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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前。楊蓮亭知道自己的計劃敗露,便擺出溫和正直的姿態(tài),企圖維持表面的和諧。他不覺得自己能打得過顧安寧,只能這樣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琵琶公子果然了得?!?/br>顧安寧靜靜望著他沒有說話。他忽然動了,帶著琵琶上前,進入了楊蓮亭的身體中。躲在遠處的黑衣殺手目瞪口呆,被顧安寧冷冷掃視一眼之后落荒而逃,生怕他要報剛才的仇,把那幾刀補回來。成為楊蓮亭之后,手中的琵琶變成了雨傘。顧安寧將傘丟到一邊,朝著東方不敗那邊走去。東方不敗的院子就在顧安寧居住的小院附近,一路淋著雨過去,顧安寧面無表情地坐到一旁,身上潮濕極了。他本來有話想說的,可是在看到東方不敗穿著紅袍,梳著婦人髻,胭脂水粉糊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還翹著蘭花指慢悠悠秀牡丹花時,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東方不敗抬頭看了一眼,放下針線來到顧安寧身邊,掏出一條紅色的繡著牡丹的帕子,柔聲道,“在外面走也不撐傘,著涼了怎么辦?”說完他用帕子擦拭顧安寧臉上和頸部的雨水。顧安寧躲了一下,皺眉。東方不敗動作一滯,收起了手帕,不再與他肢體接觸,聲音依舊柔和,“怎么了?誰人敢惹蓮弟不高興?”“日月神教上下,有幾個人敢招惹楊蓮亭?楊蓮亭心情不爽,又能是因為誰?”顧安寧表情淡漠,冷冷說道。“是因為我?”東方不敗愣了一下,他在力所能及地讓楊蓮亭開心,可他又心知肚明,楊蓮亭之所以不開心,是因為他的愛。他舍不得權利,東方不敗便用權利留住他。只要楊蓮亭愿意與他扮演這場戲,他便非常滿足了。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對楊蓮亭的感覺究竟是不是愛。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他只能尋找另外一種活法,無論結果怎樣,至少當下會好受一些。東方不敗對楊蓮亭的脾性心知肚明,他不愿挑明,就只能像個可憐巴巴的奴仆一般,為對方開脫,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來維持現(xiàn)階段的平衡。“我做了什么事情讓你不高興?莫非還是因為琵琶?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與他見過面了?!?/br>顧安寧表情很冷,“如果是他惹我不高興,你可愿殺了他?”“這有何難?蓮弟若是想,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不必。我餓了,去那些吃的來。”東方不敗準備的食物都是楊蓮亭愛吃的東西,顧安寧不挑食,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下,吃掉了遠遠超出正常人范圍的食量。“蓮弟……究竟怎么了?”東方不敗憂心地看著他,“你今日很不對勁,為何不能像以前一樣告訴我呢?莫非當真是琵琶惹你不痛快了?”顧安寧沒理他,吃完之后他就離開楊蓮亭的身體。楊蓮亭驟然恢復意識,口中全是尚未咽下的rou沫和酒液,嗆得他全數吐出咳了好久。然后他感覺到腹中撐到炸裂,食物幾乎頂到了嗓子眼,順著咳嗽的力道彎下腰,把胃里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東方不敗又是拿水又是給輕輕拍打后背,等楊蓮亭緩過這一陣,還沒等他講出關心的話,就聽到楊蓮亭滿是疑惑地開口。“我怎么會在這里?”“蓮弟?你不記得了?”楊蓮亭皺眉,“是琵琶把我?guī)н^來的?他人呢?”東方不敗意識到事情不對,吩咐下人把顧安寧喊來。顧安寧依舊是君子端方的模樣,跟楊蓮亭看到的充滿殺氣的冷漠少年簡直不像同一個人。穿過庭院,他的身上沒有沾到一滴雨水,與尚且狼狽潮濕的楊蓮亭截然不同。他依舊抱著琵琶,臉上帶有明顯的欣喜雀躍,若只看這幅模樣,任誰都會覺得,他就是個簡單純粹,一眼便能看透的小少年。“東方喊我過來,可是曲長老來了?”顧安寧嘴角掛著笑,十分自然地改變了對他的稱呼,期待地看著他。“琵琶公子果然擅長做戲,若不是曾親眼見到你剛才的樣子,恐怕連楊某都信了?!睏钌復な耸?,冷笑。顧安寧不解,“楊總管這是何意?”楊蓮亭被他的無賴樣氣到了,“好好好,你給我等著瞧!嗝~”他臉色變得鐵青,東方不敗給他點了兩個xue道讓他好受些,把人哄到了里屋。兩人在里面說了一會兒話,東方不敗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你對他做了什么?”顧安寧露出震驚委屈之色,他張了張口,半晌才道:“若我想對付他,難道還需要遮遮掩掩?”“本座還以為,琵琶公子只是精通音律,沒想到竟有這么大本事,在我日月神教對付神教總管都無須遮掩?!?/br>“我說過,我是琵琶鬼。”顧安寧露出失望之色道,“鬼做什么都是沒有顧忌的。”“你覺得我會相信?”東方不敗被他氣笑了,“當初帶你回來是我做事欠考慮了,蓮弟不喜歡你,我這就找人送你下山。不管你打著什么主意,若是再惹蓮弟不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人送?!鳖櫚矊幍梢曀?,溫潤的眼睛變得圓圓的,透出幾分青澀的稚氣可愛,“我好心提醒你,你卻不識抬舉,我走以后再無人幫你,你好自為之。”他本想直接離開,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十二歲便與童百熊相識,他幫你料理父母的喪事,為你提供容身之所,即便后來任我行設計對付你,你也不該把氣撒在他的身上。要是你當真為了楊蓮亭殺死童長老,你活著又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等等!”東方不敗一驚,上前扯住了顧安寧的袖子,“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哼!”顧安寧這聲冷哼更像是驕矜,半點都沒有面對楊蓮亭時的冷意,他說完,抱著自己的琵琶,朝東方不敗作了個揖,“謝過你這幾日的款待,就此告別,后會無期。”說完他的身形變淡,消失在原地,就算以東方不敗的眼力也沒看出他究竟是如何離開的。“琵琶鬼……真的有鬼?”東方不敗念了一聲,總算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