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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皆翠翎】第一卷 花開,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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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Deathtolove

    27/9/29

    字?jǐn)?shù):25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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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花開,雪落】(上)

    我名劉鴻羽,是洛陽一富商之子。

    家父做的是布匹生意。雖說是富商,但漸漸同行多了,有些又有官家做背景,

    致使我家生意境況愈下。

    在我十三歲那年,家父由于常年積勞而疾,最終故去,家道也從此中落。不

    過好在家底還算厚實(shí),雖然稱不上大富大貴,日子過得也總算殷實(shí)。

    娘親自然是盡心撫養(yǎng)我,希望我能早日接手家業(yè),恢復(fù)昔日榮光。

    然而,我卻由于常年克制壓抑的生活,對外面的世界無比向往,經(jīng)商之道不

    夠用心,直到十八歲也還沒有掌管家業(yè)之才。

    記得有一次,我偷跑出家和臨家孩子一起上山踏春,日落才歸。回家后,娘

    親罰我跪在祠堂三日三夜,期間邊打邊哭。身體之痛尚可隨時間痊愈,而望著娘

    親失望的眼神,心如刀絞,自此再不想忤逆娘親半次。

    當(dāng)然,我心中向往自由從未更改,只是將他塵封,深埋心底。

    哎,家父名字起得好啊,我本應(yīng)像鴻雁之羽一樣,心胸遠(yuǎn)大自由自在。可惜

    卻因?yàn)橐粋€「留」字讓我這鴻羽,無法隨風(fēng)而行。

    我十八歲那年,由于官家背景布行的進(jìn)一步打壓,一些沒有背景的小布行,

    都紛紛蕭條倒閉。我家本就是苦苦支撐,再這樣下去,怕是也要關(guān)門大吉,而此

    時的我還不能勝任家主之位。

    娘親見生意越來越難做,只得找了個同是中落的任家布行合并,而合并的手

    段,自然是我與同齡的任家小姐聯(lián)姻。

    她名任雪茹。

    任家主營南方布匹生意,與我家經(jīng)營北方合并,一來能挽救家業(yè)頹勢,二來

    能擴(kuò)大生意范圍,確是上佳之選。

    而我自是不愿,因?yàn)槲蚁蛲杂勺栽冢氤鋈リJ蕩一番。與人成親,無非是

    給我多上一套枷鎖。當(dāng)然,我不會忤逆娘親的決定。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不過讓我吃驚的是,女方小姐居然提出先定親,且觀

