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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兩側(cè)山崖上,仿佛只要就能踏上那一峰峰浪尖。晏寒江踏空而行,徐步走到靈渦上空,任憑腳下高揚的浪尖打濕鞋面,真元溝通當(dāng)?shù)厮},拈指計算龍門打開的日子。這回運氣不錯,龍門開啟的日子竟然就在三天后的九月十三。方便起見,兩人索性也不再下山,就在山上湊合住下了。救生包里還放著晏寒江的家當(dāng),邵宗嚴(yán)便把雙人大床弄出來,在一旁的樹上拉了繩子晾起被褥,讓陽光把里面的棉毛曬松軟。崖頂上正好生著一片稀疏的森林,他便提刀砍了幾棵,由晏寒江施法剝成了光光的圓木,圍著床綁成近乎錐體的架子,覆上大型塑料面,最后在外面覆上一層層柔軟的柏枝,寒風(fēng)便無法透進(jìn)去,晚上睡覺也十分溫暖了。崖頂上還有不少大小合適的石塊,正好夠搭個土灶,把木柴塞進(jìn)去燒火力散更失少,也能架住鍋,做飯更方便簡單。因著昨天接風(fēng)晏吃得不少,他就只簡單熱了點廚房帶來的高湯,在平坦的石頭上架上案板,用涼高湯揉了一團(tuán)面。等面餳發(fā)得稍軟了,便搟成薄薄的圓片,疊起來切細(xì)成條下到湯里。雞rou、鴨rou、筒骨吊成的高湯被大火催開,飄出濃郁的鮮香,面條隨著湯面沸開的水花上下翻騰。邵宗嚴(yán)又往打了兩個荷包蛋,沸騰的白沫就被暫時壓下,湯面翻滾著一片小小的水泡,看上去清淡卻誘人。不一會兒荷包蛋也熟了,他往湯面上撒了一把雞毛菜,蓋上鍋蓋把鍋子從灶上挪下來,弄出碗筷和茶幾準(zhǔn)備吃飯。晏寒江就在旁邊的圓木上坐著,朝下方峽谷一伸手,就有水像自來水龍頭一樣噴上來,細(xì)而均勻地澆到他手上。邵宗嚴(yán)十分自覺地湊過去洗了手,順便洗漱一番,然后掀開鍋蓋開始盛面。雞毛菜極鮮嫩,稍微一燙就熟了,翠生生地浮在湯面上;荷包蛋蛋黃剛剛完全凝固住,是一種嫩嫩的淺黃;再配上略微渾濁的面湯、帶著麥米分原色的面條,光是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高湯的鮮味更是完全滲入了面里,每一口面條都滋味十足,熱乎乎的湯面更是暖身的最佳食物,一碗下肚便驅(qū)散了在山頂久待染上的寒氣。雖說這個世界既沒wifi也沒電視,可修行之人最耐得住寂寞,只要一套就足夠他們一教一學(xué)地消磨這些時間了。三日光陰轉(zhuǎn)瞬即逝。九月十三一早,晏寒江便引了江中蓄滿靈氣的水上來,兩人都借著這水沐浴了一回,清心靜待龍門開啟。隨著時間流逝,頭頂原本晴朗的天空漸漸堆上了一層厚厚的陰云,水中白浪順著山壁繼續(xù)攀升,漸漸升到與崖頂同高的地步。而本該由上游流下的水卻有一支忽然回頭,自峽谷下游反流上來,與那道不停升高的水浪匯聚,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大壩。晏寒江深吸了口濃厚的靈氣,眼中充滿期待:“龍門馬上要開了,這次就算不能一舉躍過,至少也經(jīng)得起七道雷劫,再得一道螭龍線了?!?/br>他舉步走到江中,等待龍門合攏。邵宗嚴(yán)還記著上回跳龍門的事,忙從救生包里找出黑傘抱在懷里,緊張地等著他跳龍門的結(jié)果。