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書迷正在閱讀:亂世情火、我在扶貧文里當(dāng)女主、錯節(jié)盤根、我的馬甲非人類[綜武俠]、魔王的扮演(快穿)、全本戲、關(guān)于我成了虐文女主這件事、大清刑事犯罪科、侯門嬌香、無言之愛
地。 春蘭卻頗具戒心,“好歸好, 可是黑黢黢的, 人又多,眼又雜, 奴婢只怕出什么意外。” 她的顧慮在情理之中, 但好在常青也伴隨左右,這人看著悶聲不響, 卻意外地誠實可靠。 他搭把手將夏桐攙住, “春姑娘放心, 我自會照拂好主子的。” 那石橋雖窄, 根基卻扎得很好,夏桐原本擔(dān)心晃蕩,等踩上去才發(fā)覺堅實無比,于是松了口氣。 進(jìn)入閣中,眼前就寬敞許多了,因來往須船只接送,許多王親國戚還未趕到,在場的只有幾位位分與她差不多的宮嬪,夏桐便向她們輕輕點頭,簡短打了個招呼。 李蜜先前吃胖不少,至今沒把那幾斤rou減下去,故而稱病不來;王靜怡則是蔣太后的跟屁蟲,必定要隨蔣太后一起出現(xiàn)的。 她的座位,按說是在馮玉貞稍上一點點……可夏桐左看右看,也沒找出馮玉貞的座次在哪兒,難道她打算不更衣、直接出來獻(xiàn)舞? 夏桐忽然好奇她到底要怎么跳了。 正看得眼花繚亂,還好小猴子及時出現(xiàn),笑著為她引路,“娘娘,請隨小人過來。” 夏桐就覺得這安如海不知是怎么辦事的,按位分依次排開不就行了么?做什么七繞八繞的。 可當(dāng)著徒弟的面,她也不便罵人家?guī)煾怠?/br> 等小猴子將她引到她該坐的地方,夏桐卻怔住了——打個比方,她本來以為自己的座次是在靠窗的角落,那種其貌不揚的位置,可誰知她卻被安排到了講臺處。 中間是皇帝的御座,左首是蔣太后,右首則是她。 雖說她面前的桌案比皇帝太后小那么一點吧,可這個布置就把她明晃晃地推到眾人跟前來了。 夏桐不免有些心慌,“這是誰的主意?” 小猴子正要回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已然響起,“是朕的主意。” 夏桐瞬間蔫了下去,皇帝不會又打算當(dāng)眾秀恩愛吧?她可真受不起。別說她不是妻只是個妾,就是放在小妾里也是微不足道的那類呀! 正要起身婉拒皇帝的抬舉之恩,劉璋卻已搭著她的肩膀?qū)⑺聪氯?,“不必跟朕講這些虛禮?!?/br> 夏桐:…… 她真不是在假裝客氣,她是真的不想坐這位置。 無奈看皇帝的臉色,夏桐便知道他又犯了獨斷專行的毛病,只好乖乖窩著不動,像一只擔(dān)驚受怕的兔崽子。 劉璋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這一日人來人往,他只覺腦子都快爆炸了,想到等會兒的祝酒宴更覺不耐煩,自然得讓夏桐作陪,物盡其用。 蔣碧蘭跟在皇帝后頭進(jìn)來,見狀不禁愣了愣,臉色如同黑云壓城城欲摧,她一個貴妃都沒資格上座,夏氏區(qū)區(qū)婕妤怎就安排到皇帝身邊去了?下意識瞪了安如海一眼。 可見皇帝一言不發(fā),便知這其實是他的主意,安如海不過聽命行事。蔣碧蘭只好忍氣吞聲坐下。 其余人當(dāng)然也注意到殿內(nèi)的異樣,可卻無人敢作聲。 蔣太后愛惜面子,不肯因一個妾侍壞了闔宮團(tuán)圓的大好氣氛,便只裝作看不見,省得與皇帝再起爭執(zhí),徒惹笑話。 須臾,夜宴展開,在座的諸位王親都遙遙舉杯,“恭祝太后、陛下圣體康健,福澤萬年?!?/br> 蔣太后看著烏泱泱一派和睦景象,著實感到兒孫滿堂之樂,溫和的道:“都免禮吧?!?/br> 又著意叮囑小兒子,“臨江王,你酒量不好,記得少飲,否則傷身。” 