    察我一段時期,期限至多三年,半月以后任小姐便到。

    可見任家小姐也是不喜歡這家族聯(lián)姻,畢竟未來相公人品德行如何,還未可

    知,終身幸福,怎可草草決定。

    「看來這任小姐,也是個頗有性子的人兒?!刮易匝宰哉Z道。

    ……

    ……

    陽春三月桃花開,不覺已是佳人來。

    我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是三月十六,洛陽城中桃花盛開,任小姐定的半月之期

    已到,我在門口迎接著隨春風(fēng)而來的她。

    轎夫放下轎子,只見幾根纖細(xì)的手指輕挑轎簾,她,便探出身來。剎那間,

    我就對上了她清澈的雙瞳。

    一陣春風(fēng)吹過,幾縷發(fā)絲拂面。伴隨著洛陽城漫天飄落的桃花,我的心在此

    刻回轉(zhuǎn)流連。

    她的眼睛并不是美的讓人無法忘懷,但她的雙瞳,卻清澈無比。我望著她,

    甚至能看見她眼中映著的桃花飛舞,映著的劉府古宅,映著的……那個癡癡傻傻

    的自己……

    我這才回過神,發(fā)覺有些失禮,急忙正色鞠躬,把她請下轎來。

    「雪……雪……哦不,任小姐請?!刮揖o張的說道。

    她微微頷首,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隨我一起走向內(nèi)堂。

    這期間我又打量了一下她,只見她身穿錦衣華服,卻梳著垂鬟分肖髻,頭上

    一根玉珠銀釵,并不張揚(yáng)。肩上搭著燕尾發(fā)辮,一副少女的可愛模樣,讓人覺得

    很容易親近。

    她的身形勻稱卻也算得上凹凸有致,個子不算矮,正好到我胸口。瓜子小臉

    很是精致,鼻梁微挺,朱唇輕啟,隱隱藏有一點(diǎn)俏皮。

    而她臉頰透著嬌人的粉紅,有大家閨秀的落落大方,卻又帶著幾分少女的嬌

    羞。眼睛不算大,但裝飾在她精致的臉上卻恰到好處。她的雙瞳無比清澈,每每

    注視,都讓我覺得仿佛墜入大海,我在其中能感到另一種自由,很是安心。

    只看著她,我感覺仿佛闖蕩外面的世界,也并非那么重要了……

    那是我次見她,卻終生難以忘懷。

    后來入了內(nèi)堂,相互寒暄一番后,娘親安排她到西廂房,就在我房間對面。

    由此,她就在我家住下了。

    ……

    ……

    說是觀察,其實(shí)也無非就是不成親,一起生活些時日罷了。娘親為了增進(jìn)我

    們的感情,讓我們一起經(jīng)營城南的分鋪。

    我才學(xué)尚淺,好在足夠細(xì)心,賬目每日過目幾遍,從不敢怠慢。但對于應(yīng)對

    客人,確很是生疏。

    而任小姐,又一次讓我感到驚喜。沒想到這個女子,很是會應(yīng)付顧客,有些

    不好說話的,也能被她簡單化解。

    原來任家的生意已經(jīng)慘淡到要一個女兒家都cao心的地步了,在感嘆她一個女

    子如此能干的同時,也不免有些為她心疼。

    自此,我暗下決心,要承擔(dān)照顧她的這份責(zé)任,我知道我要更加努力,才能

    照顧的人。之后,我收心學(xué)習(xí)經(jīng)商之道,為了光耀門楣,為了她以后幸福。

    ……

    ……

    店鋪就這么經(jīng)營著,不知不覺,已過了二月有余。期間我謹(jǐn)言慎行,彬彬有

    禮,漸漸的和她也熟絡(luò)了起來。從起初的為店鋪經(jīng)營商討,到后來變成了二人相

    互傾訴,我也終于不再叫她任小姐,改喚她為雪茹了。

    由于彼此互有婚約,所以隨著日漸相知,很多事情都心照不宣,也并不需要

    相互確認(rèn)什么,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的自然。

    很自然的,我們慢慢牽起了手,很自然的,我們在樹下深情相擁,很自然的,

    我們在煙花滿天的夜晚——相吻定情。

    我給她講了我的童年,我向往的自由。

    她說等我們孩子接管家業(yè)后,就隨我游遍名山大川。

    她和我說了她的處境,她擔(dān)憂的難題。

    我知道她有個年幼的弟弟,她們家族有個好賭的叔父總想吞并家產(chǎn),我說我

    幫你復(fù)興家業(yè),絕不讓它落入你叔父手中。

    我握著她的手。

    她依偎著點(diǎn)頭。

    ……

    ……

    時光荏苒,不覺已相處半年,我和她早已情根深種,娘親已然也把她當(dāng)做兒

    媳看待。甚至家里仆人有些已經(jīng)直接稱她為少奶奶。對此,她總是害羞的轉(zhuǎn)過頭,

    默默的看著我,而我只是開心的笑笑,然后偷偷打賞下人,告訴他們以后還這么

    叫……

    記得有一次,我和她在集市上閑逛,看見一個賣身葬父的少女,少女說家中

    還有病重的母親,想要多賣三十兩銀子。

    冷眼圍觀之人,大多心生鄙夷,其中不免有人說是騙局。也有好事者,只想

    花些喪葬費(fèi)就帶走少女,少女不從,便破口大罵。

    我看見雪茹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袖,紅了眼眶。于是我便給了少女喪葬費(fèi)用,

    還有她娘親救命的藥費(fèi)。然后我謝絕了她的賣身,告訴她別輕賤自己,找個人家

    好好生活,便離開了。

    后來雪茹對我說,她因此傾心于我的謙謙正直。

    而我也對雪茹說,我因此醉心于她的溫柔善良。

    ……

    ……

    時間慢慢流逝,快樂的日子卻總是讓人覺得很短暫,十月初,她家里來了一

    封信,說她父親病故。

    她是長女,弟弟太小不足以接管生意,而她的叔父又借此機(jī)會要吞并家業(yè)。

    她說她要回蘇州本家打理一下。她還說早已把心給了我,等她打理好一切,

    就回來和我成親。

    我雖然很想和她一起去,但前不久,我覺得娘親這些年實(shí)在太累,終于還是

    毅然接過家業(yè),讓娘親回老家養(yǎng)老了。洛陽這邊的生意剛剛好轉(zhuǎn),一切正是緊要

    關(guān)頭,實(shí)在無法抽身。

    我只能依依不舍的送別雪茹,臨別時,我將家傳的通心珠送給了她。雖然是

    一個只有指甲般大小的珠子,但好像帶久了真的可以和人通心。我希望雪茹帶著

    它,能感到我就在身邊。而雪茹,也將她的一對清鈴耳墜送給了我,鈴鐺也很小

    巧,比我的通心珠大些,每次晃動時,都能清楚的聽見涔涔鈴聲,很是悅耳。

    最終,在萬千不舍中,我目送雪茹遠(yuǎn)去了,不過幸好我們還可以互通書信,

    以訴情衷。

    洛陽一見便傾心,日漸相知情更深,奈何家變生別離,遙寄相思待歸期。

    ……

    ……

    書信按時到達(dá),按時接收,我知道她在和她叔父爭斗,只能暗暗著急。

    書信按時到達(dá),按時接收,她說她每日想我,難以入眠,我讀著她的思念輾

    轉(zhuǎn)反側(cè)。

    書信按時到達(dá),按時接收,她說終于斗贏叔父,讓他放棄吞并家產(chǎn),我替她

    開心了好久。

    書信按時到達(dá),按時接收,她說生意剛走上正軌,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我

    說我等你,始終如一。

    書信按時到達(dá),按時接收,她說弟弟年幼,她還要每天應(yīng)酬,有些疲憊,我

    很是心疼,真想讓她依靠。

    書信按時到達(dá),按時接收,她說時隔十月,就要回來了,我喜出望外,一夜

    未眠。

    書信按時到達(dá),按時接收,她說,我們成親吧。

    我讀著這封信,看著站在眼前嬌羞的她,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日子定在九月。

    由于娘親已回老家養(yǎng)老,為了不折騰她老人家,我和雪茹決定先成親,再一

    起回老家稟報。

    ……

    ……

    與雪茹相識已經(jīng)快一年半了,這年八月我和她決定提早把兩家生意合為一家,

    一同打理。所以在洛陽的萬福樓,我和雪茹把雙方的生意伙伴,都宴請而來,打

    算和大家打個招呼,方便以后做生意好說話。

    這天,雪茹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總是對應(yīng)酬很在行,而我就有些笨拙。

