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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腹中的孩子積福?!?/br> 這是明擺著要宮里人感激夏氏呢,蔣碧蘭按捺住外溢的酸味,“那么映月……陛下為何將她封了淑妃?她到底是庶出,遠不及溫氏和徐氏尊貴。” 安如海笑道:“這自然是看在娘娘您的面子,畢竟同出蔣家,姊妹一心,如今淑妃娘娘與您同列妃位,想必您也會感到高興的對么?” 放屁!若真是為了蔣家,怎么不將她抬成皇貴妃,倒讓一個庶女與她平起平坐? 蔣碧蘭滿腔怒火,卻也不敢質疑皇帝的決定,只能獨自消化。 一旁的馮玉貞則更顯焦急,“公公,那我呢,陛下就沒提及怎么安頓么?” 好歹她爹也是右相,如今夏桐那個窮伯府家的女兒都成婕妤了,她卻還在美人的份例上原地踏步,如今更矮了夏氏一肩,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安如海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您侍寢了嗎?” “……沒有?!瘪T玉貞的底氣漸次低下去。 “有孕嗎?” “……也沒有?!瘪T玉貞的頭垂得更低。但這不是白問,沒侍寢哪來的身孕?死閹人說話前都不動動腦子。 安如海笑瞇瞇的道:“那不就結了?!?/br> 他攤著兩手,“美人若想趕上夏婕妤,哪日生出個孩子再說吧,當然,還得是陛下親生的才好?!?/br> 這死閹人……竟敢這般羞辱她!馮玉貞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恨不得當場跟其同歸于盡。 然而安如海卻已干脆的走了——他才懶得為這種人浪費口水呢。 第44章 牙簽rou 安如海話里的意思, 分明暗指先前那侍衛(wèi)發(fā)癲,是因她暗里做了手腳,馮玉貞怎會不生氣? 她倒是不在乎安如海怎么想, 她只怕皇帝誤會了什么,本來皇帝身邊就有個夏桐跟她不對付, 若再加個添油加醋幫倒忙的安如海, 她幾時才能真正承寵? 馮玉貞覺得自己必須洗刷這層冤屈才好, 遂求助似的看著蔣碧蘭,“貴妃娘娘……” 蔣碧蘭此刻卻沒心情搭理她, “你回去吧?!?/br>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 蔣碧蘭心中已成了一團亂麻,實在毫無頭緒,哪有工夫去管馮玉貞傷春悲秋? 馮玉貞只好怏怏退下。 蔣碧蘭獨自失神了一會兒, 忽瞥見一道黑影靜靜站在門口, 遂不耐煩道:“你怎么又來了?” 還以為馮玉貞去而復返,及至看清那人相貌,蔣碧蘭才抿唇不語。 蔣映月幽靈一般悄悄踏入,嘆道:“jiejie,你還在生氣么?” 蔣碧蘭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容, 冷冷說道:“你如今成了淑妃, 我看你倒是不怎么高興?!?/br> “jiejie,你還不明白么, 陛下此舉分明旨在引開注意,他想讓咱們窩里斗呢!”蔣映月輕輕抓著她的手,嘆道, “越是這個時候, 咱們越不能自亂陣腳, 否則豈不便宜了外人?” 蔣碧蘭卻奮力將那只手甩開,“說得好聽,你這么溫良恭儉讓,怎么不去回了陛下,說你不愿做這個淑妃,跟我說有什么用?” 蔣映月不禁啞然。 蔣碧蘭愈發(fā)冷笑不斷,“沒話說了吧?干脆承認好了,你老早就惦記著四妃的位置,巴不得爬到我頭上去,也好為你那個早死的娘爭光是不是?” “你一定要如此想,我亦無言可辯,”蔣映月默然道,“jiejie,我只想告訴你,咱們同為蔣氏女,只有蔣家好了,你我在宮中的日子才能好過,倘若一家子自殺自滅起來,其結果也只能一敗涂地?!?/br> 說罷,便由侍婢攙扶著盈盈離去。 蔣碧蘭望著她纖弱窈窕的背影,卻重重朝地上啐了口,說什么為了蔣家,最恨蔣家的,怕正是這位庶妹罷? 滿宮里的人,都是口不應心,誰也不例外。 * 蔣太后聽見夏桐有孕的消息,心里也自高興了一回,雖說并非蔣氏女有孕,可皇帝偌大年歲,膝下也正需個孩子來安撫人心,夏氏正好填補了空檔。何況她出身平平,為人也不聰明,倒是比溫家和徐家那兩個合適。 至于皇帝那道晉封旨意,蔣太后當然也沒什么可說的,何況皇帝也不止封了夏氏,連蔣家也跟著沾光——蔣太后對蔣映月倒沒什么意見,雖說這姑娘心思略重了點,可嫡出庶出一樣是蔣家的女兒,至于蔣大夫人高不高興,蔣太后才懶得管,反正兩人從娘家起就不對付。 人逢喜事精神爽,蔣太后看皇帝兒子都順眼了起來,趁著夏桐有孕,正好分一分那狐媚子的寵愛,省得她尾巴翹上天去。 然則,蔣太后才剛提出召人侍寢,就被劉璋懟了回來,“夏婕妤懷孕的月份尚淺,太醫(yī)說了,很需要情志舒暢,腹中的皇嗣才能健康。若朕這時候不陪她,又去找了旁人,恐怕夏氏受不住?!?/br> 蔣太后聽著很不高興,她年輕的時候雖愛用裝病這招,可也沒像夏氏這樣成天霸著皇帝不放,又不是沒骨頭,一刻也離不了男人? 蔣太后還要再說,劉璋卻道:“您看,新晉的幾個妃位,遷到哪所宮殿合適?” 蔣映月如今住的披香殿不但狹小,位置也離御花園十分偏遠,作為正二品的淑妃來說委實不大相宜。 可蔣太后考慮到侄女的心情,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碧蘭那孩子本就心思敏感,自幼習慣了眾星拱月的待遇,映月冊為淑妃與她比肩,已經(jīng)令她很不舒服,若還讓兩人的宮殿處在同一規(guī)模,碧蘭只怕該恨上蔣家了。 蔣太后躊躇道;“映月素來豁達,不愿與人相爭,就讓她仍舊住披香殿吧,倒也清凈?!?/br> 這是蔣家人自己下自己的面子,皇帝當然求之不得,頷首道:“那就依母后所言?!?/br> 蔣太后想了想,“還有,王選侍這幾個月服侍哀家無微不至,哀家看她實在辛苦,不如也提一提她的位分。” 人老了自然重情,自家侄女雖然血脈相連,可沒一個真正跟蔣太后交心的,倒是王靜怡出身雖低,偶爾幾句話倒也入情入理,相處久了,蔣太后難免多出幾分好感。 區(qū)區(qū)一個才人之位,劉璋自然不放在心上,交代安如海在名冊添上后,轉身便去了關雎宮中。 自從身孕公開,夏桐可以放心大膽地享受了。每日除了召見顧明珠,見到最多的便是御膳房的廚子——近來已經(jīng)不怎么害喜,胃口大開,正可以變著花樣折騰御膳房。 反正也是為腹中的孩子補充營養(yǎng),有這個借口,隨她怎么胡吃海塞都無妨——當然,真吃到吐她還是不敢的。 劉璋進來時,就看到她跟廚子天南海北的胡吹牛,有些菜名甚至聽都沒聽過,那廚子一臉難色。 劉璋揮了揮手命那人退下,方才好奇地問夏桐,“你方才說的什么,朕為何不知?” 什么用一根牙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