蔣太后之所以選在這湖心亭,也是考慮到這點,吹吹夜風(fēng),好讓他緩些酒勁。 劉璋垂目,掩去眉心一抹黯然。 夏桐從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無須為此種小事不快——愛之適足以害之,蔣太后這樣明目張膽的偏心,只怕其他藩王看著并不怎么舒服,到底蔣太后名份上是他們的嫡母。 這是生生讓臨江王失了人和。 劉璋勉強予她回應(yīng),“朕明白?!?/br> 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有些介意。 許是兩人竊竊私語的舉動過于明顯,劉放忽的將矛頭對準(zhǔn)他倆,乘著醉意道:“皇兄,夏婕妤雖是你的寵姬,可她位分不高,你怎能讓她與母后并尊,豈非置天家顏面于不顧?” 蔣太后叱道:“放兒,不許胡說!” 心里卻是高興的,還是小兒子懂得心疼娘,大的就只會一味袒護(hù)。 蔣碧蘭看著在座精神抖擻的面容,心中暗暗冷笑,皇帝這才是把夏氏放在油鍋里煎烤呢,瞧瞧,只這么一件事就足夠名垂青史——為了寵妃連規(guī)矩都不要,誰看了心里不腹誹兩句?也虧得臨江王為人正直,才肯直言犯諫。 魏氏卻悄悄拉了拉丈夫衣袖,“渾說什么,誰要你傻乎乎起來出頭,陛下自然有他的用意,夏婕妤身懷有孕,沒準(zhǔn)還是個皇子,陛下賜她個座位怎么了?母后心胸寬宏,自然不會計較?!?/br> 聲音雖低,卻字字清晰。一席話成功將眾人的視線引到夏桐肚子上,還好天氣漸冷,又是夜里,衣裳格外寬大些,否則她真會尷尬死。 魏氏成功安撫住丈夫,又親自上前給夏桐敬了杯酒,“妾身替夫君向您賠罪,也望月神娘娘保佑您成功誕下皇子,好為我大周開枝散葉。” 夏桐就覺得這位王妃“心直口快”得恰到好處,瞧瞧,她若是生不出皇子,倒好像有負(fù)于天下似的。 劉璋卻淡淡將杯盞接過,“夏婕妤有孕,這杯酒朕代勞好了?!?/br> 讓安如海換壺酸梅汁來,親自為夏桐斟滿,“無論皇子還是公主,只要是你生的,朕都喜歡?!?/br> 魏氏的笑容略感僵硬,瞥了眼蔣太后,見太后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安分退下。 夏桐喝著微涼的酸梅汁,心里卻是暖洋洋的,皇帝肯這樣替她解圍,她自然感動——這會子倒覺得先前的“捧殺”都不算什么了,跟魏王妃比起來,皇帝至少對她是真的好。 蔣碧蘭見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只好暗暗生氣。 酒至三巡,在座眾人皆露出醉態(tài),夏桐看皇帝臉頰略顯酡紅,正要問問他要不要緊,好著人弄碗醒酒湯。 劉璋輕輕擺手,“不必,朕清醒得很?!?/br> 說這種話就不怎么清醒了,想必還是傷感,夏桐驀地想起那句話,“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 可能這張無數(shù)人渴盼得到的龍椅,對皇帝而言真的沒那么重要吧——至少沒他夢寐以求的東西重要。 夏桐嘆了聲,正要讓人將舷窗拉開透透氣,忽聞一陣清亮的絲竹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不由得豎起耳朵。 聲音愈近,愈明晰清澈,如同九重云端傳來的天籟,壓過室中一切喧囂。原本行酒令的人也停下手中活計,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窗外。 早有知趣的宮人將殿門和窗欞盡皆拉開,皎潔的月華流瀉而入,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