    飯局開始,劉家的分鋪總管都來了,任家的分鋪總管也都來了,還有雪茹的

    叔父,也來了。大家慣例的相互寒暄,慣例的虛情假意,做生意,看的多了,也

    就麻木了,但仍不免偶爾有一絲厭惡。

    而且你還要適應(yīng)它,去賠笑,去陪酒,去假裝開心。我從心里就厭惡這些,

    我想,這就是我一直不善應(yīng)酬的原因之一吧。

    雪茹坐在我身邊,仍如初識那般溫婉,頷首微笑,默默的聽著,時不時說上

    幾句。

    真的是落落大方呢,我的好娘子。想到這,不免心中又一陣自豪。

    這次回來,雪茹的身形豐潤誘人了些,有了點(diǎn)rou感,不再似以前那樣,瘦的

    像個小可憐。想到她這么忙也沒餓著自己,心中不免為她開心。

    今晚雪茹打扮的有些成熟,還盤起了頭發(fā),梳了拋云髻,一副少奶奶的模樣。

    還沒成親就盤發(fā),想必雪茹和我一樣也是等的有些心急了,我不由心中暗笑。

    不過我總覺得她的穿著,有些太過成熟了。雪茹胸前的衣服有些單薄,讓人

    能看見不少白rou,雖然稱不上風(fēng)sao,但也讓我覺得有點(diǎn)不適合她,心想下次還是

    叫她不要再穿這件衣服了。

    這時,雪茹的叔父舉杯站了起來,說道:「我任家侄女,真的是精明能干,

    想必任家的總管們也都領(lǐng)教了一二,不過我這做叔父的,擔(dān)心雪茹侄女日后會有

    得罪劉家總管們的地方,為請各位擔(dān)待,不如讓我侄女敬上在座各位三巡如何?」

    這個叔父真是討厭,無緣無故提雪茹做什么,不過想想我和雪茹這主家不出

    面,確實(shí)是有些不妥,但是讓我來就好了啊,提她干什么。

    這時雪茹看了看我,她知道我不喜歡應(yīng)酬,主動說道:「既然叔父這么說了,

    雪茹自當(dāng)從命,小女子與鴻羽二人決定把兩家生意合為一家,日后免不了與各位

    總管打交道,如若日后有什么不愉快,小女子今日這頓酒,就當(dāng)先給各位賠罪了。」

    也許家中變故,讓雪茹更加成熟了,我覺得她比以前更大方,更會說話了。

    想到她背負(fù)了太多,自己又沒能幫她什么,心中不免一絲酸楚,暗暗決定以

    后一定要好好疼愛她,呵護(hù)她。

    待雪茹說完,她便起身開始一個一個敬酒。

    兩家總管加起來十幾位,還要走三巡,我真怕雪茹會吃不消,等會如果看雪

    茹不支,我就替她繼續(xù)好了……我暗自想到。

    結(jié)果令我沒想到的是,敬了半圈,雪茹一點(diǎn)事都沒有,不過她的衣服,卻在

    敬酒的推搡中,有些變形,胸前的白rou比之前露的了。

    我想提醒她,但總不好直言破壞氣氛,而且也會讓雪茹尷尬,就暫且沒提。

    這期間,總有各地總管與我敬酒對飲。

    慢慢的,雪茹敬酒到我這里了,我舉起酒杯,對她笑笑,剛想悄悄告訴她衣

    服的事。

    誰知,她竟然越過我去敬下一個總管了!

    什么?

    不敬我這個家主嗎?

    到底是為何?

    我尷尬的舉著空杯,雖心中有些波動,卻努力讓自己平復(fù)下來,不讓情緒顯

    現(xiàn)在臉上。

    不過仔細(xì)想想,本來雪茹就是以家主身份敬各位總管的,這圈不敬自己,

    把來客奉為上賓,也說的過去。

    我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慢慢的,一圈快敬完了。果然沒有我的提醒,雪茹的衣服走形更厲害了,胸

    前的光景,也更加吸引人了。

    這些總管也真是,敬了你就喝嘛,推推搡搡的做什么。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果然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雪茹胸前的白rou了,真是讓人生氣!

    雪茹也是,怎么這么不小心!

    「呀,王總管,對不起。」雪茹輕聲說了一句,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看見雪茹斟酒的時候,身體抖了一下,不小心把酒灑到王總管身上了,所

    以連忙道歉,還幫王總管擦拭。

    王總管也連忙擺手,說不要緊。

    這個小事很快就過去了,不過雪茹忙活一番后,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分開了很多,

    白花花的rou球也露出了!

    雪茹今天沒穿裹胸么?怎么會露出這么多?都隱約可以看到乳峰周圍的粉暈

    了!不行,等下一定要提醒她了,我可不能讓我即將成親的媳婦給人白看,我有

    些酸意的想到。

    就在我翻騰著陣陣酸意的心緒中,第二圈敬酒也慢慢進(jìn)行著。此時好像大家

    已經(jīng)都注意到了雪茹胸前的白rou,我看得出來,他們都悄悄盯著雪茹的胸前,貪

    婪的用目光舔吸著那片雪白!可是雪茹好像并沒有注意到這些,這個小笨蛋仍然

    一個一個的慢慢敬著酒!

