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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七童的朋友,身子不太康健。來咱們府上住了不到五日,病了好幾次,實在是讓人擔(dān)心?!?/br>“一直沒有好嗎?”花澤耑問。花如令道,“打娘胎里帶的毛病,哪里能治得好呢?顧家家主放心不下,聽說安寧病重后,已經(jīng)親自趕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府上,你那里有什么好點的藥材,一起帶過去吧?!?/br>顧安寧猛然瞪大眼睛,拽著花澤耑衣袖的雙手更緊了些。他不能呆在這里了,他得快些逃出去!“怎么了?”花澤耑察覺到顧安寧的力道,朝他笑了一下,“忽視了你許久,不開心了嗎?”他抱起顧安寧,對花如令道:“七童也在那邊吧?”花如令點頭,“去吧?!?/br>顧安寧第一次當(dāng)鬼當(dāng)?shù)眠@么憋屈。他窩在花澤耑的懷里瑟瑟發(fā)抖,一遍遍在心中抱怨這人多管閑事。可是熟悉的小院子跟他的距離還是一點點縮小,最后來到了屋門前。花滿樓一身白衣,因為朋友病重,眉間染上了些許愁緒,正對著房門,不知在想些什么。“七童。”花澤耑喚道。“大哥?”“是我?!被陕Z抱著顧安寧向他走去,“聽說你的朋友病了,可是病得很嚴(yán)重?”花滿樓愧疚道:“自第一日來到府上,他的身體就不太好?!?/br>花滿樓和陸小鳳都不是那種將歉意與愧疚掛在嘴邊的人。比起語言,他們更希望能想辦法補救。一句道歉一句原諒便夠了,若是一直提起,反而會顯得虛偽。可是花滿樓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他只能靜靜等待著。花澤耑道:“他愿意來花家,顧大公子也同意送他過來,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花家沒有拒絕的道理,你不必自責(zé)。”“安寧是為了我才來的?!被M樓道。花澤耑倒是不清楚這一層關(guān)系,聽到花滿樓這樣講,雖然不清楚具體是為了什么,他也對屋里的人多了幾分上心。“他的身體一直都這樣嗎?”花澤耑問道,“是什么毛病?需要什么藥材?”“氣血虧空,身體虛弱,找不到病因。只能希望顧家的藥有用,讓安寧早些康復(fù)?!被M樓問,“大哥的腳步聲不同以往,帶了什么過來?”“一只野參,還有一個孩子?!被陕Z把顧安寧放下,顧安寧立馬躲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大腿。“孩子?”花滿樓完全沒想到,他大哥帶了一個孩子來。因為這個孩子的呼吸聲太淺了,淺到花滿樓以為自己太過憂心聽錯了。“是個四尺高的男孩,此事稍后再聊。七童,你先跟他呆一會兒,我進去看看?!被陕Z說著,把顧安寧推到了花滿樓旁邊。花滿樓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臂,確定他的位置后展顏一笑,蹲下身子,與小孩齊平,“你好。”顧安寧以為要被識破了,跟花滿樓相處的時間越久,越不會覺得他是個瞎子,因為他的行為動作比許多正常人做的都好。沒想到以瘧疾鬼的身份出現(xiàn),花滿樓卻突然像普通盲人那樣,伸手摸了摸他。顧安寧忍不住去看花滿樓的眼睛,很清澈,可是毫無焦距,一點都不精神。恐慌褪去,他控制不住好奇心,伸出小小的手,摸了摸花滿樓的眼角。兩邊眼角都有淺灰色的花紋,若是不仔細(xì)看,很難看得出來。顧安寧從這里感受到了熟悉的陰氣。他不認(rèn)得這些花紋是做什么用的,一開始以為有人幫他開了天眼,讓花滿樓跟他一樣,能見到鬼怪。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那樣的。花滿樓任由小孩撫摸自己的眼角,他微微一笑,“我看不到你,所以需要用手來摸?!?/br>如果瘧疾鬼的呼吸聲再重一些,就不需要了。顧安寧湊近他的眼睛,輕輕踮起了腳,靠近后吸了口陰氣。花滿樓只覺得有陣輕柔的風(fēng)自眼前吹過。他眨了眨眼睛,對顧安寧微笑道:“謝謝你?!?/br>顧安寧沒有理他,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看。陰氣被吸走后,不知又從哪里得到了補充,重新填補上來。花紋可能是個陣法。顧安寧只希望,花滿樓遭遇這些橫禍,千萬不要與自己做的任務(wù)有關(guān)。花澤耑進去呆了沒多久,回來時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野山參。他身后跟著面色如常的顧大公子,兩人說著話,從屋里走出。顧大公子無奈道:“舍弟身體虛弱,實在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犯病,給府上添麻煩了?!?/br>花澤耑連聲道:“顧兄說的哪里話?令弟與七童是朋友,七童要好的朋友不多,安寧愿意來府上看望七童,已經(jīng)很是難得。只要令弟身體無礙便好。若是有需要,還請千萬別見外,盡管開口便是?!?/br>“多謝?!鳖櫞蠊勇牭交陕Z的話,心中也有觸動,“安寧自幼體弱,時常在家靜養(yǎng),也沒有什么朋友。是我把他管的太嚴(yán)了?!?/br>顧安寧躲在花滿樓身后,他本來想跑,可是顧大公子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又談?wù)撝c他有關(guān)的話題,真的很想留下來聽一聽。在聽到顧大公子近乎懺悔的話后,顧安寧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等著他說下一句。可是顧大公子就此打住了。花澤耑道:“拳拳愛護之意,令弟會懂的?!?/br>顧大公子笑了一下,“不錯,安寧自小便懂事?!?/br>花澤耑朝顧安寧擺了擺手,“過來,到我這里來?!?/br>顧大公子看到附近有個小孩子,卻沒怎么在意。直到花澤耑招呼他,才把注意力轉(zhuǎn)了過去。小孩瑟縮一下,像是嚇了一跳,低頭站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樣貌,顧大公子心中卻莫名生氣了一股熟悉感。他問花澤耑,“莫非這便是令郎?”花澤耑道:“這個時辰,璽兒應(yīng)該在他娘那里。這是我自城郊外樹林里遇到的孩子,見他孤單一人,便把人帶了回來。這孩子怕生,顧兄可別嚇到他,”“我倒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他?!鳖櫞蠊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