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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邵道長也為了照顧客戶的飲食習慣收拾好了葷菜和桌椅。等他爬進來的時候,囚室已是收拾得干干凈凈,完全看不出有倆人在這兒吃過飯。青金懷里夾著羽絨服,鉆過來后才展開披上,走到邵宗嚴面前低聲說:“你什么時候動手?我還有一點魔力,也能幫忙。”邵道長當場就拒絕了,只扔給客戶一條毯子,讓他老實在旁邊歇著。自己卻是擼胳膊網(wǎng)袖子,準備干一票大的。這座黑石獄雖然守備不太森嚴,外墻卻也是施了魔法的,還有一隊常備士兵駐守在堡里。而且那個領(lǐng)主和他帶來的隊伍還不知道走了沒有,如果來硬的破壞外墻,出去后就要面對這些敵人,這是給自己找麻煩呢。所以他要干的不是砸墻,而是挖地道。斬運長刀自空中閃現(xiàn),被他一手抄住狠狠扎進地面,以人為中心、手臂為軸在地上畫了個圓,刀面朝內(nèi)一歪,一大塊泥土便被帶了起來。這里砌墻的磚是那種極堅硬的石頭,地面卻只是夯得堅固的泥土而已。斬運刀是他那份能攪動天下的氣運凝成,比金屬刀具更結(jié)實銳利,再加上他是修道之人,全身靈氣充盈、力量極大,手持著這樣的利器,刨開夯實的地基也全不費力,無聲無息地便挖下去一層。地上很快堆滿了土,他就用簸箕鏟成一堆放進救生包里,繼續(xù)往下挖。這一宿他完全沒休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挖了多久,只是重復著刨地、收土的機械運動。客戶果然也沒干看著,回去把他送自己的梨核拿過來,一粒粒種到他們身后的地道里,用法術(shù)催著它們出苗長大,讓梨樹根莖枝干撐住地道。幸好緊急救生包空間極大,挖出的土不用一筐筐挑出去,這就節(jié)省了一半多的時間和體力。這一宿馬不停蹄地干活,直到天氣又寒轉(zhuǎn)暖,他再度感覺到熱的時候,這條地道已經(jīng)斜斜向上挖出了數(shù)米,頭頂上只剩薄薄一層硬土,透過地面幾乎能感受到外面的陽光。客戶抱著魚缸站在他身邊,幾乎是虔誠地看著頭頂,期盼地問道:“咱們能現(xiàn)在就走嗎?”立刻離開這座牢獄,離開這個世界,不再回那片讓人恐懼的黑暗里。邵道長很明白客戶的心態(tài),盡管隔著地表都能感到外面的酷熱,他還是愿意滿足客戶的心愿。“那你做好準備。”邵宗嚴拿出一張薄薄的棉布床單蓋到魚缸上,用七股傘繩在缸底扎緊。再把布料反過來包住魚缸,兩個床單角穿過腋下系到背后,兩個系成提手掛在脖子上,就像弄了個背小孩的背帶,把缸平平頂在胸前。青金從頭到尾都用贊賞的眼神看著他包魚缸,夸獎道:“你是我認識的人類中對自己的動物朋友最細心的一個,普通人很難想到魚類會被曬傷的問題的?!?/br>晏寒江也覺著他體貼到了極點,舒服地在魚缸里擺了擺身子,傳音勸他:“別光顧著我,你自己也得披個單子或是戴上帽子,外面陽光很毒,不做防曬會曬傷你的。”邵寒嚴低頭微笑,容色如美玉生暈,在緊急照明燈映照下簡直勾魂攝魄。顧客看著他幾乎忘了這里是黑暗的地底,手里的燈晃了晃,眼前忽地一暗,一張柔軟的床單落下來將他罩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怎么……”一句話還沒問出來,頭頂便是一片土石砸下,結(jié)塊的硬土夾著石頭從他身邊擦過,嘩啦啦砸到地上。