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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站在他身旁冷冷道:“你失敗了?!?/br>院子里灌木與綠蔭成群,兩人的身影被參天大樹給遮蓋住,倒是不引人注目。余千手捂住了手臂處還在滴血的傷口,沉默不語。他與余千足的體質(zhì)大夫也束手無策,只能獨自運功療傷。余千足見余千手狼狽的摸樣,搖了搖頭鄙夷道:“主子給你的任務(wù)是投毒,你卻滿心在區(qū)區(qū)一個小玉佩上,鼠目寸光致使失敗。若是我沒帶著人來支援,你早已被左軍俘虜成為階下囚,要你何用。”余千手道:“師父時刻教導(dǎo)我們隱藏自己的過去,若是玉佩的玄機被他人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便會曝光?!?/br>余千足冷笑道:“師父教的是摒棄過去,那玉佩既是過去,你又何必留在身上徒增麻煩?難不成你還心存留念?你的過去讓你懦弱,軟肋足以奪取我們的性命,你不會不明白?!?/br>“不勞費心,你死之前我都會活著。我既然失敗,你去替我完成了便是。既然能給百大能開洞,便在溫寧安故技重施好了,余千足。”余千手冷哼一聲捂住傷口離開。余千足眼眸轉(zhuǎn).陰.道:“你且等著,我與你不同,我若是出手,便不會失手?!?/br>溫寧安回到自己的帳篷后就見封騏坐在床邊隨手翻閱一本書,那書是封騏最煩的詩集,想必他也無認真看,只是拿著等人。“回來了。”封騏笑著來到溫寧安身前替他解開了大衣。溫寧安道:“招凰沒事,不過刺客跑了,影子正在追著?!?/br>封騏微微頷首,手里的動作也沒停下。溫寧安繼續(xù)給封騏說玉佩的事。“大致便是如此,招凰回來后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雙目絲毫無法從那玉佩上移開。待明日他冷靜了后我再去問問他吧。”“嗯,也許余千手是招凰的什么故人吧?!狈怛U蹙眉,既是故人,又怎么會從師毒門,成了幽州王的爪牙?溫寧安看著封騏沉思的臉龐,忍不住道:“你沒追上來。”封騏一愣,隨即笑道:“我相信懌心能好好解決這件事,我就不參合了。你是左軍的統(tǒng)領(lǐng),我最驍勇的將軍,也是北淼的戰(zhàn)神?!?/br>封騏拿著已然取下的外衣轉(zhuǎn)身準備將之給掛好,腰卻忽然被環(huán)住。溫寧安從身后抱住了封騏,頭靠在了封騏堅實的背上,整個人仿佛壓在了封騏身上。溫寧安沒有說話,封騏也沒有,四周一片靜謐。“懌心……”不知過了多久,封騏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只覺得心底一片溫?zé)?,顫聲道:“你終于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了……”溫寧安笑道:“我們其實從未分開過?!?/br>從未。封騏頓了頓,之后也笑道:“是的?!?/br>從小到大,從不受寵的皇子到權(quán)傾朝野的太子,再到手握北淼的帝王。封騏雙目赤紅,轉(zhuǎn)身將溫寧安緊緊擁在懷中,唇摩挲著溫寧安的額頭、眉心、鼻尖,最后是唇。溫寧安動情地微微張口配合,封騏的舌頭隨即溜了進去熱情地摩.挲、挑逗、舞動,仿佛在寫著最深情雋永的情詩。溫寧安昂著頭承受封騏激烈而霸道的掠奪,有曖昧的銀絲從嘴邊溢出,鼻尖都是封騏身上濃烈的龍涎香,只覺得封騏仿佛要將自己崁入骨中,融入血內(nèi)。