    心中一絲醋意翻涌更甚,我感覺更為不快,連喝了幾杯。

    為了不讓雪茹難堪,我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等雪茹再到我面前的時候,提

    醒她。

    ……

    ……

    等待的時間,讓人覺得格外的漫長,我強(qiáng)壓著心中的煩躁與醋意,讓自己保

    持冷靜。

    終于,雪茹又到我面前了,我示意了一下她的胸前,剛要開口……

    誰知,雪茹又把我越過,去敬下一個總管了!

    什么?

    為什么?

    我的動作太小嗎?

    還沒注意到我的暗示嗎?

    還有,怎么又不敬我酒?

    這有點(diǎn)太過禮讓賓客了吧?

    誰來告訴我到底為什么?

    就算我是主家,如此怠慢我,我也有些不能接受了!明明憑我們的關(guān)系,就

    算你敬我,別人也不會覺得奇怪啊!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然而,不管我多么困惑,雪茹就是這么輕描淡寫的,把我略過了……

    我只能看著雪茹再給別人敬酒,望著她的側(cè)臉,看她笑的如此香甜。

    而那些總管,則一邊欣賞著雪茹胸前白花花的rou球,一邊喝著雪茹倒的酒,

    笑的無比幸福,又充滿著yin邪。

    可惡,我都還沒喝過她敬的酒!

    可惡,她還沒對我笑的如此甜過!

    為什么要把和你最親近的我,排在他們之后!

    我真的,不明白??!

    這時,可能大家都已有些醉意。雪茹在給張總管敬酒的時候,只見張總管一

    把將雪茹攬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雖然此舉很是失禮,但在大家都開心喝酒的場面,我又怎好將這氣氛弄僵,

    只得強(qiáng)壓心中的嫉妒之情,臉上卻還要裝作大度的不以為意。

    可讓我醋意更加翻涌的是,雪茹不僅沒有掙脫,反而順勢坐在張總管腿上,

    給他敬著酒。

    由于張總管位于我左前方,所以雪茹是背對著我,半擋著張總管,搞得我看

    不真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雪茹坐了一會,當(dāng)她再起身時,不知是不是也有些醉了的原因,她的雙頰紅

    如晚霞……

    我心中只覺得堵塞非常,一種莫名的妒意涌上心頭,想著今晚一直被排除在

    酒桌之外,想著雪茹的笑顏一次都沒有對我展現(xiàn),我只覺連呼吸都變得擁堵,醋

    意不斷在翻涌。

    想喝酒。

    非常想喝。

    我自顧自的滿上,飲盡。

    再滿上,再飲盡……

    不知不覺,喝的眼睛有些模糊,腦袋,有些不清醒了。

    朦朧中,雪茹好像敬到第三圈了。

    而我的頭……有些暈。

    眼睛……也有些迷離。

    不行,我不能睡,當(dāng)著這么多人醉倒可不行,況且,我也擔(dān)心雪茹醉倒無人

    照顧。

    我努力睜了睜眼,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過多久,恍惚間,雪茹好像又來到我的面前了。

    「劉公子?……」

    嗯?是雪茹的聲音?我極力張開雙眼,好像是她。

    不過為什么叫我劉公子?我們不是很親近了嗎?還是說是我的幻覺。

    「劉公子?」又一聲輕喚。

    「什么?」我有點(diǎn)愣愣的答道。

    「呵,劉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顾p笑一聲,替我斟滿了酒。

    終于想起我了,可用得著叫的這么生分嗎?明明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了,

    不過我還是很開心的把酒一飲而盡。

    我此時內(nèi)心快樂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被冷落的小孩,開始只能看著其他人在一起玩玩具。

    后來他們玩夠了,終于愿意把玩具施舍給我玩,而我不僅忘記了抱怨和委屈,

    還因?yàn)榻K于不被冷落而感到喜悅。

    然而我卻忽略了,他們玩的玩具,本就是我的……

    「劉公子,今日酒席可還滿意?」她又問道。

    「滿……滿意。」我仍因雪茹不再忽視我而高興,高興到?jīng)]有去想這奇怪的

    稱呼。

    「如若招呼不周,小女子在此賠不是了?!惯€是同樣的語氣,我呆呆的點(diǎn)了

    點(diǎn)頭。

    這時我忽然想起雪茹的胸前還袒露著光景,剛想開口提醒……

    「茹兒,過來?!?/br>
    這好像是她叔父的聲音,怎么,叫的這么親昵?

    「是,來了?!寡┤愦饝?yīng)道,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沒有一絲眷戀。

    等等……這就完了?還沒和我好好說幾句話呢……

    等等啊,再和我,多說幾句……

    大概之前喝了太多,酒勁猛然襲來,眼皮更重了,朦朧中,我望著雪茹離去

    的背影……

    額……怎么……好像看見了大腿?

