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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晚上還得給小家伙洗澡?!彼f完就把一份小報直接塞到了寶泉手中。“這是?”他翻開看了幾眼,馬上就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標題。潘玉凝原系日本人,為求出位欺騙國人感情……他又打開了幾份報紙,依然是類似的消息,這下完了,潘小姐徹底翻不了身了,如果他們的電影和話劇啟用一個日本人來做主角,肯定會有國人嚴厲抗議的,到時候廣罄的投資全都會打水漂,他們不能做對公司不利的決策。“我們真要另找人主演了?!彼麌@息。三爺坐到了廣罄的桌前,低聲問:“有人選了么?”“李秘書在忙這件事,他有備用的人選,等淺野出院就可以面試了,用新人也可以的,自己公司的演員更好調動?!彼畔聢蠹?,揉揉太陽xue。“潘小姐我見過兩次,是個單純直率的姑娘,她的電影我倒是沒看過,但她的歌我聽過,很有韻味,這次的事兒過去后,她還是能靠影劇和歌唱來謀生的?!?/br>“嗯,這個年齡的姑娘這么有才華的少見,而且淺野說她比較想得開,應該沒什么事的?!痹掚m這么說,他的心里卻打起鼓來,之前因為某個影片被罵賣國賊的潘小姐,現(xiàn)在又傳出這種負面消息,如果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說話那就太可憐了,他思忖了片刻,便拿出空白稿紙,寫了一個標題。三爺見他又開始勤奮創(chuàng)作,就悄悄的站起身,走出了書房。就在潘玉凝被揭出是日本人的七天后,李秘書匆忙來到了徐廣罄的辦公室,給他送來了備選演員的資料和一封來自滿洲的信。獨眼龍拆開信封,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就抬頭對作者的汶浚問:“她想到咱們公司來?”“是,其實還是有別的公司在和她談,可她想繼續(xù)和淺野先生合作,聽說是您創(chuàng)辦的影劇公司就有興趣了,只不過她現(xiàn)在正在風頭上又不好直接開口對您說?!崩蠲貢f道,潘小姐現(xiàn)在足不出戶,謝絕了所有的演出和拍攝,這姑娘自己也很矛盾,但二十三歲的她還有大好的前途,要是因為此事而退出就太可惜了。徐廣罄抱著胳膊思忖了一會兒,便問:“你和淺野說過了么?”“說過了,他說要聽您的意見,他建議第一部片子找個有名的中國女演員為宜,至于導演的署名他會用宗海這個名字,對外不會透露自己是日本人,在片場和公開場合也不會講日語,這個我會提醒他的。”這也是為了對方的安全考慮,他可不想再看到那個男人受傷了。廣罄索性說道:“下次我們四個人開個會,討論討論這件事該怎么辦,雖然我也想用玉凝,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這件事他得讓老婆幫幫忙,畢竟在上海的新聞界小眉有不少朋友,他們兩個合力才能把這件事做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得回醫(yī)院去了,徐老板還有事么?”李汶浚站起身問。“我讓我家的阿姨每天過去送飯,你就能輕松一點兒,汶浚,你是不是對淺野有那個意思?”他喜歡的也是男人,怎能看不出來。李秘書難堪的垂下頭:“我很尊敬淺野先生,沒有其他意思,再說我也沒有徐老板和林先生這么幸運,既是事業(yè)伙伴,還是知心的朋友,我和淺野先生只是上下級的關系而已,我是他的助手,打理他生活,僅此而已?!?/br>徐廣罄見他羞澀的樣子,反而更有興趣戲弄對方了:“你就沒和他提過?”李汶浚搖頭。“應該找機會表明,他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心胸寬闊,或許能接受也說不定,只不過你比他個頭高,要是在下面恐怕不大合適吧?”這個東北小伙兒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比淺野高半頭,這種差距確實太大,他認為下面的瘦弱些才合乎情理。李汶浚很尷尬:“其實,我是想……在上面。”“這可有難度,我只能祝你好運了?!毙炖习迳畋硗?,李秘書和淺野的未來前途漫漫,不過他會衷心祝福的。但李秘書卻想得開:“只要我能陪在先生身邊,照顧他,協(xié)助他完成工作就好了,能每天看到他就是幸福的?!?/br>廣罄笑著說:“呵呵,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要是我就直接說出來?!眱扇四ツミ筮?,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結果。“或許是我不夠自信,我不像徐老板,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眾人目光,我很普通,又沒有很硬的家底和本事,因此就沒有資格追求淺野先生了。”他越說越灰心,雖然自己也是出自小富之家,但和淺野的家庭相比簡直不值一提,淺野的祖父是關東有名的大地主,在東京頗有權勢,子孫也各有田產(chǎn)事業(yè)。徐廣罄立刻反駁:“這又不是男女婚事,還看什么出身背景,兩個男人要好是因為脾性相投,事業(yè)上互有幫扶,世俗偏見根本沒必要考慮?!?/br>汶浚抱著公務包,不住點頭。或許徐廣罄說的沒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沒必要考慮太多,要大膽試一下才能知道結果,但他卻擔心告白失敗之后,淺野就會離他而去,對他產(chǎn)生厭惡。52積勞成疾進入四月份,天氣轉暖。徐老板的生意因為氣候因素逐漸變好,但為了削減預算他還是盤掉了兩間酒吧,把資金轉投到別的領域上,購置了一些古董和可以升值的收藏品,以防止越演越烈的通貨膨脹。繁忙的生意和事物,以及忙著“制造”下一代,讓他無暇顧及寶泉這邊,一個多月沒有在公寓露面了,但幾乎每天都會打個電話過去噓寒問暖。小兔子雖然心里有些個郁悶,但他畢竟是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的抱怨,最多只能用“寫稿”來麻痹神經(jīng),更何況工作已經(jīng)堆積如山,他也沒有時間去考慮別的了。熬夜的現(xiàn)象多了起來,有時候一熬就是兩宿,完全過上了黑白顛倒的生活。陳三爺看在眼中,急在心里,雖然他提醒過幾次,可寶泉依然如故,無奈之下,他只得給徐廣罄打電話,但對方又在外地收購古董。這天,徐老板從蘇州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王媽叫到了花園里。“林先生病倒了,三爺叫您過去看看?!彼辜钡恼f,太太正在客廳里打電話,她不想多生枝節(jié)。“怎么回事?”他追問。“連夜趕稿子累的,好像還有其他的病,您快去看看吧?!彼鸬馈?/br>“行,我這就過去,您和小眉說一下。”他直接從花園奔了車庫,連忙驅車趕往慈云街了。盧小眉放下電話,轉身朝花園里望去,發(fā)現(xiàn)丈夫不見蹤影,就對進來的王媽說:“廣罄呢?”“老爺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您別等他吃飯?!彼缹Ψ讲粫缁貋?,說不定還會在寶泉那里過夜。“他說他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