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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陛下不知,這孩子出生時有真龍降于臣妾殿中,臣妾當時本是難產將死,可見了那龍氣之后身子忽然就有了力量,不知不覺便生下了皇兒?;蕛禾焐癞?,如今已會睜眼,會抬頸,這可都是先皇龍氣庇佑,是陛下在清凈宮殿中為臣妾祁福多日的結果,妾銘記圣恩?!?/br>她抱著孩子在簫韶面前晃了一眼,露出一個生著濃密頭發(fā)的小腦袋,也不敢讓他碰到便收了回來,笑道:“皇兒才出生,沾不得風,陛下剛從外面回來,還是別抱他了。這位公公請扶陛下坐下觀禮吧。”宮里擠了一地的內命婦,他進來時便都行過禮,在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頭看著。他們來得還是稍遲,此時添盆這一步已經過去了,金盆里加滿了溫熱的清水,添了許多金玉之類又值錢又溫潤,不易碰傷孩子肌膚的東西,保母抱著孩子往水里浸,一邊撩水洗一邊說著吉祥話。簫韶本來對這一切毫無興趣,冷眼旁觀著皇后一派的表演,靜心思考著自己上朝之后該怎么報復??稍诒D副е⒆油衅饋?,伸手撩水去洗小腳丫的時候,他忽然見到盆里一抹熟悉的金影,竟是他平素上朝用的包金玉璽!想不到皇后如此大膽,竟偷拿玉璽添盆,他們倒不怕折了這孽種的壽!是可忍,孰不可忍!簫韶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這宮里的人都給皇后和祁會封控制住了,那他們會讓自己順利上朝嗎?會不會又給朕弄些無法說話的藥,再讓小太監(jiān)控制朕,讓朕連傳衣帶詔的機會都沒有?反而今天這么多外命婦在,他們既不能關也不能殺,這才是傳出消息的最好時機!他想清楚這一點,猛地推開祁會封,毫不吝惜地消耗著自己早上剛剛積攢起來的體力,勉強撐著高貴的儀態(tài)走到盆邊,一把推開保姆,伸手去撈盆里那只金色蟠龍印,用盡力氣大聲喊道:“這是朕的玉璽,你們都敢偷來給這孽種洗三,是不是明日朕的江山也要傳給他了!”保母聽得面無人色,抱著孩子坐到地上?;屎蟾凳虾团赃吽藕虻膶m女卻為了不使他的聲音外傳,高聲叫道:“陛下不可沖犯了那條金龍,那是真龍消失時留下的神物,是周總管親自到殿角上拿下來的!”什么神物,什么真龍,這明明是——他的手抓起包金龍的印璽,出了手忽然覺出份量不對,手指一錯,金龍和玉印便從中分開,那金龍只是一條盤著的小龍,玉印卻又是什么印,分明是只方形的琉璃玩器!他……他又掉進這群人的陷阱了!簫韶剛才喊得聲嘶力竭,胸中氣短,再也拿不住龍和琉璃塊,手一松,那兩件東西便都墜了下去。身邊的宮人內侍又亂糟糟地呼喊道:“快接住金龍,不可讓它刮碰著了,免得觸怒龍神!”那么多人伸手來接,總算是趕在金龍落地前接住了,只琉璃塊落到地毯上摔裂了一個角。眾人剛要放心,擺在殿中的一盞青花瓷魚缸里忽然閃過一絲漣漪,一道黑白泛金的巨龍?zhí)撚俺淙块g,眾人又是連忙跪了下去,胡亂祈求這龍保佑自己,保佑家人,保佑小皇子,保佑景國……一陣此起彼伏的混亂結束,眾人慢慢又站起來恢復了秩序,這才有人發(fā)現(xiàn)皇帝不知為何躺在地毯上,呼吸微微,臉色蒼白,竟然昏厥過去了。皇帝沖犯真龍留下的寶物,惹得真龍發(fā)怒懲戒了!不不,聽說打從皇子降世皇上就沒來看過,別人沾了皇子就沾了福氣,唯有皇上見面就沖犯真龍,還暈了過去。莫非說皇帝的命格……承受不住真龍眷顧?眾人暗暗交換眼神,胸中已打好底稿,將來回家之后如何與丈夫說、與妯娌說、與好友說這件事……正想得入神,皇后忽然吩咐道:“陛下這病有些像風疾,不能搬動,立刻召太醫(yī)院掌院和院判來救治,所有人都不許議論此事,違命者斬!”到了這時候命婦們不走也得走了,倒是宮里的妃嬪不用走,一個個眼含熱淚撲向皇帝,哭得一片嬌聲燕語,令聞者傷心。幾位太醫(yī)匆匆趕來,翻了翻眼睛,按了脈相,臉色頓時都變得極難看,面面相覷不知怎么說好。正得寵的幾位妃子收了眼淚,眉毛一挑,疾言厲色地威脅道:“有什么不敢說的,本宮替你做主!哪怕是皇……傷害皇上的那人地位多高,權勢多大,本宮也絕不放過她!”皇后穩(wěn)穩(wěn)端著架子,手按在內侍手背上,淡然吩咐:“邢掌院只管說,說出病來才好治,不然讓皇上在地上這么干晾著,耽擱了治療你們誰擔得起?”邢掌院滿頭大汗,低著頭道:“臣萬死……陛下其實沒什么大病,只是這些日子行房過度,腎不藏華,陰陽暗虧,一激動就虛火上升,容易昏暈過去?!?/br>“這是小事,有什么不能說的,該用什么藥只管用什么藥?!辟F妃擰了眉頭道:“只不知是哪位meimei這些日子橫得圣寵,陛下只管護著人,把咱們這些正經宮妃都當成了會吃醋害人的人防著呢!”邢太醫(yī)還不敢起,在地上猛磕了幾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老臣、老臣的話還沒說完,陛下這腎水傷得太狠,只怕將來……將來皇嗣上有礙……”咣當一聲,簫韶身上又砸上了幾位妃嬪。第章第九次救援皇帝傷得太重,不宜移動,皇后便作主將人留在鳳儀宮,命太醫(yī)好生診治。那幾名暈了的嬪妃各自送回宮了,沒暈的也有回宮的也有留下來侍疾的,皇后對這群人的亂相視若無睹,叫人換了熱水繼續(xù)給小皇子洗三。洗好之后,她便屏退宮女內侍,親手抱著孩子去了兒子住的側殿。外面那場熱鬧的大戲仿佛和這間寢殿無關似的,殿里的陳設依舊微帶舊意,那股令人不快的藥氣已經散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膩的香。邵宗嚴坐在外間窗戶下,拿著把素面團扇給藥爐子扇火,爐子上的砂鍋里翻騰著的卻是一鍋吊得雪白的肘子湯。再往里走一點兒,便見著了兩個怎么看怎么像神仙的男子:一個黑衣墨發(fā),正專心看著鍋里的奶湯;另一個則倚著羅漢床坐著,神意高遠,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臂,雙手翻飛,包出一個個圓潤雪白的小包子,再翻掌將封口的地方按在下頭。正是晏寒江和祁會封。早在簫韶倒下,外命婦退出大殿的時候,祁會封就趁水摸魚,摸了晏寒江回偏殿。當時邵宗嚴正給皇后吊著催奶的湯,小桌上擺著幾樣澄米分糕之類的甜點心,中午飯還沒預備,他怕皇帝暈倒引起亂子會影響小廚房,就坐在炕桌上包起了包子。皇后進殿時就看到了這么一殿溫馨畫面,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許多,先把孩子放到了吊床里,回身重重朝三人行了一禮:“多虧三位相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