    奇怪,她的褻褲呢?雪茹走動間,我好像能看見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xiàn),直到

    腿根。

    不行……腦袋太暈……無法思考了……

    這時好像有一個聲音,從遠(yuǎn)處飄來。

    「相公,對不起……」

    ……

    ……

    是夢?是醒?我有些分不清了……

    我只記得我總是極力的張開眼,卻又沉沉的閉上,好像看見了,又好像沒看

    見……

    我好像看見雪茹坐在她叔父身上,衣襟大開的喂她叔父喝著酒。而雪茹的雙

    乳則完全袒露,兩顆嬌艷欲滴的粉葡萄,就這么在燭光下讓所有人一覽無遺。

    可這是真的嗎?不會吧,這么多人在,不可能的。腦中的理智,否定著我的

    幻覺。

    我好像又看見,雪茹的叔父,扣弄著雪茹的腿根內(nèi)側(cè),盡情的吸著她的奶子。

    雪茹則顫抖著身體,一副嬌羞的模樣,欲拒還迎,好像陪酒的妓女。而在座

    的各位總管都興奮的看著她,喝著酒。

    怎么會是她叔父?

    也許是之前聽雪茹描述的原因,所以一直對她的叔父沒有好感,甚至是厭惡。

    但此時他卻吮吸著雪茹的奶子,撫摸著她的腿間深處。而雪茹胸前沾滿了口

    水,在燭光下,有著粼粼的光波,很是妖艷。

    呵,好荒yin的夢,我暗自想到……

    眼皮合上,又再一次睜開,此時雪茹已經(jīng)被剝光衣服,「大」字一樣躺在桌

    上,兩個奶子,被南北方兩個總管吸著。

    其他人,則是把酒菜,放在雪茹的蜜xue前,沾了沾從里面流出的嫩汁,再放

    入口中品嘗。

    我看見他們的雙眼,都放著野獸的光芒。

    那誘人的一線幽谷,是我日思夜想,心馳神往的地方……

    那幽谷中的清泉,是我夢寐以求,潤我心田的仙雨甘露……

    可此時,卻成為他們毫不珍惜的褻玩之物。

    雖然我明知這是夢境,但還是覺得嫉妒心痛。

    ……

    ……

    此時雪茹的雙手正一左一右taonong著不知是誰的rou棍,桌子上好像是她的叔父,

    背對著我,騎在雪茹的臉上,雪茹好像在為他吮吸什么,聽得見滋滋的水聲。

    沒多久,她叔父伏在桌子上,抬起屁股。此時我能清楚的看到,一根粗大的

    rou龍正插在雪茹的口中,上上下下,越來越快。

    隨著rou龍的進(jìn)出,不一會,只見雪茹全身顫抖,口中爆出白漿,雙手也同時

    沾滿粘液,嫩xue中陣陣yin水噴到桌上,就好像一杯蜜酒被打翻了一樣。

    雪茹身體上泛著紅潮,我卻見她舔了舔唇邊的白液,吞了下去。隨即仰著頭,

    對站在她面前的人說道:「王總管,茹兒剛才把酒灑在你身上,在此給你陪不是

    了,就讓你也把這白漿灑在……唔唔唔……」

    沒等雪茹說完,王總管就把rou棍粗暴的深深捅進(jìn)了雪茹的嘴中,怕是在嗓子

    眼卡了好一會才退出來。

    「哈……哈……咳咳……哈……」雪茹邊咳嗽,邊喘著粗氣。

    「嘿嘿……任小姐,何必這么客氣呢,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任小姐這么

    有誠意,以后王某定當(dāng)全力協(xié)助,來來來,再嘗嘗我這rou龍的滋味。」

    說罷,只見王總管又將他那粗長的rou棍挺入。

    這次雪茹更是吐著香舌,張開小嘴迎接,一直包裹到rou龍根部,吞進(jìn)的時間

    也比上次更長了。聽著她喉頸處嗚咽的聲音,不一會,我看見雪茹雙手taonong的動

    作停止了,粉頸好在在吞咽什么似的,上下蠕動。躺在桌子上的嬌軀也顫抖著向

    上躬起。這時,她的嫩xue不斷的收縮抽搐,一股亮黃色的液體仿佛決堤一樣涌出,

    順著大腿根流了下來。流淌到桌上,流淌到我面前……

    我好像……聞到了sao味……

    這yin靡的氣息,這怪異的夢,思緒有點(diǎn)跟不上眼前的一切,我只覺得好似—

    —置身煉獄。

    不可能的,雪茹怎會比妓女還yin蕩,這肯定都是夢境。哎,還要過些日子才

    和雪茹成親,自己難道這么著急么,竟做如此不堪的夢,我如是想到……

    雙眼好像閉上,卻又一次張開。我看見雪茹的臉,在我面前,忽近,忽遠(yuǎn)。

    我看著她的雙瞳,還是那么清澈。在她眼中映著醉倒不堪的我,可她的眼神,

    好像有些悲傷。

    這時她叔父有些得意的說道:「乖侄女,現(xiàn)在知道叔父的厲害了吧?沒有叔

    父不行吧?放心,劉家這小子喝了那么多加了醉心散的酒,他雖睜著眼,也是身

    處夢境,什么都察覺不出?!?/br>
    「嘿嘿,乖侄女,我說你這名字起的好啊,」任xue入「,你的rouxue,就是任

    人插入的,哈哈哈!」說罷,又拿手拍了拍雪茹渾圓又緊致的翹臀。

    那是連我,也未曾觸及的地方……

    原來此時雪茹正像狗一樣趴在我桌前,她緊咬著雙唇,一臉難過的看著我,

    后面她叔父,正不斷用rou棍挺入她的蜜xue……

    由于是伏在桌上,雪茹兩顆飽滿的rou球,隨著身體的晃動而自由自在的搖擺

    著,奶子上濕濕的,映著淡淡的亮光,很是yin靡。

    再看看桌邊其他總管,也在一邊大笑,一邊taonong著。

    ……

    ……

    過了一會,雪茹的雙肩有些顫抖,奶頭傲然挺立著,隨著輕哼一聲,她的眼