隨即便是一道極耀眼的陽光照下來,要不是臉上蒙了塊布,這一下子足夠晃得他看不見東西了。他慶幸地微笑,正要夸贊客服,卻忽然感到腰間被人勒住,然后腳下一輕,腰間一痛,就被人頂著腰扛起來,躍出了那一方黑暗的地道。邵宗嚴自己也披著床單,只是沒像那兩人一樣兜頭罩住,而是像包頭巾一樣將巾角系在腦后,再拉過巾角擋住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眉眼。但這樣包不能完全擋住陽光,他閉著眼適應了許久,才慢慢睜開一道縫,瞇著眼四處望去。驕陽之下,熱浪已經(jīng)滾滾蒸騰起來,遠處的景色都是扭曲的,像是隔著火堆看東西一樣。時候他才看清了黑石獄的樣子——整座監(jiān)獄看起來就是一個矮矮的直筒。建筑監(jiān)牢的石頭是純黑的,借著通界令的破幻術(shù)之能,能看出其上流動著黑色的魔力。晏寒江在他識海中說:“稍站一會兒,外面有陣法,待我一破之?!?/br>邵道長立刻站下了,趁這工夫干脆把包里的土倒出來填了地道,拿腳把地面草草趟平,最后還掏出笤帚掃了周圍的浮土鋪在上面。黑石獄周遭這片地面也都是黑的,卻是一種污濁腥臭的,因浸滿鮮血而發(fā)黑的顏色。他嫌惡地皺了皺眉,忍到識海中傳來一聲“好了”,便立刻運起登萍渡水的輕功,按著地圖上標示的最短路線跑向傳送陣所在的方向。腳下的砂子松軟guntang,這個世界的重力又特別大,托著個身體纖細的精靈感覺就像托著源砂小世界的獸人那么重,舉步維艱。他運輕功飛縱時真氣難繼,不自覺地便強行吸納空中靈氣,在體內(nèi)代替了他習慣的真氣運行,涓滴積累到氣海之中。開始跑時極其辛苦,但時間越長,他體內(nèi)的靈氣不僅沒有耗光,反倒有種越跑氣越悠長,越跑耐力越強的感覺,一口氣便沖進了茫茫沙漠。走到一處沙丘時,他忽然覺著腳下觸感不對,地面比沙面硬了許多,可又不是土石的堅實感,而是帶了幾分彈力,在他腳下微顫。多年戰(zhàn)斗帶來的警惕性幫了他,他腳尖爆發(fā)真力朝下一點,身子已輕飄飄地跳入空中,右手握住斬運刀朝下一揮。一道鮮血如噴泉般從沙地中涌出,另一道和沙漠色彩幾乎沒有分別的身影卻在鮮血掩護下猛地彈出,一張生滿尖利牙齒的大口張開,咬向停在空中的人。然而等待它的并不是鮮美的rou,而是一把堅硬而鋒利的雪白彎刀。刀身立著卡進它嘴里,在它上下顎用力合上,準備咬下一大塊鮮rou、并把毒素注入可憐獵物的身體時切斷了它整個下頜。兩具尸體落地,邵宗嚴也輕飄飄地落到它們身旁,把客戶擱到干凈的沙子上,蹲下去檢查了一下獵物。精靈從床單下掙出臉來,披著床單呼呼地喘著粗起,環(huán)顧四周荒漠,碧眼里閃出點點星光,低聲喃喃:“這就逃出來了?這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邵宗嚴拿出地圖來看了一眼,道:“走得不遠,但我沒留下腳印,他們也沒那么容易找到咱們。咱們也該歇歇了,先找個背陰的地方吃飯、休息,等涼快點再走?!?/br>把地圖扔給客戶研究,他從沙子里抓起了那兩只企圖殺他的野味。那兩只動物有著細長的頸子,鳥一樣的大嘴,皮膚和體型有點像蜥蜴,后腿卻特別長而粗壯,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