龍門終于完全開啟,這回邵宗嚴(yán)已再非凡人之身,可以看到除了白浪之外的東西——這片水域的靈氣也從峽底匯聚而上,附著在龍門上,為它更添了一番輝煌壯麗。頭頂烏云中漸漸有銀蛇閃動,晏寒江身子一擺,化作一條丈余長的巨大草魚朝空中躍去。一道雷光也自云間盤旋而下,狠狠劈在草魚青黑色的脊背上。天地被雷光照得白亮,隆隆的雷聲許久后才響起,此時的晏寒江已纏著一身細(xì)碎銀光在空中彈了一彈,再度躍向高高的龍門。第二道劫雷繼續(xù)毫不容情地落下,聲勢比之前更威猛。邵宗嚴(yán)站在岸邊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覺著心驚rou跳,更不敢去想正面迎擊劫雷的晏寒江該是何等痛苦了。他緊抱著黑傘,一面默默祝禱晏寒江躍過龍門,一面又隨時準(zhǔn)備下水撈魚,比正經(jīng)受著劫雷攻擊的晏寒江還要忙亂。一道又一道雷光落下,河邊漸漸再度泛起熟悉的烤魚香氣,就在邵宗嚴(yán)緊張到快要把自己的手掌抓破的時候,一道絕不該此刻出現(xiàn)的溫柔嗓音忽然自他腦海中響起:“檢查到有玩家投訴,救生人員請做好準(zhǔn)備,定點傳送將立刻開啟?!?/br>不!不行!晏兄還渡著雷劫呢!邵宗嚴(yán)腦中拼命呼喊,可發(fā)布任務(wù)的gm再也沒有回應(yīng),取而代之的是腳下開始閃動的淡金色傳送陣光。他無可奈何,只得運起靈力高叫:“晏兄,我又要救人去了,你怎么辦……”只說了這么一句話的工夫,他身周的金光就又濃了一層,腳下輕飄飄的,似乎馬上就要離開此界。那座龍門仍是被雷光映得一片雪白,根本看不到那條巨大的草魚,也聽不到雷聲之外的聲音。他疑心自己的話晏寒江也聽不到,更擔(dān)心自己走了,他渡劫不成連個下水撈他的人都找不到。落在這么湍急的水里,萬一給漩渦吸到水底上不來,或是撞在石頭、山壁上,哪怕他已經(jīng)是個大妖精了,也沒有不受傷的??!他的鞋底已離開地面,正擔(dān)心得不知該怎么辦,識海中忽然響起了晏寒江清冷鎮(zhèn)定的聲音:“撐開傘!”對啊,這傘是晏兄用自己掉的鱗片煉成的,肯定有和本身相吸引的妙用!他連忙撐開黑傘,緊張又期待地看向天雷閃耀之處——此時他的身子已被傳送陣光拉至云層附近,不知是否還來得及把晏寒江弄進(jìn)來。黑傘張開,另一道淡淡光芒自傘面下流瀉出來。細(xì)看之下,光芒中還跳動著一只巴掌大的黑魚,身上纏著絲絲縷縷的銀光,散發(fā)出淡淡的燒烤香味,鱗片破碎的情況卻比上次好了許多,從魚鰓中央延伸到尾部那一線金痕下方更又多了一條并排著的金線。這條線正在吸收流遍身體的銀光,且隨著那些細(xì)碎雷光的補充而越發(fā)明亮,整條魚都顯得金光閃閃、貴氣十足。晏兄這龍門算是跳過了呢,還是沒跳過呢?要是因他之故就差這一步而沒成龍,他該如何補償晏兄?他心疼地接住草魚,手虛虛敷在魚身受傷的地方,頭一次覺著自己簽的這份工作沒有那么美好了。他緊咬牙關(guān),雙眉幾乎蹙成八字,眼角微紅,總像再說“來呀來呀”的神情轉(zhuǎn)變成了惹人憐愛的“不要不要”,比平常更多了種誘人攀折的脆弱。晏寒江躺在他掌心,朝上的一只眼將他愧疚惶恐的模樣盡收眼底,便彎了彎身子,在他手心拍了一下引起他的注意,用神識傳音道:“你不用自責(zé),這回卻是虧得你及時拉我過來,我才避過那道劫雷。這回受傷不重,等完成劫雷淬體這一步,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