    神變得迷離,一股愛意融入她眼中。而此時她叔父,也滿足的拔出rou龍離去。我

    透過雪茹的奶子,看著她的股間,有一縷白濁的液體緩緩滴落,一直滴到桌子上,

    匯聚成一小攤白液。

    我看著這真切的夢,心中控制不住的又酸又疼。

    這荒yin的夢境,并非我所求。我說過,我喜歡雪茹的雙瞳,就算在夢中,她

    如海般清澈的雙眼,仍讓我覺得自由安心,所以我決定看著她的雙眼,直到這惡

    夢終結(jié)。

    不知過了多久,雪茹身后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我,就那么一直看著她的

    眼睛。突然,雪茹眼中的海水,溢了出來,順著那紅潤的臉頰滑下,我意識到,

    那是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雪茹不斷小聲念到。

    這畫面令我心痛,痛的我清醒了幾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雪茹仍然念著。

    而我,忽然感到怕了……

    難道……

    眼前這一切,都并非夢境?

    我用盡全力拍了拍臉,腦中傳來嗡嗡聲,終于是有些清醒了。

    剛才眼前的景象,盡數(shù)消散,我原來躺在床上……眼前是床帳的頂部。

    隨即,我松了一口氣。

    我握了握手,發(fā)現(xiàn)雪茹光滑的玉手,就在我掌心,原來雪茹此時就側(cè)身依偎

    在我懷里。

    看來,是我們都醉了,總管們把我倆送回來了吧。

    不過我和雪茹還沒成親,這就同床,傳出去壞了名聲怎么辦,這些人做事,

    還是太草率,我暗暗想到。

    「相公,我們成親吧。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

    這時,雪茹在睡夢中,喃喃的說道。

    我舒了一口氣,唉,不管了,不管了。剛從那種奇異的yin夢中醒來,此時,

    我只想緊擁著雪茹,感受著她的體溫,感受她呼在我胸膛的氣息。

    這一切都讓我覺得無比的幸福。

    是啊,我們從相識,到相愛,又別離,又相聚,我也再不想,和你分開了…

    …

    由于酒勁還沒過去,安下心的我,隨即又沉沉的睡去。

    ————————————————————————————

    卷【花開,雪落】(下)

    時間緩慢流動,雖然等的有些心急,不過離成親的日子,總算越來越近了,

    還有三日就能與雪茹廝守,讓我心中感慨萬分。想想一路走來,也是不易。

    不過近幾日面對雪茹,總是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也許是上次做了那個奇異yin

    夢的緣由吧。

    我揉揉臉,讓自己不去多想。

    是夜,我忽然又做起之前那個夢,輾轉(zhuǎn)一會,猛然驚醒。

    雖說已是九月,屋內(nèi)仍然有些悶熱,再加上惡夢驚出了一身汗,不免有些心

    浮氣燥。

    于是我推開房門想去院子里透透氣。

    院子里一片寧靜,夜晚的風(fēng)也帶有絲絲涼意,可讓我驚訝的是,對面雪茹的

    屋子,竟還點(diǎn)著燈。

    這都三更了,怎么還沒睡?我有些疑惑。

    然后我慢慢踱步過去,卻從門縫中看到了能撕裂我身軀的一幕!

    在昏暗的燭光下,只見雪茹赤裸著身子,盤腿坐在她叔父身上,二人貪婪的

    互換著口中津液,身體不斷的聳動茍合。

    「啊……啊……嗯……」雪茹有些克制的嬌喘著。

    「來,小sao蹄子,轉(zhuǎn)過身去,叔父換個姿勢喂飽你?!怪宦犓甯竬in邪的說

    道。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震驚的一時間忘記了思考,只是呆呆的看著。

    此時雪茹極其順從的轉(zhuǎn)過身,任由她叔父從后面cao干她。

    而雪茹的她叔父從雪茹身后環(huán)抱著她,兩只手毫不憐惜的揉攆著她的奶頭。

    雪茹則一手扒開自己的rouxue,一手不停撥弄著自己roudong前的粉粒,好像急切

    的想達(dá)到快樂的頂點(diǎn)。

    「啊……叔父……快射給茹兒吧……茹兒實(shí)在癢的……受不住了……」

    隨著雪茹開口浪叫,她的話語傳到我耳中。此時我的腦袋就好像堆滿了火藥

    一般,因?yàn)檫@充斥著yuhuo的話語,被點(diǎn)燃炸裂開來。

    轟!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心悸萬分,痛到我跪坐下來。腦袋持續(xù)嗡嗡作

    響,就好像身處寺廟的大鐘里,外面則被人不斷的撞擊著。

    是的,這次我沒有喝酒。

    是的,這次我沒有喝醉。

    是的,這次我沒有做夢。

    是的,這次我身處現(xiàn)實(shí)!

    頭腦亂作一團(tuán),思緒紛亂不堪,為什么會這樣?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這

    個是雪茹嗎?難道是回老家的時候?或是之前就已經(jīng)?以前的回憶到底是不是真

    的?我和她,是否有過婚約?雪茹,真的愛我嗎?

