱程度無關,是只要相撞在一起,兩邊必然都會因此造成沖擊力的關系。“嗯,離藏王和活佛入京還有不到十個時辰,真相或許已經(jīng)在離順天越來越近了?!?/br>“事不宜遲,你先回海東青,我回南軍機一趟,先想個辦法弄清楚這一件事情咱們再碰個頭?!?/br>段鸮也這么思索著就對傅玉說了一句道。這一論斷,直接支撐起了二人接下來的一番行動,于是乎,暫且追尋著這一線索,并不打算浪費時間的,傅玉和段鸮倒也沒有被困住,而是就此先一步離開了養(yǎng)鷹所。初七這一夜,伴著皇城的一場越演越烈的大風,城防營和內(nèi)城各個地標旗桿上的八旗旗幟都面朝正側(cè)方西北方向的就此刮起來。旗桿上旗幟有紅,有黃,有藍,上頭繪著唐卡獸圖,一張開就如同一簇簇烈焰似的旗擺在半空中發(fā)出颯颯聲響,就顯得十分引人注意。在此期間,這兩個人就這么先分開,各自回了趟南軍機和海東青。要查這順天府是不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鳥和不明物體一起墜亡的不明事故,不得不說,在這一整個范圍還是大了一點,也因此,在這樣的前提下,就不得不調(diào)出之前順天府內(nèi)外城所有關于此類接近真相事件的卷宗。從督辦屬,鑾儀衛(wèi),內(nèi)務府,還有六部甚至其余順天府各方,都有可能曾經(jīng)積壓著這一件或許就這么被直接忽略的小線索。這個小小的線索,就像是點燃著一把干草的星火,往常隨便一陣風都能將它熄滅,可在特別的環(huán)境下,卻撩起了整個原野的烈火。畢竟,誰能提前想到一只也許在之前死在某個地方的鳥兒,會影響著接下來這一場至關重要的順天府大局呢?但不得不說,當下所有的矛盾確實就集中在了這一鳥墜亡事故地點的尋找上,真正地找到這么一只或許曾經(jīng)從天上被什么東西撞死的鳥,才等于說找到了順天府頭頂那個神秘‘飛車’的存在了。既然他們倆都不能歇著,那其他人也別想睡了。這事又攸關每個人身處整個順天的安危。所以每一次都神出鬼沒,只有有任務人才會聚齊的海東青這一次雖然沒露面,但一個個其實都在京城的各個角落里,因此就這么在京城中跟著忙活了一宿。海東青這一次本身就參與協(xié)助地面搜查的范圍。主要就是自外城城防所劃分的整個順天區(qū)域,若說能在海東青混的下去,肯定還是有真本事的,因此干起活來也一聲不吭的。而此過程中,他們所要做的,還有一點,就是在已知飛車前部是由一盞燈和一個佛像組成的一個主體的這一線索下,近一步地尋找著目擊者。只有新的目擊過疑似‘飛車’的百姓出現(xiàn)。才能夠使這一起案子本身有著更大的一步進展,至于那一頭,段鸮也是一個人就這么默默忙活了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