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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伙伴離開之后,張無忌更加失落。他睜眼盯著貍貓消失的方向,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雪地里模糊的影子,一時間數(shù)不過來,這影子究竟有幾條腿。影子越來越近,張無忌終于發(fā)現(xiàn)它的動作緩慢,慢悠悠的不像是在狩獵捕食,反而愜意極了。再進(jìn)一些,張無忌看清楚了它的全貌。一只赤色的豹子,背部和耳朵處有黑色斑點,四只腳和頸部絨毛漸變?yōu)榘咨?,金色的眼睛神采奕奕。豹子步履慵懶,目光卻緊緊盯著前方,張無忌在草垛后面,明知自己不會被看到,還是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緊張感。然而最吸引張無忌目光的,不是體型健美的赤豹,也并非在豹子面前顯得格外嬌小的貍貓。豹子上面坐著一個人。一個柔弱纖美,穿著怪異的女人。她的樣貌無疑是好看的,張無忌的母親就是一位美人,從冰火島出來之后,他也見過不少樣貌美麗的姑娘,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孩子,像眼前這位女子一樣美。她臉上帶著微笑,眼中卻是目空一切的高傲和冰冷。然而她的容貌又那么迤邐,如果忽略她的眼睛,任由哪個男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嬌媚惑人。這女子身上穿了一身艷麗的紅色,堪堪遮擋住身軀。她的纖細(xì)的脖頸還有腳腕全部露在外面,白嫩的不可思議,與地上的白雪相襯。她似乎不怕冷,腳上沒有穿鞋子,兩腳虛虛勾著豹子的腹部,看的張無忌心中一蕩。女子伸手撫摸豹子的腦袋,原本守著張無忌的貍貓?zhí)剿募珙^,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豹子向前走,略過地上的人尸和犬尸,停在草垛前。女人從豹子身上下來,赤腳踏在雪地上,卻沒有留下腳印。張無忌又是惶恐又是緊張,不禁屏住了呼吸。她繞過草垛,居高臨下地看著埋藏在雪中的人,“你就是張無忌?”這張臉離得進(jìn)了看依舊完美,張無忌恍了下神,聽到對方的話后心里一驚,裝傻充楞道:“張無忌是誰?”女人輕輕笑了一下,慵懶中帶著點沙啞,“自從你進(jìn)入這座山,我便一直看著你了。”朱九真也是個極其美麗的女子,五年前張無忌也曾對她春心萌動,可是卻落得現(xiàn)在這般下場。就算這位神秘的女子長得再好看,張無忌也不敢放松警惕。不過表面上,他卻敞開了四肢,做出不設(shè)防的模樣。“你是誰?”他問道。女人眨眨眼,柔聲道,“我早已忘記生前身份姓名,不過……他們都喊我山鬼。”山中女鬼,貌美非常,身騎赤豹與紋理,可預(yù)言一年內(nèi)吉兇。張無忌道:“姑娘長得好看,怪不得被他們誤會成山鬼?!?/br>“你受了傷,不過我卻不能幫你療傷。”她摸了摸豹子的腦袋,“去找些食物和清水,給這位公子墊墊肚子吧。”豹子吼了一聲,一顆大腦袋蹭了蹭山鬼的手,轉(zhuǎn)身朝來處跑去。“貓兒和豹子都是你養(yǎng)的嗎?”張無忌問。“不錯?!鄙焦砗粗瑢⒓缟系呢傌埑断聛?,搭在手臂上,輕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這可不是普通的貓,這是紋貍,算得上是豹貓?!?/br>“兩只大貓?!睆垷o忌道,“姑娘有飼養(yǎng)動物的才能,將這一豹一貍養(yǎng)的如此通人性,比那被人喂養(yǎng)的習(xí)性暴虐,捕食人類的惡犬好多了?!?/br>張無忌本以為山鬼會問一問惡犬的事,就算她跟朱九真是一伙兒的,張無忌周圍有犬類的尸體和人尸,也可以推做經(jīng)歷了一場撕咬,不認(rèn)識朱九真這個人。他的腿正在漸漸恢復(fù),雖然距離痊愈還有很久,趁人不備保住性命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山鬼什么都沒有說,她只是微微一笑,“朱長齡困在山中,肋骨斷裂,山谷里沒有食物和清水,恐怕活不了幾日了。你學(xué)到了厲害的武功,若是想回來報仇輕而易舉?!?/br>張無忌心里一驚,“姑娘如何得知?”山鬼道:“我說過了,自從你踏入這座山,我便一直在看著你?!?/br>張無忌出了一身冷汗,他竟一點都沒有察覺!赤豹的奔跑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帶回了一兜果子和一袋清水。它確實有靈性,換做普通的豹子,就算可以教導(dǎo)它學(xué)會拿東西,也不會知道用袋子把食物裝起來。身邊有個厲害的姑娘在,張無忌也就不再怕被人發(fā)現(xiàn),把自己埋在雪里。他拍掉身上的雪,將兩條腿搬出,接過山鬼給的包裹,拿出一只果子咬了一口。“冬日里,它是在那里找到的果子?”張無忌問。山鬼但笑不語。見她不想說,張無忌沒有再問,又吃了兩個果子才壓住了饑餓感。他實在不想吃生鷹rou了。吃飽之后,張無忌倚在草垛上,等著山鬼吐露出真正的目的,可是等了許久,這位外表嬌艷的女子都沒有看他一眼,反而坐會豹子身上,逗弄那只像貓兒一樣的紋貍。張無忌看了半天,忍不住道:“姑娘既然知道我在山上遇到的事,想來也清楚,朱長齡為什么如此對我?!?/br>山鬼漫不經(jīng)意地點頭,“為了屠龍刀?!?/br>張無忌精神一下變得緊張,“那么姑娘呢?我險些被朱長齡置于死地時,姑娘不曾出現(xiàn),我學(xué)到九陽神功,從山谷逃出時,姑娘也不曾出現(xiàn),如今為何突然幫我?”山鬼依然語氣淡淡,她的眼角應(yīng)是涂抹了胭脂,泛著紅色,一顰一笑都在誘人心神,然而她的眼神又那么冷,沖她的眼中,張無忌看到了疏離與拒絕。任何曖昧的想法,對她來說都是不敬。“這個嘛……”山鬼道,“我現(xiàn)在不想說,什么時候等我想說了,再告訴你。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對武林之事不感興趣,對倚天屠龍也不感興趣,你大可放心?!?/br>兩個人靜靜地坐在一起,沒了任何交流。不知何時,張無忌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舒緩下來。他閑來無事,將目光放到了山鬼身上,越看越覺得山鬼溫柔極了。日月交替轉(zhuǎn)眼到了晚上,雪夜里月亮掛在半空中,光線越來越暗,日頭完全沉下。這位姑娘也該走了吧?張無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