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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半條命的首領(lǐng)說道:“回去對你們的幕后首領(lǐng)說,‘戰(zhàn)神’李晴空已死,現(xiàn)在只有與葉天嵐毫無關(guān)系的李嵐天?!?/br>但當(dāng)真毫無關(guān)系么?葉天嵐,李嵐天。李嵐天在心底苦笑了聲。“若是想問那個人的事,叫你們的人盡管沖著我來!”李嵐天一甩馬鞭,轉(zhuǎn)身便欲走,卻聽那首領(lǐng)說道:“李將軍,念在你繞我一命的面上,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無論你是否與葉天嵐有所交集,但你之前確實帶一名藏劍弟子不錯。”“不論他是不是葉天嵐?!?/br>他都將是被狙殺的對象。李嵐天當(dāng)然知道這首領(lǐng)的言外之意是什么。突然間只覺全身都被一種難言的恐懼狠狠攫住,當(dāng)日葉天嵐還在惡人之時便極為隱秘,知曉他真面目之人少之又少,若這群殺手篤定葉笙歌便是葉天嵐,那葉笙歌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師傅說我底子薄弱,不適合修習(xí)藏劍武功,只學(xué)了些問水訣的皮毛,背上這把劍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的。李嵐天的腦中忽然劃過這么一段話,隨即一夾馬腹,揚(yáng)鞭而起,向著揚(yáng)州方向疾馳而去,若是葉笙歌肯乖乖回藏劍便好,若不是,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李嵐天頭一次這么痛恨自己當(dāng)日把葉笙歌推離了自己身邊。他還記得那日葉笙歌離開前最后在他手心寫下的那句話。——我希望你能記住,還有一個叫葉笙歌的藏劍弟子肯一心一意地對你好。楓華谷的風(fēng)太烈,吹得李嵐天看不見的眼中難言的疼。那個首領(lǐng)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看著李嵐天絕塵而去的身影,轉(zhuǎn)身艱難地走著,他知道這是他最后踏在這片土地上。他苦笑了下,縱使李晴空放了他一馬,但他卻清楚地知道殺手失敗的結(jié)果只有死,不過死前若是能幫到李晴空一下,倒也算死而無憾。當(dāng)年未遇到葉天嵐之前的浩氣戰(zhàn)神,任誰都無法否認(rèn)那是如光芒一般存在的神祗。也只有葉天嵐才能狠心把他拉下神壇。往日之事,不可追也。首領(lǐng)無奈地?fù)u了搖頭。世傳萬花晴晝海,五毒圣獸潭都是絕美的景色。庫伊扎抬頭看了眼面前花繁似錦的花海,心里默默地冷哼了聲,還是明教三生樹的月色好看,干凈純粹,哪里像中原的花太假,就如面前這個微笑著的男人一般,假而虛偽。“無情,好像你朋友十分不待見我?”萬花弟子微微一笑,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笑得額外的動人。確實是個極其漂亮的人。庫伊扎又在心中添了一句,越看這個男人就越覺得添堵。“大概是看你太sao了吧!”唐二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唐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放松的笑過了,大概也只有每年到萬花谷的這幾日才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活人。那個萬花倒也不惱,只是隨手把玩著一縷頭發(fā),丹鳳眼隨性地一挑,懶懶道:“胡說,哥這叫風(fēng)流?!?/br>“是??!大哥你風(fēng)流倜儻,絕色無雙!”唐二嘴里不屑地哼哼了兩句。“話說,那可不是只小貓啊,無情你膽子還真大。”萬花突然湊到唐二的耳邊低聲道,同時還故意往庫伊扎那里瞟了一眼,被一雙異色的貓瞳狠狠一瞪后,只是抬眼挑釁般地勾住唐二的脖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比起你這個整天在華山冰天雪地里風(fēng)流,最后還沒勾搭到的人,我覺得我好太多了。”唐二好像沒有注意到萬花的異樣,狠狠鄙視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胸口敲了一拳。“是是是,那你說我是為了誰每年這幾天都傻兮兮地守在萬花谷,跟個怨婦一樣的?”萬花倏地把聲音抬大,驚得唐二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瞪了他一眼。“對對對,大唐好媳婦兒好了吧?”唐二笑著一抬手甩開萬花,退回到庫伊扎的身邊,原想伸手捏捏他的手誰知手剛握上便被甩開了,唐二倒也識趣,乖乖站到了一邊。“呵呵,在下萬花裴少卿,不知這位明教弟子高姓大名?”萬花知禮地向庫伊扎做了個揖,嘴角卻是難以掩蓋的笑意。“庫伊扎?!卑滓旅鹘痰茏拥漠惿埻幸婚W而過一絲怒意,而裴少卿看到后也不過笑笑,裝作沒看見,朝唐二抬了抬下巴,說道,“無情你之前住的那間屋子我已經(jīng)幫你打掃好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唐二則了然般地點了點頭。“小貓兒你怎么了?”唐二一臉憂心地想捏捏庫伊扎的臉,誰知伸上去的手卻被他抓住狠狠地咬了口。甩下了句快滾我不想看到你云云便絕塵而去。唐二隨意地掃了眼手上已滲血的牙印,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只是下一刻眼神一黯,轉(zhuǎn)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疤贫煌七M(jìn)門,便見那個墨衣的萬花弟子一臉閑適地靠在桌沿,執(zhí)杯飲茶,見他到來也不過隨意地抬了抬眼。“把衣服脫了。”裴少卿站了起來,隨手理了理衣服,走到洗漱盆前洗了洗手,“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沒感覺?!碧贫O窸窣窣地開始脫衣服,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有些舊了的南皇,裹得結(jié)實倒確實不太好脫,要花不少時間。“你倒也真是體貼?!迸嵘偾滢D(zhuǎn)身過來看見唐二在解著衣服上的一排暗器,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知道不穿那件暴露的衣服?!?/br>“不知道你家那只小貓看到你這副鬼樣子會怎么想?”唐二把最后一個袖子從身上拽了下來,赤著上身,一如之前般肌rou分明,線條漂亮,但是全身遍布著一種青紫色的斑,映著蒼白的皮膚,顯得格外得猙獰恐怖。“趴床上去。”裴少卿在桌上排開了一排的銀針,朝唐二往床那邊抬了抬下巴。“你剛才逗我家小貓的這筆賬我先記下了?!碧贫怨缘嘏康酱采希e適地閉上了眼。“呵,我這也不是在幫你么?怕你脫不開身?!迸嵘偾湫α诵Γ指采咸贫成系陌甙戳税?,青色的筋跳得一突一突的,不由得皺了皺眉,“聽說這毒毒發(fā)起來極霸道,總疼得人半死不活的,看看你,嘖嘖?!?/br>“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真可怕?!迸嵘偾湎訔壈愕匦α诵?,提起銀針便往唐二身上幾個xue位輕車熟路地扎去,“果然中了十年毒的人就是不一樣?!?/br>“這并不算什么?!碧贫琅f只是安靜地趴著,裴少卿看著這副精瘦卻很干凈沒有一點疤痕的身體,無奈地?fù)u了搖頭,嘆氣。這個男人每日出生入死,卻能不受一點傷,強(qiáng)得簡直像個怪物。不過一個怪物的生死樂悲又有誰會去管呢?裴少卿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有這么一個人,就這樣一轉(zhuǎn)身,然后再也沒有回來。無人記掛。“裴大夫,請把你那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