    啊啊啊啊??!隨著我一聲嘶吼,只覺身心俱疲,終于不堪負(fù)荷,昏了過去…

    …

    ……

    ……

    我不知睡了多久,只覺某刻陽光透過雙眸,刺入我眼,我皺了皺眉,醒了過

    來。

    雪茹關(guān)上了窗戶,側(cè)身坐回了我床邊,握著我的手,低頭不語。

    我看著她,想尋找過去那熟悉的痕跡,果然,她還是如和我初見時那樣靜好,

    我覺得一切都沒變,一切,都沒變。

    這里才是現(xiàn)實(shí),之前發(fā)生的,都仿佛都是夢境……

    可惜,現(xiàn)實(shí)終究是現(xiàn)實(shí),雪茹臉上干涸的淚痕不斷提醒著我,之前我看到的,

    并非虛幻!

    「為何你要……」我哽咽道,卻不忍說出「背叛我」這幾個字。

    「相公……在我心里,我早已把你當(dāng)做相公……」她輕聲道,聲音有點(diǎn)幽怨。

    呵,雪茹,你可知道,聽你喚我相公,我真的好開心,我知道,在你心中還

    有我。

    可你的所為,卻讓你說的話,又顯得如此的可笑……

    「我想知道原由?!刮移綇?fù)情緒,低聲說道。

    其實(shí),我也沒有再動怒的力氣了,我只覺得心好累,好累。

    雪茹沒有說話,良久,她問了我一句:「我們,還成親嗎?」

    聽到這,我愣了一下,本已明了的答案,在我思忖一番后,又變得模糊起來。

    「我睡了多久?」我趕忙問道。

    「一天一夜。」她小聲答應(yīng)。

    這么說明日就是婚期?

    我不禁猶豫起來,如果我拒絕成親,現(xiàn)在一一通知已來不及,明天家丑必將

    示于人前,老家養(yǎng)老的娘親,怕是又要難過。我怎么忍心讓cao勞了一輩子的娘親,

    再度傷心。

    而且明天若是突生變故,我該作何解釋,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這家業(yè)怕是也

    守不住了,只能淪為他人的笑柄。

    「如果我說不呢?」我試探道。不知為何,我現(xiàn)在非常平靜,仿佛我的七魂

    六魄,早已隨著前天晚上昏死過去而煙消云散了。

    「若是相公不愿成親,雪茹馬上回蘇州老家,永不再回來,我……

    已經(jīng)無顏面對你了……「她回答道。

    雖然雪茹言語中,飽含愧疚,但我卻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解脫。

    我本平靜的心,又開始痛了……

    我們的半年深情,都是騙人的嗎?

    我們的海誓山盟,都是說笑的嗎?

    我們的定情信物,都是一場兒戲嗎?

    不然為何你現(xiàn)在,沒有半滴眼淚……

    「若是我答應(yīng)成親,你能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嗎?」我又問道。

    「能,不過相公也要答應(yīng)我,明天不能中途逃走,要讓親事,進(jìn)行到最后。

    相公,我真的很需要你,我真的……還愛你?!?/br>
    雪茹的聲音,終于有些顫抖。

    這么在乎我嗎?這么想結(jié)成這門親事嗎?那你為何,還要如此傷我……

    不管我多難受,可聽到她仍能為我動容,我不禁又有些哽咽。

    「好,我答應(yīng)你?!刮一卮鸬馈?/br>
    「那相公,你的條件是……」雪茹詢問著,卻越來越小聲,大概,她在為把

    之前的情誼變成了交易而羞愧吧。

    「,這事不能讓娘親知道,你要幫我瞞過娘親。」

    「好。」

    「第二,你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

    在你心里,有沒有過我……」

    我沒有力氣說下去了,每說一個字,我都愈發(fā)的心痛。

    「有!有的,從我遇見你的天,我就忘不掉你了?!?/br>
    終于,雪茹急切的說著,眼角,流出淚來。

    「事情的緣由,過了明天,我就都告訴你?,F(xiàn)在,我不能說,我怕說了,你

    會反悔,嗚嗚嗚……」她接著說道,然后哭的更厲害了。

    聽著她說的話,看著她急切的樣子,明明我?guī)缀跏チ艘磺?,卻又因?yàn)樗秊?/br>
    我落淚而感到有一點(diǎn)點(diǎn)幸福。

    仔細(xì)想想,她肯定也經(jīng)歷了很多,也吃了很多苦,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

    能幫上忙,我又怎么忍心太過苛責(zé)于她,況且,我還愛她愛的難以自拔……

    我嘆了口氣,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她的臉,還是這么光滑細(xì)膩,指尖傳來

    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zé)幔蓖ㄐ牡住?/br>
    不知為什么,明明之前只是昏了過去,現(xiàn)在卻疲憊的動不了,全身一點(diǎn)力氣

