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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愁緒,這會兒才稍微淡了一點。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林干事才幾歲???劉創(chuàng),那個人,得能當(dāng)她爹了吧?” 尹小滿才不在意男人之前的那點事兒。 別說他們倆根本就沒有什么,就算曾經(jīng)有點彎彎繞,在她開始害自己的那一刻,男人也早就把她恨到了骨子里。 這些她全都知道。 “也做不了她爹吧?那個劉創(chuàng)就是看著老相,應(yīng)該還不到四十?林干事怎么也得二十多了吧?” 劉暢說著,還不怕事兒大的用手肘碰了碰沈青耘:“哥,那林干事多大?” 當(dāng)初介紹他們兩個相親的時候,介紹人確實跟他說過那個女人的歲數(shù)??墒巧蚯嘣胚@會兒一點都不想提。 他冷冷的瞪了劉暢一眼,眼神里幾乎帶出了殺氣。 嚇得那家伙脖子一縮,再也不敢胡亂鬧騰了。 “哎,管她多大呢,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小滿其實并不是一個多愛八卦的人,可擋不住在島上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 每天里除了做飯,種菜,就是和幾個小孩子待在一起。 連趕海都因為有了任平安每天往這邊送東西而完全用不上她了。 閑得發(fā)霉的人,自然對于一切新鮮事兒都開始有了好奇。 更何況,這事兒的主角還是她穿過來后最厭惡的兩個人! 林慧和劉創(chuàng)結(jié)婚了? 在尹小滿看來,這是在戲本子都不敢寫的事??!這倆人實在是八竿子都打不著。 他倆咋就湊到一起了呢? 看到好奇的小火苗在嫂子的眼睛里熊熊燃燒,劉暢很有些想再賣個關(guān)子,卻被沈青耘一腳踢到了小腿上。 他嗷了一聲,就老老實實地將他知道的事兒全給說了出來。 “那個林慧后來不是調(diào)到宣傳處,專門負責(zé)外聯(lián)嘛。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劉創(chuàng)走得越來越近了。有一段時間,他們簡直就是咱們縣里的狼和狽,任誰提起都恨得牙根癢癢。 可是你要說他倆能成一家,這還真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我記得你們走了沒有多久,他們倆還專門來了咱們團里一趟?!?/br> 第55章 “當(dāng)時他們來的時候, 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關(guān)系不一樣,誰知道回去沒多久就傳來了倆人結(jié)婚的消息?!?/br> 說到這兒,劉暢嘖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人家裝的像, 還是我們沒長那份腦子?!?/br> 語氣里帶出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他們?nèi)I里干啥?” 沈青耘對于那些什么男女關(guān)系,八卦新聞沒什么興趣,可是聽到這倆人一起去了營里一趟, 他頓時有點敏感, 出聲問道。 聽他這么問, 劉暢明顯的愣了一下, 臉上的表情帶出了一絲懊悔。 他抬眼看了看沈青耘,在他目光的逼視下, 囁嚅了半天,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開了口。 “我答應(yīng)教導(dǎo)員啥也不跟你說的……反正他現(xiàn)在也夠不著我……想打我也怪費勁的?!?/br> “少廢話!”沈青耘不耐煩的用手指在桌子上使勁的敲了一下, 目光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教導(dǎo)員被停職審查了?!眲趁蛄嗣虼? 低頭說道。 “啥?”尹小滿吃驚的問道。 與此同時, “砰!”的一聲,沈青耘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菜盤子菜碗都被他拍的跳了起來, 又重新跌下去,將挨著他坐的另外兩個人, 全都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怎么回事?”沈青耘瞇了瞇眼睛, 一瞬不瞬的盯向劉暢, 眼神帶著尹小滿從來沒有見過的犀利和凜冽。 她原本也想開口問的,可在男人如此冷的眼神下,捂了捂胸口,閉上了嘴巴。 劉暢顯然對此是有思想準(zhǔn)備的, 他連頭都不抬, 更加不和他營長對視。就那么悶著頭, 一點不敢停的將知道的事全都說了個底掉。 “你們走了沒有多久,好像是嫂子家里來了一封信吧?具體我也不清楚,就知道劉創(chuàng)和林慧來營里調(diào)查情況被教導(dǎo)員給懟了。教導(dǎo)員說人都走了,還調(diào)查個啥?讓他們愛去哪兒找人去哪兒找人,他沒閑工夫陪他們折騰。 大概就是這意思吧? 然后那倆人就走了,結(jié)果沒有多久,團里就來了兩個人把王光明給帶走了?!?/br> “王光明?” 尹小滿更加驚訝了,連忙問道:“王光明又犯什么事了?” 王光明是炊事班的小戰(zhàn)士,就是最早跟著高崇一起和尹小滿一起在海邊挖石鱉的那個。 這小孩兒是炊事班里年齡最小的,大概就十六七歲。 可性格特別好,天天笑瞇瞇的,干起活來一點也不惜力。尹小滿和炊事班的人熟,一直很喜歡這個小孩兒。 “說是王光明有一個叔爺在國外,說他隱瞞海外關(guān)系?!?/br> 劉暢說到這里,氣得一下子就抬起了頭:“這群人簡直是不講一點道理! 王光明說他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有叔爺這個人的存在,是他們家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拐彎親戚。據(jù)說連他爹都不記得還有這么一個叔,說從來沒有見過?!?/br> 說到這兒,劉暢的眼睛里隱隱有了水花,他看向沈青耘:“營長,你說現(xiàn)在這世道是咋了?這都鬧得是點啥事啊?” 沈青耘默不作聲,只是伸手在劉暢的后腦勺輕輕擼了一把。 小伙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尹小滿還惦記著那小戰(zhàn)士,繼續(xù)追問:“那王光明呢?最后怎么樣了?” “撤銷軍籍,遣回原籍了?!?/br> 劉暢的這句話出口,廚房里瞬間變得極為安靜。 尹小滿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發(fā)悶,連呼吸都有點咝咝啦啦的疼。 由人度己。 她不由得一陣后怕,不敢想如果當(dāng)時他們一家子沒有離開,那等待著他們,特別是等待著沈青耘的會是什么? “老祁怎么會停職審查了?當(dāng)初征兵的時候又不是他去的,王光明的事兒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沈青耘問。 “誰說不是呢!” 劉暢再次憤怒了起來:“戰(zhàn)士選拔都是團里的事兒,當(dāng)初送兵過來的時候,政審肯定都是合格的。 這不是應(yīng)該軍務(wù)處負責(zé)嗎,啥時候要咱營里自己挨個去審核了? 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非說教導(dǎo)員對于戰(zhàn)士的情況了解不清,說他將那么一個危險的人物放在了炊事班這樣的重要的位置上。 說教導(dǎo)員這是玩忽職守。 還說要是王光明趁人不備,給官兵們在伙食里下點藥,那教導(dǎo)員就是幫兇,是要被槍斃的罪。 我可去他媽的吧!” 劉暢那么一個斯文書生型的人居然也氣得爆了粗口:“我要是王光明,我為啥要給兄弟們下藥?我特么的先給他們下藥,藥死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