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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府。是什么樣的人才能神通廣大到從當日的死囚中逃出呢,這成了一樁最大的懸案。“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我們所有人一直在找‘花背青蛛’紋身,最初可能就來自于當年太平府一號監(jiān)牢?”看到那卷宗上所畫的那個‘花背青蛛’段鸮這么問道。“…對?!?/br>“這一月,爆炸案一直在審,但關(guān)于王田孝他們當初為什么會鎖定官銀,事后又打算怎么處置這批官銀我們還是沒有查清,不得已,我們順著那紋身開始查線索,卻只找到了一個過去有可能和這個圖案有關(guān)的地方?!?/br>“……”“可在我們查這件事的同時,十六日當夜,太平府發(fā)現(xiàn)了一具在囚牢中被菜油燒死的焦尸,死者是太平府當?shù)乇皇昭旱囊粋€殺人犯,最巧合也最怪異的,在這個被菜油大面積焚尸的死囚的身上,也有這樣一個僥幸殘留下來的‘花背青蛛’?!?/br>這一句案情回顧,令面前正在聽著的富察爾濟和段鸮都一起抬起了頭。這每一個字都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但好在,這起橫跨數(shù)起案子背后內(nèi)幕的焚尸案卻也由司馬準的口全部說出了。但與此同時,最重要的問題也來了。因這一案,若是要查幕后兇手,只得從監(jiān)牢中剩余的那三百多名死囚中查,那這一次的調(diào)查勢必就要親自潛入監(jiān)牢之中。但,一是太平府監(jiān)牢中,當?shù)貥O有可能還有‘蜘蛛’的人混入。二,就是,即便司馬準這邊派所有人從內(nèi)部保護著潛入者的安全,要找到?jīng)]有案底,背景干凈,還有本事從這場危險中逃脫的人都很難。江寧府不敢貿(mào)貿(mào)然相信任何人。偏偏這世上,再沒有比眼前有兩個人更有可能適合這件事的了。只是這生死之托。畢竟不能輕易草率,所以一番話說到這兒,已將共同追查到這里的線索全部公布的三人這才進入真正的正題道,“富察,段鸮,你們愿意這一次去往太平府監(jiān)牢,喬裝成兩名死囚,從內(nèi)部幫助我們,這一次和太平府一起真正的破獲此樁兇案嗎?”這句話,司馬準問的其實也沒底,他不想隨意做綁架他人意志的人。但他卻也真心是想破此案。他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是如何想的。若是不行,他也是無怨言。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某種程度他從未看透真實想法的家伙在一塊沉默了下,又突然一塊問了個問題。“所以,這次都沒有一個代號嗎?”富察爾濟問。“有,有是有的?!?/br>“那叫什么。”段鸮問。“蜘蛛?!?/br>“都死過幾次了,還怕什么,開始吧。”聽到這話,富察爾濟和段鸮一人一句道。“出發(fā),去太平府?!?/br>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蹲大牢副本,正式開始√我們的行動代號是:蜘蛛√因為文已經(jīng)寫到中期了,為了便于后文的一些交流和探討,在此先丟一個群號,是很日常的讀者群,平常也沒幾個人,加群驗證寫文中角色即可,啾咪。讀者n:694692535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珺綰46瓶;霧河33瓶;夕夕復溪溪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二十六回(上)月初三牢門開。太平府遠離市井的城郊,一只眼珠冰冷的烏鴉從樹杈子上一飛而過,帶起樹枝顫抖,遠處一座座充斥著陰森鬼氣的監(jiān)獄建筑也坐落人煙罕至的遠郊外。路上,能聽到明顯傳來的囚車車輪和馬車鈴鐺。盡頭處,籠罩在夜色底下的這些建筑多是舊時堡壘狀。在這一片修繕后依舊破敗的監(jiān)獄堡壘中,四面有塔樓,設(shè)高臺,常年有獄卒看守,最內(nèi)部還是由傳統(tǒng)的徽地磚瓦建筑構(gòu)成,一路延伸到內(nèi)部,每一道進出的門都是生鐵所制,非常人能進入。外頭是兩面朝外推開的實心獸頭鐵門,表面銹跡斑斑,四面圍墻都是京城那頭都尋不到的特殊刑具和惡鬼畫像,聽說這是用以威懾住死人和活人。此外,這鬼地方不到特殊的時辰從不會對外開啟,往常也不許人隨便探視。每個和外界隔絕的圍墻上頭還綁著結(jié)實的鐵皮子和鉤子。再里面一圈圍墻內(nèi),用一根根細絲鐵網(wǎng)圈著牢房,四面都是劃分好的農(nóng)地,更里面一些,躍過明顯用于監(jiān)獄中犯人活動的校場,這一整座監(jiān)獄的模樣才完整地被人所窺探到了。“吱呀——”因遠遠察覺車輪聲來了,這塔樓上火把點亮,遠處那獸頭鐵門也因囚車的到來而緩緩開啟。隨后,按照慣例,這死氣沉沉地方的這扇大門將在今夜被打開,并迎接外來的新的一波死刑犯進入。當下聽‘啪’一下鞭子抽在馬背上的響。黑漆漆的街角大道上卻是點起了一盞鬼氣森森的白紙燈籠。而轉(zhuǎn)眼迎著燈,一輛四面裝著鐵鎖和鐵柵欄的黑色馬車卻是顛簸著地一點點駛進了進來,又在行至遠郊時,這才將車內(nèi)裝的到底是什么顯露了出來。是人。而且都是一個個大活人。這一路上,四面蒙著窗戶紙的大馬車上共裝著從各地來的三十七八個,這么一看,這幫一股腦如牲口般歪倒其中的人乍一看高矮胖瘦什么都有。具體長什么樣是看不出來,因各個都是腦袋上套著個黑布套,脖子和手腳上帶著鐵鎖鐐銬的,想跑也絕對是跑不掉的。但他們可不是什么好人。相反,還是一幫不日要被關(guān)進那死囚監(jiān)牢中永世不得超生的惡徒。聽押送這幫犯人進地界的那幫人說,他們有的從江西來,有的從淮陽來,但都是身背殺人大罪的惡貫滿盈之人,每一個都是罪有應(yīng)得,是豬狗不如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