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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示意侍從可以解開鏈條了。他認為自己應(yīng)付這頭怪物不是問題,畢竟他也是在好幾頭畜生的一致進攻下周旋并脫身的人。只是他不知道他很快就會看不見巨怪了,而那巨怪會以另外的形式,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在克魯被徹底拉走之前,停留在他眼簾里的最后一個畫面是巨怪騰空而起。它的吼叫聲震天動地,向著唯一能救贖克魯?shù)南M麚淙ァ?/br>TBC第83章(44)一審的陷阱(中)克魯不出所料地被丟出了會場之外,他還想往會場里擠,但侍從攔住了他。“你們不能不允許我進去!”克魯生氣了,他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他還很擔(dān)心,巨怪的吼聲一句接一句傳來,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侍從把觸手一橫,順帶用另一邊摁著他的胸口,“原諒我們,小少爺,大少爺交代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br>克魯咬著嘴唇,狠狠地瞪著侍衛(wèi)。過了好一會,他突然說,“我不會原諒你們?!?/br>是的,克魯不會。雖然他知道他們只是在執(zhí)行命令,但他絕對不會因此而寬恕。他恨他們,恨薩魯,恨章魚家,恨克拉夫更恨艾琳娜。他從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沒有被他們當成血親,在這一刻他暗暗發(fā)誓——如果有朝一日讓他翻了身,他也同樣不會把他們當成血親。那恨意自從艾琳娜扇他的第一個耳光種下種子,隨著他和高文關(guān)系的貼近變得愈發(fā)茁壯。他沒有意識到這段日子他壓根沒有想過再怎么去討好自己的哥哥jiejie和已如同行尸走rou的父親,只是想著怎么把戴比的研究財寶挪為己用,怎么把下一步走得更好。他心里頭沒有憐憫和愧疚,所以即便戴比的研究成果屬于章魚家,克魯也自認為他沒有把它公開給其他成員的必要。這大概就是章魚家的脾性,聰明卻自私,機敏卻狹隘,所以他們一輩子都只能做輔助,卻永遠成不了王。無論輔助的是海蛇,還是未來的海怪。克魯扭頭往小林子深處跑去,侍從沒有追上來。他們可以阻止他回到看臺,但卻不能阻礙他跳進大海。不過,薩魯?shù)拿钜矁H限于此。他就是要讓小章魚離開人群的視線,然后再任由他主動地跳進海里。如果高文真的遭遇不測,那無論如何,克魯都不能看著悲劇發(fā)生。高文是克魯最后的希望,他豁出一切都要保護這一束火光。所以他可以從擂臺后方游過去,尋著高文的方向——當然,也是尋著巨怪的方向。克魯?shù)牟聹y沒有錯,高文確實被巨怪追進了海洋。他本意不是入海的,畢竟在海里他很有可能敵不過巨怪的速度。但對薩魯來說不一樣,薩魯?shù)男g(shù)法在水中更容易實現(xiàn)。高文躲過了巨怪的第一記襲擊,那怪物的惡臭卻讓他頭暈?zāi)垦!?/br>他從來沒有下過自家的金庫,也從未親眼親身與這猛獸對峙。而此刻那怪物兇神惡煞的盯著他,似乎根本不需要時間重新積蓄力量,便又朝他再次襲來。高文從擂臺上跳下,猛地扎進水中。他在水里扯開自己的長袍,立即化為海怪的原型。手中的三叉戟則迅速變長變大,被他緊緊地握牢。巨怪隨著他一并扎下水,激起無數(shù)氣泡,聲音也因海水的隔絕變得沉悶。高文則透過水面看到巨怪的影子,瞄準他的方向用力地把三叉戟刺去。巨怪被三叉戟扎中,但皮糙rou厚,它的身子只是稍微向左邊躲了些許,便馬上掉過頭來,找準高文的方向繼續(xù)向他飛速游來。高文趕緊魚尾一甩,狠狠地拍在巨怪臉上,而后像箭一樣往深海下潛。高文不需要贏過巨怪,他只需要贏過時間而已。海底那么大,如果他可以順利周旋,那也不是毫無勝算。越往深海里游,光線就越暗淡。一開始高文還能看到巨怪在他身后窮追不舍的影子,沒多久便只能聽見悶悶的一點點鼓噪聲。再往下游了一會,就什么都聽不見了。高文碰到了礁巖也碰到了珊瑚,于是放慢了游動的速度,豎起耳朵監(jiān)聽周圍的響動。深海雖然非常寬廣,容易隱藏自己,但也有另外的危險——那就是到處都是捕食的猛獸,有的甚至根本不把海民當成同胞。雖然海民能和大部分更為原始和低階的海洋生物交流,但和人一樣,每一只海洋生物的脾氣都不盡相同。它們也有不同的部族,效忠不同的領(lǐng)袖。所以自然也會產(chǎn)生相互結(jié)盟或敵對的情況。而對于某些捕食者來說,它們向來獨來獨往,強勁的戰(zhàn)斗力讓它們在海域里生活了成千上萬年也沒有滅絕,它們根本不在乎自己嘴里嚼著的到底是哪個陣營的存在。所以大部分海民下潛到深海時,必須要有咒術(shù)球保護,高文第一次進入海龜家時就受了裴迪的保護,而海龜家周圍也有深深的咒術(shù)防護層。深海黑得不見五指,無論在哪個角落都有可能埋伏著捕食者。它們很有可能已經(jīng)注意到入侵它們領(lǐng)域的家伙,正等著獵物踏入陷阱,再一擁而上,飽餐一頓。高文靜默下來,他努力地平復(fù)著心跳,以防過度緊張讓體力消耗過大,從而導(dǎo)致法力不穩(wěn)。他也順便把三叉戟收了起來,以免如燈火一樣的法術(shù)戟給那些暗殺者指路。此刻七個參賽家族的人都同時設(shè)立擂臺,同時開啟考核,誰也不能確定會不會在海底撞上其他家族的人。而這時候的械斗都會被認定是符合規(guī)矩的,即便造成了傷亡,其傷人的參賽成員也不用擔(dān)負任何法律責(zé)任。周圍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高文把身子壓低,盡可能地貼著礁巖。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光線不足的環(huán)境了,遠遠地能見到一些發(fā)著光的小魚游過。正當高文想要松一口氣,以為巨怪沒有追來時,他聽到了一點點微弱的聲響。那聲音是在用海民的頻率說話,從十點方向飄過。高文立馬又警覺起來,打轉(zhuǎn)身子,細細地辨認。很快,他便聽出了那是一個正處在變音期的熟悉的男音,正虛弱地、斷斷續(xù)續(xù)地,叫著他的名字。“……克魯?”高文從海底爬起來。當然,在岸上的人也有他們的擔(dān)憂。比如此刻海面一派平靜,什么波瀾都沒有時,觀戰(zhàn)的人群也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怎么辦?到底、到底能不能起效?”艾琳娜有些擔(dān)心,扯了扯薩魯?shù)男渥?,問道?/br>薩魯瞥了她一眼,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此刻他需要高度集中精力,他正在運咒,他的大腦與高文身上的藥劑是相通的,他的身體還在觀戰(zhàn)現(xiàn)場,但有一部分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