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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那些和人生贏家搶男主的日子[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1

分卷閱讀171

    明蒼岫自幼除了修行就是煉習解靈璧,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就是想幫忙都不知從何下手,只能看著邵宗嚴跳下飛舟,到河邊砍了一大捆竹子扛回來。

他看了一會兒,剛覺著自己應該跟著去伐竹子,邵道長就已砍好了竹竿,開始架床了。

他做的是布架床,先綁了兩個等腰三腳架出來,在架子外稍靠下方處綁上兩根比人高的長竹竿,重重釘進土里。橫著的兩根竹根上只卷一張床單,在竹竿上卷上兩層后,富余的布料恰好搭在床中央,人一躺上去,幾層布料就壓得緊緊的,不會把床單睡散。

這種床比用竹竿鋪成一排承托身體的床架更軟更好睡,搭起來也更簡單,只是不如那個能承重。邵道長一邊搭一邊教明蒼岫制作關竅,點靈師又是天生的心靈手巧,很快就自己搭成了一個。

床鋪離地有半人高,上面再搭上蚊帳和撕開的大型垃圾袋,既防水又防蟲。雖然他們都是修士,蚊蠅不能近身,可是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東西也不舒服,架高了床就安心多了。

救生包里還有殺蟲劑,架好床后,邵宗嚴就在竹架下噴了一層,然后讓客戶坐在床上等著,自己翻出一片干凈地面,砍來圓木堆了一個篝火臺,又挖了個坑灶,在上面架上竹支架吊著桶燒水。

他一個人忙里忙外,又是砍柴又是生火,旁邊兩個大活人閑看著。晏仙長很習慣這種被人包養(yǎng)的日子,客戶卻擎受不起,深深慚愧于自己的無用,跳上飛舟沖進山里,過了一會兒便提著只黃羊飛了回來。

他雙手托著羊遞到邵宗嚴面前,不好意思地說:“我別的不行,只能幫你獵只羊來了?!?/br>
邵道長感動地說:“有這羊就夠好的了!這本來都該是我干的活,還勞顧客你動手,該是我感謝你才對?!?/br>
這回的客服不僅法力高強能自救,又帶他們乘了飛舟這等法器,竟還給他打了只黃羊來,人真太好了!

這趟服務實在太輕松了,一定得給客戶做點好吃的!

邵道長懷著感恩的心把黃羊拖到遠處溪邊宰殺剝皮,割喉放血,按著rou的口感分成了大塊。

胸腹的肥rou宜燉、羊尾熬出油來煎rou最香,羊脊能切段紅燒,后腿烤一只、片一只來涮著吃……羊雜是熬湯好還是拌著吃好?

算了,先弄熟再說。

他在河邊石頭上磨了磨刀,將剔骨尖刀磨得雪亮,剔下雪白干凈的肋條,把肥嫩柔軟的肋條rou切成小塊,洗凈焯好后,加上蔥姜蒜、豆蔻、砂仁、山楂之類的調料,倒上大瓶黃酒和nongnong的醬油燉煮。

燉rou占了一個灶,圓木搭成的篝火臺子正好架上羊腿烤,他就又挖了個坑灶,底下鋪滿石頭,上面點上一堆圈火。坑灶的火維持時間長,火滅了石頭還是熱的,適合熬湯。邵宗嚴便在坑緣架上農家用的大鐵鍋,把羊雜洗凈切碎,焯過水后倒進去熬。

鍋上還架了一層竹屜,趁著火大把鋪滿蔥姜的羊臉放進去清蒸,等到湯滾了,羊臉也該蒸爛了,正好可以一鍋出。

羊脊他是加了自己炒制的麻辣料燒的,倒上水燉煮熟了,就可以當辣火鍋湯底,吃時去溪里撈幾條肥魚來片了,夾著雪白的魚片往紅湯里一涮,味道絕不會比水煮魚差。

魚羊相合,才是一個鮮字嘛。

客服在那里穿花蝴蝶一樣忙,明蒼岫實在過意不去,可他別的也都不會,就站在一旁幫忙看火。什么時候有風吹著火苗,他就打一道法術過去擋風;若是柴火燒得乏力了,就撿幾塊新柴填進去;再麻煩一點就是烤羊腿,腿rou要時常翻面,涂上一層搗碎的調料、油和蜜。

