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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沒意見,只是……若眼下便立夏氏的孩子為太子,只怕皇后之位亦是板上釘釘,跑不脫了。 從前蔣太后看這兒子雖不十分符合心意,勉強也稱得上穩(wěn)重,可自從夏桐進宮,皇帝行事便愈發(fā)不著調(diào)了——生生是讓那狐貍精勾引壞的。 劉璋只得同母后解釋,自己用的不過是仿刻品,真玉璽他怎會拿給眾人圍觀,倒不是放心不下敦敦,是放心不下那群咋咋呼呼的命婦們——這話他就不對太后直說了。 蔣太后瞪著眼道:“那也不成!知道的說你疼孩子,不知道的就得怪哀家教養(yǎng)不善!且玉璽怎能造假,你身為一國之君都如此,民間更得群起而效之了?!?/br> 這有損皇家的威嚴(yán)。 劉璋笑道:“那依您的意思,朕該用那枚真的?” 蔣太后:…… 好好的兒子,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 第123章 看戲 不管蔣太后如何駁斥, 那枚假印章最終還是出現(xiàn)在敦敦的周歲宴上。 眾夫人俱噤若寒蟬,先前只聽說夏宸妃得寵,總以為皇帝看在皇長子面上、母憑子貴的緣故, 可如今瞧著,皇帝為這夏氏處處逾制,倒像是子憑母貴。 蔣太后反對無效, 只得提前給這些命婦們打了預(yù)防針, 故而眾人雖然驚訝, 卻也在意料之中, 更無人開口詢問印章的真?zhèn)巍钦媸羌儆秩绾危实壅f是玩笑,便只能是玩笑。后宮都不得干政, 她們這些婦人更不能了。 敦敦穿著描金繡彩的大花襖,四仰八叉坐在一張碩大的八仙桌上,打扮得活像年畫上的福娃娃, 圓圓的臉,大而有神的眼睛, 珠紅的小嘴,比平日更招人疼愛。 周遭擺的俱是抓周所用的物事, 筆、墨、紙、硯、算盤、錢幣、書籍等, 桌子的四角也用屏風(fēng)圍成藩籬,免得孩子跌下來。 夏桐屏氣凝神,見敦敦的眼珠瞬也不瞬地盯在那枚假玉璽上,心里只覺得惱火——她訓(xùn)練了那么多次也沒讓敦敦對二十四孝產(chǎn)生興趣, 皇帝卻輕易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 簡直讓一番辛苦付諸東流。 不過小孩子本就喜歡晶瑩璀璨的東西, 怪只怪這玻璃印章在太陽底下太閃了——既然是假貨, 干嘛做得比鉆石還閃?簡直浪費人工。 好在,可能是光線太刺眼的緣故,敦敦本想向玉璽爬去,卻在半途改變主意,抓起距他最近的一只狼毫筆。 自有內(nèi)侍官負(fù)責(zé)記錄下來。 抓周一般是抓兩次的,第二次敦敦挑中了一把牛筋制的小彈弓。 夏桐松了口氣,文武雙全,算是很好的意頭。眾妃看著則不免有些眼熱,這夏氏自己出息就算了,就連孩子都這般懂事,簡直什么好運氣都落到她身上了。 夏桐按捺下唇邊一縷矜持笑意,正要命人將敦敦抱下來,誰知道那小崽子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玉璽,還高高舉向半空,笑得一臉得意。 蔣太后神色不免有些發(fā)僵。 蔣二夫人悄悄在她耳邊道:“太后,您別怪小孩子,他知道什么——還不都是大人教的?!?/br> 蔣太后登時意會,狠狠瞪了夏桐一眼——皇帝哪會如此兒戲,定是夏桐權(quán)欲旺盛,才剛封妃就想著統(tǒng)轄后宮了,故意在眾人面前來這么一出。 夏桐雖然冤枉,可也著實捏了把汗,她是提前做了點準(zhǔn)備,可她本來想敦敦抓的是孝經(jīng)呀,誰知道這混小子活膩了擅作主張? 正準(zhǔn)備出面阻止,劉璋卻抬手?jǐn)r在她腰際,意思讓她好好看敦敦的表現(xiàn)。 