    都沒有,很想睡覺。

    雪茹仿佛察覺到了我的疲憊,貼心的又握了握我的手,輕聲說了句,你累了

    吧,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間。

    而我,真的很累,腦袋不想再思考任何事情,反正過了明天,一切都會真相

    大白,而且從雪茹的反應(yīng)來看,我心底又燃起了一絲奪回她的希望,于是我斷了

    思緒,又沉沉睡去……

    ……

    ……

    翌日清晨,仆人將我叫醒。又休息了一整天,身體,也稍微有了點(diǎn)力氣,但

    還是覺得有些虛弱,不過今天是成親的日子,我在下人的服侍下,穿戴好衣冠,

    去新買的劉府宅子準(zhǔn)備迎接雪茹的到來。

    這新宅,是為成親特意買的,是完全靠我經(jīng)營布行賺的錢買的,我本想用它

    來告訴雪茹,我有能力照顧她了,我有能力讓她幸福了。然而現(xiàn)在,我卻高興不

    起來??粗@身后的新房,這胸前的紅花,這一切仿佛都在嘲笑我一般,讓我心

    煩。

    但是沒辦法,今天我要忍耐,不然會有很多人不幸,很多人難過。無論如何,

    我都要拼命維持住這薄如蟬翼的謊言。

    ……

    ……

    今日的我,猶如木雞,今日的我,沒有心神。

    漠漠然的,看著花轎由遠(yuǎn)及近。

    漠漠然的,我對轎門踢了三踢。

    漠漠然的,我和新娘拜了三拜。

    我本以為入洞房以后,這一切都會這么漠漠然的結(jié)束。

    結(jié)果此時司儀卻說道:「本來,按規(guī)矩,新娘是要入洞房等待新郎的??墒?,

    我們?nèi)渭掖笮〗悖瑸榇鹬x各位來賓,要和新郎一起給大家敬酒。下面,請新郎掀

    起新娘蓋頭,為大家敬酒……」

    什么狗屁司儀,多生事端,我心中一陣不滿。

    這時雪茹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像在催促我掀開蓋頭一般。

    無奈,我只得照做,反正就一天,我怎么都能挨過去的……我勸慰自己道。

    掀開雪茹的蓋頭后,我卻著實(shí)驚艷了一下。

    是啊,我都忘了,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雪茹怎么可能不好好打扮一番。

    今天的她,迷人至極,梳起了結(jié)環(huán)髻。頭上三根翠玉金釵,呈鳳尾形插放,

    宣示她是今天的主人。

    她臉上只擦了些淡粉,有一股好聞的香味。雙唇咬了紅紙,更添幾分艷麗,

    只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吻上去。她微挺的鼻梁仍然精巧好看,平時看似清靈的雙

    眼,也在眼角用胭脂抹出了一尾云霞。與平時的清純不同,多了幾分艷媚之意,

    一副快抱我上床的誘人樣子。

    若是沒有這么多事發(fā)生,我定要好好欣賞你今天的美,定要將你融進(jìn)我身體,

    刻進(jìn)我心髓,可是,如今的我實(shí)在不知要怎樣面對,這樣的你……

    想到此,不禁眼眶有些濕潤。

    雪茹仿佛讀懂了我的眼神,她的雙眼也有點(diǎn)泛紅,沒有什么猶豫,她主動吻

    上了我的唇。

    此時大廳里的哄鬧聲此起彼伏,在他們眼中,我們是多么的甜蜜,而只有我

    倆才知道,這吻中的酸辣苦澀。

    雪茹拿來備好的酒,與我一桌一桌敬著來賓,這酒著實(shí)難喝,有一股腥味,

    而且比一般的酒釀的更為濃醇。

    「相公你有所不知,這酒是我們蘇州老家自釀的海魚酒,非常進(jìn)補(bǔ),因?yàn)橄?/br>
    少,只能咱們自己喝。各位賓客還請見諒,不過各位杯中的女兒香,也是精心準(zhǔn)

    備不遑多讓。相公,你喝完,待會記得要疼惜人家哦……」

    看我皺著眉,雪茹調(diào)笑著說道,結(jié)果又是引來一陣哄笑。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的雪茹,真的有些不同,但我說不出來是哪里。

    不知不覺大廳的酒都快敬完了,喝的我有點(diǎn)想吐,看了一眼自在悠然的雪茹,

    不知她從哪練出了現(xiàn)在這身好酒量。

    雖然我心思陰沉,但在這所有人都為你開心,給你起哄的氛圍下,多少還是

    受些影響的。雪茹今天也是,比平時更加俏皮可愛,甚至可以說有點(diǎn)淘氣,也許

    她也不想讓我們這值得紀(jì)念的日子,過得太過悲傷吧。

    ……

    ……

    終于應(yīng)酬完整個大廳,我的嘴角竟不知不覺有了一絲笑意。

    話說回來,今天雪茹的樣子,真的是秀色可餐。我看著她,胸口有些燥熱,

    稍稍松了松領(lǐng)口,吞了吞口水。

    在我本以為終于都要結(jié)束,我和雪茹就要洞房了的時候,她卻拉我來到了內(nèi)

    堂的門口。

    「相公……」她輕聲喚我,有點(diǎn)嬌媚。

    「恩?」

    「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雪茹問道。

    「記得?!?/br>
    「那我們進(jìn)去吧……待會,要乖哦……」雪茹像哄小孩子一樣,拉我進(jìn)了內(nèi)

    堂。

    我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不過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

    我說怎么一直沒看見各大總管和雪茹的叔父呢,原來都在這呢。

    「來啦?」雪茹叔父不知向誰問了一聲,然后拿眼神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恩……」雪茹回答的很乖巧。

    「脫吧……」

    我仿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么意思?這老家伙瘋了嗎?對著這么多

    人?

    屋子里不知不覺,飄滿了yin靡的氣息,不合常理的異樣感充斥著房間,我心

    頭有些躁動,覺得更熱了。

    不過還沒待我多想,我就看見雪茹已經(jīng)自顧自的解開了腰間的絲帶……

    「等等?!顾甯赣职l(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