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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是……情侶嗎?”那人輕聲地笑。 沒了眼鏡遮掩,那雙深褐里透一點黑的眸子凝落,漂亮得琥珀一樣,襯上白得發(fā)冷的膚色,被雨絲潤濕的薄紅的唇,竟好像有種勾人的妖異。 顧念被蠱得晃神,思緒全停掉了,腦海里只有一個意識: 他說的對。 他們不是情侶么。 他說了她可以對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她現(xiàn)在只想…… “嗒?!?/br> 女孩前傾的身體停在和他咫尺之距,她無意識回頭。 是手里松開的白傘滾下去,輕輕打到了黑傘上。一白一黑兩把傘交錯著靠在一起。 極致相反的色差。 顧念驟然回神。 “啊!” 小姑娘像只受了驚的土撥鼠,蹭在巖石上刷刷往后退了十幾公分。然后她握起雙手朝駱修快速認(rèn)錯——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入戲太深了啊啊啊??!” “……” 駱修慢慢起身。 眼底那點黢黑的、差一線就要克制不住被勾出來的將人壓制的欲望怪物,被他一點點按回深淵里。 顧念半天沒聽到回應(yīng),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偷睜開一只眼。 正見駱修停在她身旁。那人背著陽光,笑意依舊如常,溫良無害。 “回去嗎?” “…好!” 顧念只覺劫后余生,迫不及待地抱起自己的“救命恩傘”,轉(zhuǎn)身跑了。 駱修站在遠(yuǎn)處。 將近夕陽把他的身影在沙灘上拉得細(xì)長,他側(cè)身站在那兒,眸里半明半暗地望著那把孤零零的黑傘許久。 一聲克制而壓抑的嘆息后,修長的影子俯身,拿起黑傘,朝不遠(yuǎn)處擎著白傘的女孩走去。 · 燈光驟亮。 出租屋的梳妝鏡前,年輕女孩正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畫眉。 黑色的眉筆尖勾向眉尾時,她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一雙手:“嘿!” “哇!” 鏡子前的女孩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好氣又好笑地轉(zhuǎn)回身:“趙佳你嚇?biāo)牢伊耍∧憧次业拿济?,被你害得都畫成毛毛蟲了!” “這能怪我嗎?”趙佳笑嘻嘻地揉著鏡子前女孩的肩膀,“剛回來就看見你對著鏡子臭美,怎么,迫不及待去見你的網(wǎng)戀小哥哥了?” 女孩好脾氣地轉(zhuǎn)回身,拿化妝棉擦掉自己畫歪的眉毛,順便玩笑:“嫉妒我嗎?那你也找一個?!?/br> “切,我才不要?!壁w佳甩手,走回自己那張床位旁。“我可提醒過你了——男人里沒幾個好東西的,你可不要上當(dāng)受騙了,再回來找我們哭——是吧,冰冰?” “……” 沒回應(yīng)。 窩在沙發(fā)上抱著薯片默不作聲刷劇的孫冰冰只抬了下眼,很快又耷拉回去了。 趙佳無趣地撇了撇嘴,咕噥:“就不該跟這個小自閉講話……” “趙佳。”鏡子前的女孩不贊同地輕聲制止她說下去。 “好啦好啦,知道我們錢怡女神最善良了,我不說了行吧?”趙佳作勢在自己嘴巴上拉拉鏈。 鏡子前的錢怡化好妝,拿著手機微紅著臉,好像在和什么人發(fā)消息。盤腿坐在床上的趙佳忍不住又靠過去,逗笑地去刮錢怡的臉蛋。 “哎喲喂,看看我們錢女神這臉蛋紅得,網(wǎng)戀小哥哥就這么好?。坎欢颊J(rèn)識兩年了嗎,怎么聊個天約個飯而已,還這么容易臉紅?” “……” 錢怡的臉頓時更紅了:“你你你少挖苦我。我們認(rèn)識再久,也是第一次見面,我不好意思是人之常情?!?/br> “好好好,人之常情?!?/br> 錢怡猶豫了下:“你們真不能陪我去嗎,我一個人不太好意思?!?/br> 趙佳說:“我晚上還有兼職,才不去當(dāng)電燈泡呢。孫冰冰那個小自閉,咳,她就更不可能出門了?!?/br> 錢怡苦惱地皺了皺眉。 趙佳笑:“別怕生啊,要勇敢。如果是個好人,那就抓緊時間把他拿下;如果不是……” 趙佳作勢摩拳擦掌:“那你就跟我說一聲,jiejie出面,絕對幫你捶爆他的狗頭?!?/br> 錢怡失笑,推開她:“你少來,女孩子這么暴力會把桃花都嚇跑的。” 趙佳撇嘴:“桃花?我才不稀罕呢?!?/br> “叮鈴鈴——” 突然響起的鬧鐘聲。 “啊,”錢怡從椅子上起來,慌忙往外跑,“我的約會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啊?!?/br> “好!” 出租屋的門合上。 趙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冰冰,你說她那個網(wǎng)戀小哥哥能靠譜嗎?” 孫冰冰沒說話。 趙佳:“要我說,男人本來就是沒幾個好東西的,可惜錢怡不信,非說這個李鼎不一樣?!?/br> “……” 房間里靜謐幾秒,沙發(fā)上的女孩突然低著頭開口:“你不能把世界上所有男人都當(dāng)成你爸那種人。” 趙佳騰地從床上起身,表情猙獰,像是要撲上去打人似的。 許久過去,她忍下來,冷笑了聲:“你能好到哪兒去,如果你遇到的是好男人,那你現(xiàn)在會嚇得晚上不敢出門嗎?” “——!” 沙發(fā)上的女孩驟然僵住。 燈光一點點暗下。 又亮起。 夏日的晚上也蟬鳴聒噪,在窗明幾凈的咖啡屋里。 錢怡坐在椅子里,局促不安地握著咖啡杯:“我,我叫錢怡,今年23歲,職、職業(yè)是一名漫畫師?,F(xiàn)在和兩位朋友一起合作出漫畫作品,有一輛自己的車,還沒攢夠買房的首付,所以在和、和她們合租?!?/br> 桌對面的男人笑起來,溫柔無奈:“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只是見面,你怎么緊張得像相親?” “對不起?!卞X怡更緊張地握住手里的杯子。 “別握那么緊,”男人說,“咖啡會燙。” “…啊?!迸⒑笾笥X地回過神,攤開發(fā)紅的手掌,臉頰更紅了?!拔沂遣皇秋@得特別傻?” “嗯……還記得我叫什么嗎?” “李鼎啊?!迸⒚H惶ь^。 “記得啊,那還好,”李鼎笑著,溫?zé)岬氖终戚p輕摸了摸女孩的腦袋,“沒有特別傻。” “……” 女孩的臉更紅了。 夏去冬來。 男孩和女孩手牽手地走過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街口,看過無數(shù)種風(fēng)景。兩年的網(wǎng)戀讓他們早就彼此熟悉,很多次在默契地說出同一句話時會情不自禁地對視,又臉紅地各自轉(zhuǎn)開。 終于在那年冬天下第一場雪時,他站在雪里向她求婚表白。 她含著淚答應(yīng)了。 婚期在第二年的夏天。 臨近婚禮,當(dāng)幸福變得觸手可及時,兩人之間卻第一次發(fā)生了分歧。 “為什么不能提前搬過來呢?”李鼎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