他看了一會兒,也記住了順序和時間,便把能接手的都接手過來,讓邵宗嚴去歇一歇。

邵道長看了看菜量,覺著足夠三人吃的,再添一道水煮魚就夠了,便點點頭:“行,那我去洗洗手,順便打條魚,回來烙餅吃。”

他一趟,晏寒江自然也要跟著走,兩人找了個水深的地方,筑起魚壩捕魚,順便捋些水芹菜、蕨菜和蒲草之類。他們一去,明蒼岫就緊張起來,總擔心火大火小、羊腿烤得不勻的問題,四下忙活,竟沒注意頭上漸漸逼來一架鸞車。

“原來是蒼岫賢弟,你不在溫真人莊上受寵,怎么跑到這片荒野里來了?莫不是你太不安于室,被真人趕出來了?可憐見的……罷了,看在你叫我一聲方大哥的份上,我就把你帶回方家養(yǎng)著吧?!?/br>
車簾被人掀開,一道裹著繁復錦袍的身影從空中翩然落下,湊到他身邊,輕薄地說了一聲“好香”。

羊腿確實已經泛出了香氣,外面烤上了一層焦黃,油脂順著肌理滲出,融合著剛刷上的油和蜂蜜,匯成一滴滴淡黃色的粘稠液滴落入火中,噼噼啪啪地燒成帶著濃郁rou香的煙氣。

但這話說的分明不是rou香,而是人香。明蒼岫正一絲不茍地給羊腿刷著蜜,抽不出手教訓他,只冷淡地說了聲:“方道友請自重,明某無暇與你糾纏?!?/br>
方明誠一張風流俊秀的面孔貼到他面前,邪邪地笑道:“哈,小岫兒何時又正經起來了?當初在明家門外攔下我,叫我’方大哥‘的不是你嗎?后來路上相遇,也不見你裝過這副三貞九烈的模樣,莫非又搭上了新男人……”

話未說完,一道劍光如電般劈面而來,方明誠連忙倒飛出數丈,那道劍光就如附骨之疽般纏著他,劍光幽碧,閃著點點磷火,下方的兩人一見就變了臉色,同時想起了一個人。

“徐寄塵!”

“徐大哥……”

相較于方明誠的恐懼,明蒼岫更多感到的是羞恥——想到這名字的那一刻,他就連帶想起了松風是怎么糾纏徐寄塵,怎么都被人發(fā)現了奪舍之事還死纏爛打,甚至脫了衣服要獻身給徐寄塵的。

想起那段記憶,他的心就跳得厲害,臉也不由自主地漲紅了。

做那些事的雖然是松風,可徐寄塵的關心都是給他的、細心體貼的照顧也是給他的。那些被徐大哥托起喂藥、擁入懷中的感覺,現在似乎還縈繞在他身上,不只是眷戀,還有種再體驗一下的沖動。

他臉龐漲紅,魂不守舍地看著徐寄塵,模樣也沒比癡纏的松風好到哪去。徐寄塵嫌惡地轉過眼,凝著寒氣的目光落到了方明誠臉上。

劍氣繞至頸間,方明誠憤恨不甘地吼道:“徐掌教,你護著這個賤人何益?他已經不會解靈璧了,明家也嫌他敗壞門風,要不是溫真人護著這個賤人……”

飛劍上火光大盛,頓時燎著了他的眉毛,他顧不上說話,扔出一件法器擋災,沖進飛車就要逃走。徐寄塵那柄劍卻繞過法器,化作碧火一劍斬向鸞車,人已乘著一只鰩魚般的飛獸滑下,冷然道:“你也配說他!”

青鸞慘叫一聲墜落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