夜深,月光透過帳篷的窗口與縫隙照入,灑在了相擁相吻的兩人身上,溫柔而長久。作者有話要說: 狗糧的味道你知道(* ̄︶ ̄*)第48章毒蟲溫寧安驀然驚醒。多年行軍早已讓他養(yǎng)成了比常人還要高的警覺與精準的第六感,縱然此刻房內(nèi)闃然無聲,但溫寧安還是下意識地蘇醒過來了。睜開眼轉(zhuǎn)頭就見帳篷的邊角四周有密密麻麻的蜈蚣從外頭探入了黑郁郁的頭,將身軀擠入了帳篷里頭。溫寧安一驚,隨即掙脫封騏的懷抱坐了起來,封騏也被這陣動靜給吵醒了。“嘖?!币姷綆づ駜?nèi)的狀況,封騏抬頭,就見頂部也有黝黑的千腳蟲緩緩爬入,只得放棄了以輕功從帳篷頂端離開的想法。溫寧安不禁慶幸,所幸今日星星與亮亮被阿白帶去自己的帳篷睡了,否則就怕難以顧全它們。取過了火把與床邊的長劍,兩人正想往帳篷的大門而去卻只覺得后背有一股勁風(fēng)朝他們而來。兩人反應(yīng)極快,轉(zhuǎn)身長劍出鞘將偷襲他們的兩個黑衣人給斬落。這只是一個序幕,接著就見陸陸續(xù)續(xù)有許多黑衣人闖了進來。溫寧安心中甚奇,一是這些蜈蚣居然還會認人,絲毫不襲擊黑衣人,二是帳篷外頭巡邏軍與來來去去的左軍,竟無一人察覺這些偷襲者?難不成是有什么狀況?但若有狀況自己不可能毫無察覺。溫寧安與封騏轉(zhuǎn)身靠在了一起背抵著背,一人照前一人顧后,配合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再加上兩人武功高強,黑衣人絲毫占不到半分便宜。然而那些蜈蚣卻緩緩朝他們逼近,人能抵御,但這些蟲子細細小小,如沙子般密密麻麻的比人還難纏,因而兩人也不戀戰(zhàn),慢慢朝大門靠去。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笛音傳來,溫寧安一驚,隨即朝封騏道:“小心!這個笛音有蠱惑人心的功效?!?/br>“嗯,你也當(dāng)心?!狈怛U一甩劍,手腕靈活地將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臂給砍落。兩人內(nèi)力深厚,倒是不會被魔音影響,只是動作微微慢了些許。一邊戒備著密密麻麻的蜈蚣,一邊對陣攻勢不斷的黑衣人。溫寧安面色冷凝,看著好像不知疲憊、沒有感覺只知道一味進攻的黑衣人,心里涌上nongnong的不安。強敵環(huán)伺,危機叢生,明明距離帳篷大門只有短短的幾米,卻一時半刻毫無進展。溫寧安不禁有些焦急,一邊加快了手上的攻勢,一邊想要伺機將封騏先送出大帳。也就是在溫寧安這分神的一瞬間,兩名攻勢凌厲的黑衣人翻身而上,從兩個方向向溫寧安攻來。溫寧安只來得及翻身格擋住左側(cè)的攻擊,對于另一方向刺來的長劍已然難以抵擋,其實也不是不能躲避,而是如果他閃躲開,那么他身后的封騏或許就要承受對方的突襲,溫寧安瞬間下了決定,那人,決不能在自己眼下出事。溫寧安目光堅毅,一腳踹向左側(cè)那人的胸口,震碎了對方的肋骨,肋骨刺入肺部的一瞬間,那人猙獰著臉,吐血向后飛去。而這時候右側(cè)的攻擊已然避無可避,擋無可擋。封騏一劍挑開身側(cè)的攻擊,長劍一刺一收,正要回防間,看到了溫寧安險象環(huán)生的處境,電光石火間,封騏任憑本能行事。拼著肩膀被刺了一劍,封騏長劍一伸,險險替溫寧安抵擋了避無可避的一劍。“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