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書迷正在閱讀:糖份vs鹽份、浪潮:黎明紀(jì)年、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穿書]、成為滿級精靈后她穿回來了、地球攻略進(jìn)度報告[綜英美]、先生易安、犀牛之死、皇上,亡國靠你了!、與反派同居的日子、[綜英美]都是臉害了我
著我比托著魚缸輕多了,不行你就把我腰帶系到腰間帶鉤上,省得還要占一只手?!?/br>腰間系著一條小魚精當(dāng)掛飾么……不行不行,這是虐待草魚?。∩圩趪?yán)才不舍得,從包里翻出來一條大方巾,兩邊擰細(xì)了系在脖子上,中間稍微拉起一點,就自然形成了一個吊床,正好能容草魚躺在里面。他花了幾分鐘照顧好晏寒江,才想起半宿沒吃沒喝還拼命趕山路的客戶,連忙從包里倒出那個盛水的大缸請他喝水,安慰道:“河水這么喝不干凈,現(xiàn)凈化也來不及了,大師先喝些陳水,都是我家里做飯用的。”大師也渴得要命了,要是沒他攔著就能下去喝生水去。當(dāng)下道了謝,拿缸里的水瓢舀著水痛痛快快喝了一頓。邵宗嚴(yán)自己也拿了個碗,自己喝著還拿小勺盛了一勺尖給晏寒江。三人喝夠水、休息了一會兒,邵道長便把晏寒江擱在小碗里,自己把木柴堆成一個中間有孔的圓形柴堆,生起一堆和燃?xì)庠铑^差不多的輪轉(zhuǎn)火。正好臨近小河,河水又被他走路時帶起的淤泥弄得混濁,河里的魚都游到岸邊呼吸,他沒費多少力氣便徒手抓了一條滑溜溜的小魚??上н@里水淺,養(yǎng)不出大魚來,頂大了只有一斤多,倒是圓溜溜細(xì)長條的,看著都跟rou輥子一樣。只是不知道這種魚做水煮魚好不好,要不索性直接烤了,再把包里吃剩的饅烤烤配著吃?他一邊想一邊快手快腳地剖了魚,拿樹枝穿了擱在灶邊燒烤。掏出的臟器和洗魚水被他遠(yuǎn)遠(yuǎn)倒到林子里,去下游溪邊洗手時看到有幾個小蝦露頭,索性拿笸籮照水里兜了幾下,端起來控了控水,果然在籮底看見了一堆透明的小蝦。蝦子也不大,就炸著當(dāng)零食吧。他順手就在河里漂了幾遍蝦,回去后倒進(jìn)盆里拌上鹽,拿手來回抓揉著給蝦碼上味,最后灑上面米分,一點點揉勻了,坐上油鍋快炸。炸蝦熟得極快,一進(jìn)鍋就隨著“滋啦”的滾油聲冒出了香味,拿鐵勺壓著晃了幾下外殼便都紅了。他拿漏勺撈出來濾著油,正考慮著再弄點什么來炸,耳中忽然聽到極低的念經(jīng)聲。對了……這回的客戶又是位素食主義者。上次那位精靈還能接受rou食,佛門弟子卻是不能見殺生吃rou的,他們倆倒是吃魚吃蝦地,總不能讓大師就著香味啃干饅頭?。?/br>他深深反省了自己對客戶的冷漠,想要給大師做點素菜吃,可是翻找背包時才發(fā)現(xiàn)家里帶的鮮菜前幾天等著跳龍門時就都做了,現(xiàn)在只能在林子里現(xiàn)找??伤麄兤譀]有那個為了找食物而繞遠(yuǎn)的時間,只能遇上什么吃什么……不,有一樣吃的始終在他眼前,就是他沒發(fā)現(xiàn)而已!河水邊就生著一排排莖葉細(xì)長的蒲菜,頂上還頂著蠟燭似的花頭,這個東西的根剝出來炒一炒,可是又脆又嫩,比什么瓜菜都不差。他起身拔了幾根蒲草,大師看到了便知是為自己準(zhǔn)備吃的,連忙阻止:“道友只管準(zhǔn)備自己的,出家人有一碗冷飯便可裹腹,不敢勞動道友特地動手?!?/br>邵道長笑道:“大師不必客氣,是我做rou菜做習(xí)慣了,一時忘了大師要持齋。