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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突兀地少了一半兒,眨了眨眼才發(fā)現(xiàn),是晏寒江的臉擋住了他那一側的視線。酥嫩的羊rou擠入口中,更軟滑的魚rou也跟著滑了進來,抵著那塊羊rou在他口中翻攪,直到他幾乎是囫囹著咽下rou塊,才戀戀不舍地退回去。邵宗嚴的臉簡直比火塘里的炭火還紅,眼角汪著桃花般的艷色,悄悄朝那三只妖精張了張,見他們都自顧自吃著,沒注意這邊的動靜才安心了些。他剛剛喘口氣,晏寒江又把一根rou串遞到他眼前,低聲問道:“是要我這樣喂你,還是像剛才那樣喂你才上吃?”哪、哪能那樣……這么多人看著呢!晏寒江臉紅似血,連忙一口咬上簽子,含含糊糊地說:“我自己來就行,晏兄你吃你的。”晏寒江卻是得理不讓人,一只手從背后環(huán)上他的腰,抓著簽子喂他吃,低笑著說:“我怕你拿簽子吃耽擱烤rou,這rou可是很嫩的,須臾都離不了人翻動,你還是烤你的,我喂你也很方便?!?/br>邵宗嚴開始時略有些心虛,但多吃了幾回之后,臉皮也磨厚了幾分,跟草魚精一人一口地分吃烤串。那邊兩個rou食動物光撿著羊rou和雞rou吃,蔬菜都偷偷埋到了砂礫底下,只有晏寒江這個草魚精真的能吃菜,一點都不挑食,不管碰到rou還是菜都痛快吃下去。邵宗嚴跟他分吃了幾串羊rou之后,忽然發(fā)現(xiàn)客戶握著簽子不敢吃,半天才咬了一口下去,生怕他是不愛吃又不好意思說,連忙說:“你要是不喜歡就放下吧,我泡了些蜇皮,一會兒發(fā)起來就給你做老醋蜇皮,都給你一個人吃。”客戶搖了搖頭,緊抓著簽子說:“沒有,我就是頭一次吃這么好吃的東西,不舍得吃太快,想多品一會兒……”清景“嘖嘖”作聲,塞給他一把rou串,像老前輩一樣語重心長地教育他:“這種時候哪兒能慢慢品味?得快吃、多拿,要不然別人都吃完了,你才嘗著一根兒,虧不虧?別那么不好意思,你是我們的客戶,花了錢的,就該享受服務。”邵宗嚴看著他露在裙外的細瘦雙腿,同情地點頭附和道:“rou要是不夠了我就去打新的野獸來,你不用顧忌我們,你都瘦成這樣子了,怎么能不多吃一點補補?”翻車魚精沒跟他說自己本體重達十幾噸,是普通翻車魚四倍以上的事,默默舉起簽子送進了嘴里。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吃燒烤,羊rou入口時那種肥嫩香滑的口感和豐厚的香辣味一下子就沖上頭頂,香得他根本就舍不得咽下去,就在嘴里慢慢含著,直到味道都含淡了才舍得撕咬吞咽。這比他最愛吃的月形水母還好吃,怎么舍得一下子都吃完呢?過過苦日子的邵道長能體諒他的心情,也不再催促,坐了一小鍋熱水,把他愛吃的蜇皮燙好,再用冷水激一激保持脆度,放到菜板上細細切了,拌上嫩黃瓜絲和在石板上焙干的花生仁,倒上醋和醬油,澆上一小勺紅艷艷的辣椒油,稍微一拌。攪好的蜇皮和翻車魚這輩子見過吃過的水母都完全不一樣,從味道到口感——他確信自己吃的是一種干制后又泡發(fā)的水母,可經過人類烹飾的東西遠比海里那種除了腥咸之外別無其他味道的生水母好多了。酸辣的調料刺激著他的舌尖,脆爽的口感也解了陸地生物留在他口中的油膩感,他顧不上謙讓別人,悶頭大吃著格外美味的主食。其他人也不舍得跟他搶,仍然吃著烤串和烤燒餅,讓他獨自抱著碟子飽餐了一頓熟悉又陌生的主食。這一餐吃得差不多時,火上的魚湯也咕嘟出了扎實的香氣。魚湯下面的炭火少,湯面只是在中心微微地翻開一小片水花,魚rou還保持得極完整,湯色奶白,顫微微地從鍋蓋縫隙里飄出絲絲香氣。在這冰冷的荒原里,這樣的香氣和明亮的火光實在太顯眼了,一隊路過的騎士就聞著香味兒尋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名留著絡腮胡的中年騎士,駕著高大的披甲馬過來,粗聲粗氣地問:“這魚湯是你們做的?多少錢,我們少爺想買下這鍋湯!”邵宗嚴正撥著鍋子底下的炭火,聞言抽出撥火的枝子,看著這支從人到馬都披著精甲的隊伍,淡淡地搖頭:“這是我們的晚飯,不賣?!?/br>他蹲在塘邊撥火時也沒什么出奇,可一抬起頭來,那張臉被火光映著,就比得漫天星斗失色。原本傲慢矜持地坐在馬上的騎士猛地策馬前行幾步,走到火堆邊,摘下了覆面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張年輕俊秀的面龐,低頭答道:“我們只是過路的旅人,在這片荒漠里人類都是如此渺小,您愿意看在同為人類的份上,賣給我們一點熱湯嗎?”他朝火堆旁掃了一圈,目光落在穿著薄紗蛋糕裙的范東海身上,眼角微瞇,似笑非笑地夸道:“您身邊這個小美人真可愛,和您十分相配,我由衷羨慕您能得到這樣一位珍貴的……”他的聲音咬得低低的,輕身從馬上躍下,走到邵宗嚴面前,含笑比了個口型:“人——魚——”邵宗嚴愕然起身,自塘邊站了起來?;鸸庠谒砗筌S動,映照出那副格外纖細柔軟的腰身,簡簡單單站著就顯出極誘惑的姿儀。那名騎士不禁向前走了幾步,屏息看著他,眼中完全容不下別人。他想了一路的東西都被這美妙的景色擠出了大腦,癡癡地走到邵宗嚴面前,低聲道:“我并不想為難你,真的……如果不是你傷到了我們霍華德家族的家主,我的堂兄約瑟的話,我真心希望我們有機會能成為朋友……”邵宗嚴抬了抬手,在空中虛按一下,止住了他的話頭,朝他微笑了一下:“我也不喜歡四面豎敵,你剛才說不想和我為敵,是真是假的?”騎士眼中迸出一道明亮的光芒,死死盯著他問道:“真的怎么樣,假的又怎么樣?”邵宗嚴的左手朝下一劈,抓住他的領子提到空中,右手卡到了他白皙的頸子上,微微施加了幾分力道。隨他同來的騎士中有幾個終于回過神來,抽出劍遠遠指著邵宗嚴,沒什么氣勢地叫道:“放、放開蘭迪先生,不然我們就要動手了!”騎士的脖子被卡得快斷了,一面艱難地咳嗽著一面朝后揮了揮手,低啞地說:“不,不要動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說了半句就開始咳嗽,眼里倒映出一片黑暗,艱難地從喉頭擠出字眼兒:“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不會跟你們動手的!諾森拍賣會已經通知了我們霍華德家你搶人魚的事,我知道你的強大,不敢、不敢真的跟你動手!”邵宗嚴將手稍微松了松,嘴角微彎,露出一絲顛倒眾人的詭艷笑容:“其實你說得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大不了就把你們都留在這里,反正這種荒漠里多出幾條尸首根本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不過,如果你真的有心與我們合作,我倒是有個辦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