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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你的氣色如何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不舒服就講出來,不要為難自己?!?/br>說完,他隱晦地看了一眼陸小鳳。陸小鳳訕訕摸了摸唇邊的小胡子。他的名氣很大,俠義之名也很響亮,可是一踏進(jìn)顧家莊,陸小鳳就感覺到了,這里沒有一個人歡迎自己。“好,我會量力而為的。”顧安寧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是又不能明說,只好應(yīng)下兄長的關(guān)心。他們的父母去世于六年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顧安寧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虛弱起來。顧大公子比顧安寧大了十一歲,自覺扛起家族里的擔(dān)子,也接替了父母照顧顧安寧的責(zé)任。聽到顧安寧的回答后,顧大公子皺了皺眉,不贊同道:“你不該摻和進(jìn)這些事里?!?/br>顧安寧笑笑,看了一眼一臉淡然的陸小鳳,“大哥不介紹一下嗎?”“他叫陸小鳳,素來有俠探之名,很會交朋友,也時常因為朋友惹上關(guān)乎性命的麻煩?!鳖櫞蠊又v話的語氣很客觀,最后一句話卻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陸小鳳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灑脫又自然,半點都不像是遇到麻煩的人。陸小鳳道:“顧大公子對我倒是很了解?!?/br>顧安寧出現(xiàn)后,陸小鳳忐忑的心終于放下了一點。顧家莊的下人不歡迎他,顧大公子也不歡迎他,但陸小鳳沒有從顧安寧身上感覺到這種排斥。他們就像是普通的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般,這讓陸小鳳覺得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堂中三人沉默了一下,顧安寧又道:“你來找我,是為了這位姑娘?”陸小鳳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身側(cè),又看了眼認(rèn)真嚴(yán)肅的顧安寧,直覺他這么說不是毫無緣由。陸小鳳不由得想起江湖中關(guān)于顧安寧的傳言,背后一陣發(fā)涼,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只腳入黃泉,通陰陽、能見鬼物。“安寧?!鳖櫞蠊訂玖艘宦暤艿艿拿?,顧安寧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原本的位置。顧安寧常年服藥,喝不得帶有藥性的茶,手邊擺放的都是溫水。他拿起茶杯,并沒有立即送入口中,而是低下頭,看著自己青白的指尖。開始做任務(wù)之后他就能看到一些東西了。他分不清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人。第2章安寧(2)顧安寧沒有在大堂里呆太久,他甚至都沒弄清陸小鳳是來干嘛的,就被顧大公子趕回去了。陸小鳳也沒在顧家莊停留太久,顧安寧沒有任務(wù)時安心養(yǎng)病,很少關(guān)注外面的世界,自然不清楚,他的麻煩是怎樣解決的。顧安寧精神不是很好,吃過藥之后昏昏欲睡。他本就是個閑散的富家公子,平日里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做,感到倦怠便直接上床歇息。等顧安寧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臥室中了。怎么說顧安寧靈魂離體一年多,對這樣的變化并沒有感到太驚訝。他冷靜地動了動身子,坐穩(wěn)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輛寬敞的馬車?yán)铩?/br>外面的光線很暗,車廂內(nèi)的景象只能看個大概。這里只有他一個人,身下的墊子像是體貼他虛弱的身體特制的,不過與家里相比,還是差了很多。顧安寧剛醒來,就被對方察覺到了。帶著調(diào)侃的青年男聲吊兒郎當(dāng),“小公子可千萬別想著要逃,從馬車上摔下來就不好了。瘦的一把骨頭,經(jīng)不起折騰?!?/br>除了做系統(tǒng)任務(wù)時,顧安寧警惕心不強,再加上身上的病癥,每次睡覺都昏昏沉沉,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帶出來的,更不清楚外面車夫的身份。聽到男人的話之后,顧安寧確定對方?jīng)]有惡意,稍稍放下心。他虛弱地咳嗽兩聲,猜測道:“陸小鳳?”車夫大笑了好一會兒,“我可不是他!”“你是陸小鳳的朋友?!?/br>外面的人沒有再說話,顧安寧覺得自己猜對了。他放松身體,坐回到馬車?yán)?。對方武功不弱,能察覺到他在馬車?yán)锏膭幼?,所以顧安寧講話時也沒有特意放大聲音,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接著道:“除了陸小鳳,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別人了。”駕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莫名其妙被人擄走,你就不生氣?”顧安寧換了幾個姿勢,終于找到舒服的位置。睡意重新卷來,顧安寧向來不愿在任務(wù)之外委屈自己,嗓子里擠出兩個意味不明的音節(jié),便不再交談,重新進(jìn)入睡夢中了。許久沒聽到聲音,趕車人慌了一下,就怕一路顛簸把人給折騰斷氣。他放慢速度,掀起車簾向里看了一眼,又不放心地試探了一下顧安寧的鼻息,確定人還活著,這才放心回到原本的位置。男人低聲道,“唉,我怎么就信了陸小雞的邪,應(yīng)下這么一個苦差事呢?”馬車跑了三個時辰,停在一處宅院前面。趕車人鉆進(jìn)車廂里,茫然地瞪了一會兒還在昏睡的顧安寧,最后小心地伸出一個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腦袋。“喂,別睡了,下車了!”顧安寧沒有要醒來的征兆,比起剛才,他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在睡夢中皺著眉頭,看起來很難受。趕車人拉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像把人偷出來的時候一樣,背到后背,迅速進(jìn)了院子里面。他的輕功很好,腳步聲也放得很輕,可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司空摘星?”錦衣公子面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站在庭院里,跟他面前的竹林幾乎融為一體。此時正是清晨,空氣中還帶著濕濕的潮氣,陽光柔和極了,并未穿透云層照射到地面。司空摘星聞言停了下來,疑惑道:“你一直起這么早嗎?”“聽到了一點聲音,睡不著就起來了?!卞\衣公子搖頭,“你帶了人回來?”顧安寧雖然瘦,個子卻不低。再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男人,就算昏睡著,也不至于讓人無視地徹底。司空摘星卻沒有對這樣的問題表現(xiàn)出意外,因為對方是花滿樓。花滿樓是個敏感體貼的人。他還是個瞎子。司空摘星道:“沒錯!你快來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