只是這里的鍋已經(jīng)炸了蝦,怕是刷不太干凈,大師草嫌棄?!?/br>大師頌了聲佛號,直說“不敢”:“逃命之時哪里敢挑三撿四?勞煩道友燒素齋已是過意不去了?!?/br>他一點沒把自己當(dāng)上帝,過去吭哧吭哧地幫著道長拔草??纯窗瘟艘恍《?,邵道長便割斷上面的部分,洗凈剝皮,露出最下面一截清脆微甜的莖rou,切成小段擱進(jìn)鍋里滑炒。因為佛門不吃五葷,炒蒲菜時也沒法擱蒜片,光是靠一點油鹽提味怎么也不會太好吃。邵道長沒辦法,只得祭出了現(xiàn)代社會的一大殺器——味精。味精雖不如天然的鮮湯健康,可是加一點便能提鮮,出鍋里再打上一勺明油,整道菜便鮮靈靈色香味俱佳。雖然不加魚rou,卻能嘗出有一種單做蔬菜絕不會有的鮮香。邵道長又把饅頭扔到火邊烤。烤到表皮微微開裂,裂口附近的饅頭皮變得焦黃酥脆,發(fā)出烤面食特有的香味時便撿出來,遞給大師一個,自己拿著一個慢慢剝皮,把香酥的面皮掰成小塊喂給晏寒江,看著他一口口啃得香甜,就覺著自己好像也不餓了似的。第43章第四次救援火堆旁的魚已經(jīng)有一面微微發(fā)黃了,魚身上打的十字花刀被烤得綻開,露出下面雪白的rou。邵宗嚴(yán)叼著烤得溫?zé)岬酿z頭芯,蹲到旁邊撥了撥火,在魚皮上涂了層油料,灑了鹽、姜米分、豆蔻米分和一點小茴香籽,翻過面繼續(xù)慢烤。晏寒江捏著饅頭皮和炸小蝦,一口一個地就著吃,吃得嘴里發(fā)干,就在旁邊小瓷勺里喝一點用爆炒蒲菜沖的熱湯。釋念大師這個本不該吃、也不該看人做葷菜的和尚也不挑剔菜里有葷油,就坐在那盤炸蝦對面啃著烤饅頭,還一筷接一筷地夾起帶點炸蝦香氣的炒蒲菜,吃得十分捧場。邵道長有些過意不去,愧疚地說:“本該給大師多做些菜,可惜這附近只有蒲菜,要是家里帶的南瓜、藕、蘑菇、茄子、松子和大榛子前幾天沒都吃干凈就好了?!闭f著便掰開饅頭,往里面夾了滿滿一層炸蝦,又香又脆地吃了起來。大師默默地夾了一筷子蒲菜,嚼得嘎吱嘎吱響。背后的烤魚也快要烤好了,油脂順著棍子滴落,落到火苗上引起一下爆炸似的燃燒。邵道長三口兩口啃完饅頭,回到火堆翻了翻烤魚,見熟得差不多了,索性拿了一條在火苗上空翻烤,讓刀口里翻出來的魚rou也盡快染上焦黃。正在翻烤的時候,頭上忽然有一大團(tuán)黑色的東西撲啦啦朝他頭頂撞來,陽光從那東西背后透出來,晃得人眼花,他竟沒認(rèn)出是個什么鳥來。遠(yuǎn)處圍著桌子吃飯的釋念大師反倒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驚叫道:“小心!別讓它咬到!”邵道長下意識往旁邊一閃,手里抓著烤魚就捅上去了,那只黑漆麻乎的大東西竟是直奔著烤魚而去的,當(dāng)即張開大口咬了上去。原來是個讓魚rou誘來的饞鳥。給它叼一口也成,正好好久沒吃鳥rou了。他隨手抄了根樹枝,打算等那東西叼住魚就扎上去。就在此時,河里忽然升起一道水線,如箭一般穿過那只怪鳥,將它打出柴堆外。那支水箭也隨之落地,化作普通的流水朝森林下方淌去。邵宗嚴(yán)拿著魚起身往那邊掃了一下,這下子沒有刺眼的陽光影響,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東西的模樣——那不是鳥,而是一只黑色的、臉長得有點像野豬的大蝙蝠。“大白天哪兒來的蝙蝠?”邵宗嚴(yán)疑惑地自言自語一聲,把魚擱到茶幾上,拿筷子夾了一塊烤得焦香的魚rou,撿出小刺喂給晏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