夏桐只得從命,誰知接下來的一幕卻大大出乎她意料,只見敦敦拿著那枚璽印并非占為己有,而是吃力地爬到皇帝跟前,口齒不清的招手道:“父皇……” 安如海這個捧哏素來稱職,忙湊趣道:“小皇子以為這玉璽是您丟失的,專程交還給陛下呢!” 劉璋遂從他手中接過,還微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 敦敦亦咧著嘴傻笑開來,看來竟被安如海說中了。 眾人于是紛紛稱贊皇長子懂事體貼,這么小就知道為父皇分憂了,將來必然前途無量。 夏桐只覺胸口的一塊大石倏然落地,真是虛驚一場,早知道皇帝排演得這么完善,她就不擔(dān)心了。 蔣太后亦看出這是兒子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把戲,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直至收到敦敦送的,老人家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就算是做戲,可這樣母慈子孝的和睦景象正是蔣太后需要的。她也知道,憑自己昔年所作所為,很難得皇帝十分孝心,但只要皇帝面子上肯敬重她這位母后、敬重蔣家就夠了。 就怕他連面子都不肯做。 夏桐看著這一大一小配合無間,長久以來的積郁終于一掃而空,她就說皇帝不會那般糊涂,比起她自作聰明的小伎倆,皇帝的安排無疑更妥當(dāng)些,把各方都周全到了,這樣的他才是她心目中那個完美的帝王形象。 正出著神,忽見小團子邁著胖腿,哼哧哼哧、歪歪扭扭地朝自己走來,手里還拼命揮舞著一盒胭脂。 夏桐詢問道:“這是給我的?” 敦敦使勁點頭,清澈的眼仁如同黑白分明的棋子。 這難道也是做戲?夏桐向皇帝投去疑問的眼色。 劉璋輕輕搖頭,表示這一出他并未安排。 夏桐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喜悅漲滿,腔子里柔軟得沒話說,她抱起敦敦,在他潔白豐嫩的臉頰上用力mua了一口。 敦敦卻被摟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如同上了岸的游魚一般在她懷里撲騰——早知道就不向娘親獻殷勤了。 劉璋適時地將兒子接過去,“你懷著身孕,還是別勞累過度的好,朕先帶他過去罷。” 朝臣是不宜進入內(nèi)廷的,都在前門候著。雖說敦敦年紀(jì)尚小,可皇帝還是有意帶他認(rèn)識一下——他記不住這些臣子無妨,臣子們記得他就夠了。 眾人恭送皇帝離去,接下來就輪到馮玉貞表現(xiàn)了,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雅的鵝黃色衣衫,既不奪皇長子的風(fēng)頭,也足夠醒目,讓人注意到她姣好的面目與玲瓏的身段。 馮玉貞笑道:“諸位夫人且別急著走,妾奉太后娘娘之命,特意在南苑布置了幾出小戲,用來慶賀皇長子華誕,諸位若有幸,不妨一同過去罷?!?/br> 眾人正愁沒個奉承的機會,這不就來了,既是太后起的頭,她們又豈敢不跟著湊個熱鬧?何況,這戲班子原是為夏宸妃請的,若不同去,倒顯得不給夏家面子似的,于是連聲答應(yīng)不迭。 金吉娜沒聽過戲,正想跟著長長見識,亦踴躍地拉著夏桐的手,“娘娘,您也捎上我罷?!?/br> 夏桐拗不過她,只得答應(yīng),卻悄悄跟她對了個口型,“那東西你帶了沒有?” 金吉娜跟做特務(wù)機關(guān)似的,十分敏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