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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朕”,而是“我”。夜已深,雨還在持續(xù),甚至變本加厲。溫寧安和衣躺在了封騏的龍床上,而封騏便躺在自己身邊,只覺得心跳失常,呼吸也急促了許多。原本溫寧安是打算靠著寢宮內(nèi)的長椅睡的,哪知卻被封騏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柔軟的床上。“皇上……”封騏轉(zhuǎn)頭。溫寧安輕聲問道:“皇上所說的親近,是什么樣的親近呢?”封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撐著床鋪壓到了溫寧安身上,低頭在溫寧安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淺吻,如蜻蜓點水那般。“這樣的?!?/br>見溫寧安耳垂轉(zhuǎn)紅,渾身僵硬,封騏繼續(xù)道:“我們試試,可好?”溫寧安說不出話了。“懌心,之前的事是我不對。原諒我,我們重新來過?”這是封騏兩輩子第一次向人道歉與示弱,也是第一次喚了溫寧安的小字。“以后我會盡我所能好好待你?!?/br>溫寧安失去了言語能力,伸手暗暗掐了自己的胳膊。不是夢……封騏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道:“瞧?!?/br>溫寧安就見封騏胸前纏著白花花的繃帶,還有一些未干的血沾在上頭,刺目得緊,忍不住便蹙起了眉頭。“你心疼嗎?”溫寧安轉(zhuǎn)頭不答。封騏卻不依不饒。“懌心,你會心疼嗎?”明知溫寧安的心意,但封騏卻想要親耳聽見溫寧安對自己的在意以獲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安全感。見封騏以凌厲的眼神咄咄逼人地看著自己,似乎是不得到回答便不會罷休,于是只得忍住別扭微微頷首。封騏滿意了,轉(zhuǎn)身再次俯到了溫寧安身上深深的看著他道:“你永遠都不許背叛我,知道么?!?/br>帶著霸道的、強勢的命令。溫寧安看著這人的眉眼,突然笑開了。“好?!?/br>封騏很少見溫寧安笑,因此從未察覺,原來溫寧安的笑容如此好看,溫柔得如同包容了一切的大海。封騏也笑,心突然就安定了,只有這個人,只是這個人。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開竅了。前世自己如此厭惡著溫寧安,但那究竟是虛張聲勢的掩飾抑或是殘缺的性子所致,又或者自己當真曾經(jīng)如此不齒溫寧安對自己的用心,誰也不知道。而如今自己的心很亂,只想緊緊地抓緊眼前這個真心真意對自己好的人汲取一份溫暖。又一道驚雷落下,凜冽的寒風陣陣吹入房中。房內(nèi)的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彼此之間有一段微妙的距離,但誰都不覺得冷。作者有話要說: 老婆餅的由來是參考真實資料的哦,只是把朝代和名字刪掉了。(朝代是元末明初期間,故事里的起義軍統(tǒng)領(lǐng)是朱元璋,那個聰明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馬氏)打滾賣萌求評論??!_(:з」∠)_第5章命格狂風暴雨直到凌晨才稍霽,殿外上都是水漬與坑洼,葉子上垂掛著昨夜的雨滴。這一場雨讓空氣都更為清新了,涼氣也從窗戶透入了房中。下人正在清理與打掃庭院,幾個膽子大些的還抬高了頭試圖看清寢宮內(nèi)的情況。溫寧安留在宮中過夜的消息不脛而走,不過宮中人倒無聯(lián)想到情愛之事,只是感慨皇上與溫將軍看來是重修舊好了。溫寧安很早便醒了,睜開眼睛后卻見封騏也清醒著,正盯著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封騏看了看窗外仍舊灰蒙蒙的天色道:“不多睡一會兒嗎?”“臣……”“噓——”封騏伸出了食指點在了溫寧安的唇上道:“別那么生疏,用‘我’?!?/br>“皇上,臣不敢逾越,臣……”“溫寧安?!狈怛U沉下了臉。見封騏臉上一片陰霾,溫寧安渾身一僵,不再說話了。好不容易有些舒緩的氣氛再次僵硬了起來,封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懌心,我并非故意為之,那個……”“沒事的?!睖貙幇残α诵?,低頭避開封騏的雙目。“我以后定會改?!?/br>溫寧安依舊掛著和煦的微笑。封騏思索片刻后問道:“懌心,你今日有何打算?”“既然入宮了,我今日便順道去領(lǐng)我的俸祿?!睉舨砍龅牧⒚臍v已通過各部審查了,請受文歷也已出。溫寧安今日便可去領(lǐng)取。俸祿?封騏挑眉,似乎是在盤算著什么。“懌心,你等等?!?/br>封騏召來福公公,對他耳語了幾句。溫寧安蹙眉,封騏這是做什么呢?封騏按住了正打算起身盥洗的溫寧安,溫寧安只得靠著床頭等待,滿腹疑竇。不一會兒,福公公便帶著兩個木匣回來了。木匣上有著精致的飛龍雕刻,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木香。封騏取過了匣子將之遞給溫寧安。溫寧安打開匣子后,就見其中一個裝的是一把古樸的鑰匙,另一個則是令牌。令牌上雕著一個“封”字,祥云環(huán)繞,麒麟匍匐。封騏便向溫寧安解釋道:“這個令牌能讓你自由出入宮中,暢行無阻。以后你無論想到哪兒都無需通報了?!?/br>“臣……”溫寧安那句“臣謝皇上隆恩”還未出口,便硬生生地被他咽入喉中,換成了簡單的一句“多謝”。封騏接著指了指那把鑰匙道:“私庫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戶部那兒,一把歸我,而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了,私庫里的東西你喜歡什么便直接取。這把鑰匙屬于我,私庫也是我的。若你想用,連戶部尚書都無法阻攔?!?/br>溫寧安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禮物”,原本輕盈的鑰匙此刻竟莫名地變得沉重。溫寧安自覺無法承受這份情意,但卻不敢推辭,就怕再次惹怒封騏。封騏如今的脾氣不知為何有些許的反常,尤其無法接受自己的反駁與不從。“皇上……”封騏看著呆愣在一旁的溫寧安,莫名的便有些愉悅。將他拿著鑰匙的手圈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想答謝我,嗯?”站在一旁的福公公低下了頭,裝聾作啞。伴君如伴虎,能在封騏身邊伺候那么多年,心眼自然是比他人多一些,更是比一般人圓滑。溫寧安耳根泛紅,不知該如何應答。封騏淺笑,而溫寧安則是再也受不住,揣著匣子逃也似的離開了寢宮。看著溫寧安離開的背影,封騏眼神轉(zhuǎn)暗,轉(zhuǎn)頭對福公公道:“福徹,你說懌心什么時候才會卸下防備乖乖順順地陪在朕身邊呢?”福徹看得出自家主子對溫寧安的在意,雖然不明白這忽然的情緒從何而來,但也忍不住道:“皇上,若想得到一個人的心,自然是需要持續(xù)積累的,真誠的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