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書迷正在閱讀:糖份vs鹽份、浪潮:黎明紀(jì)年、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穿書]、成為滿級精靈后她穿回來了、地球攻略進度報告[綜英美]、先生易安、犀牛之死、皇上,亡國靠你了!、與反派同居的日子、[綜英美]都是臉害了我
只是他眼前的快艇和人被一襲墨黑的絲質(zhì)長袍擋住了,原本刺眼的陽光也被一把厚重古樸的黑傘阻斷,讓他一時生出了錯覺。這把傘曾在滄河岸邊龍門之下庇護過他一次,這回又擋住了射向他的子彈。持傘的人更是神姿高徹,只見過一次便牢牢刻在他腦海中。無論后來其形象變化過幾次,能托在手中把玩的形態(tài)有多么可愛,這初見時恍若天人的清冷模樣卻仍是最令邵道長感到親切的。“晏兄,你好了?”他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還在海上,下意識地拽住了面前的衣擺。晏寒江朝他點了點頭,俊美的臉龐上仍是一派冷然,但兩人相處久了,邵宗嚴(yán)仍是能從那張臉上讀出幾分情緒——他是在安慰他,讓他不要擔(dān)心。于是他就真的不擔(dān)心了。放松心態(tài)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雖然踏著水,可是身體平穩(wěn),沒有半分要掉下去的意思,根本不用抓人。他連忙放開了晏寒江的衣服,低頭看著他踏在浪尖上的腳,關(guān)心地問道:“你不是對海水過敏嗎?不要緊吧?”晏寒江搖了搖頭:“短期還可以。早知道就帶雙靴子來了。不過,反正也用不了很長時間了?!?/br>他一抬手,邵宗嚴(yán)便跟著抬眼望去,只見傘外的世界已是狂飆傾浪,碧波堆潮。雪白的浪花頂著那幾艘快艇高高拋到浪尖兒,再狠狠摜下來,砸得水面翻涌不休,好好的船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那些保鏢被甩進海里,手上的兵器自然都拿不住,有的在水里掙扎游動,企圖扒上他們的救生艇;有的直接被海水砸暈了,只靠著救生衣的浮力漂在海上。晏寒江轉(zhuǎn)回身來,很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說:“跟我回去?!?/br>那只手涼冰冰的,握起來也是軟綿綿的并沒顯出什么特別力量,可這手的主人及時出手救了他,還憑重傷之身攪出漫天風(fēng)雨,徹底阻斷了那些保鏢奪人的計劃。邵道長反握住他,低眉淺笑,艷光逼人,低聲問道:“你怎么能弄出這么大的架勢來?”晏寒江踏著浪花一步步邁上救生艇,理所當(dāng)然地答道:“我也是跳過龍門的魚,自然有呼風(fēng)喚雨之力?!?/br>第24章第二次救援踏上船艙之后,他便把傘交到邵宗嚴(yán)手里,一揮袖變成手掌長的小草魚,從空中落了下去。邵道長及時撈住魚,從包里掏出最早盛他的鑄鐵鍋,把他擱進去漂洗可能沾上的海水。這一換就足足換了四回水,最后又換了一魚缸清水,才把他倒回小圓玻璃缸里修養(yǎng)。當(dāng)然,洗過魚的水他也都好好收起來了——晏寒江海水過敏,他們兩個人類可不過敏,洗漱和刷碗時都能用,萬一在海上漂時間長了水不夠用,這些也都是能喝的。一直忍到他收拾好了魚缸和水,唐虞才終于撲了上來,抓著他敞得大大的浴袍領(lǐng)口叫道:“那是那條魚?你養(yǎng)的魚活了?成精了??。∧?、你、你……你又是什么精?你們有廟沒有,要不回去我買二斤香燭供你們面前?”邵宗嚴(yán)給他晃得頭暈,一伸手便把那只毫無力道的小細(xì)胳膊拉開了,露出一抹專業(yè)的服務(wù)性笑容,拍著他的肩膀道:“晏兄前些日子受了傷,不方便化形,我也怕你不太能接受這些神仙中事,就沒提過他的身份。不過我只是個普通凡人。我是來替你服務(wù)的,不用提什么報答不報答,你能逃出險境我就滿足了?!?/br>唐虞握著他的手連連點頭。有了之前帥氣無比的人形印象,他進到船艙里再看那條草魚,頓時看出了許多和一般魚不一樣的神異之處,沖著魚缸拜了幾拜,喃喃道:“魚大仙,之前我不知道你是大仙,多有沖撞,你可千萬別怪我。以后這輩子我都不吃草魚了,就是誤買了我也會放生的!”晏寒江浮到水缸中間擺了擺身子,算是接受了他的敬意。周圍快艇都被海浪打得不成樣子,越是靠近他們那艘救生船的壞得越厲害,原本威脅著他們的保鏢也都浮在水上掙扎救生。邵道長并沒因為自己是個救生人員就救了他們,而是憑著絕頂輕功在翻了的快艇和他們頭頂上游走,撿回了自己的槳柄和一些金屬、玻璃碎片,救生圈之類,搖著槳揚長而去。到了安全的海面后,他便用大些的金屬碎片包上防水布搭起遮陽蓬,這樣就能把槳解放出來,繼續(xù)用雙槳劃船了。細(xì)小的碎片也不是完全沒用,這些能反射光芒的小東西很容易吸引大批魚兒浮上水面來啄食,有時連餌都不用下就能釣上一條大魚。他還用傘繩系上彎折的鋁合金片拖在救生船后,到晚上再把線拉上來,就會看到一大團海草纏在上面。這些海草不能生吃,但稍稍晾干水份后編成一個類似鳥窩的形狀拖在船后,再放上一塊吃剩的魚頭當(dāng)誘餌,就能誘到一只出來捕食的海鳥落下。這時候只要彈出一小片碎玻璃,就能割斷鳥頸,得到一頓難得的美食了。他們已經(jīng)連吃了兩天生魚片,除了晏寒江完全不膩之外,兩個人類對著鳥兒都要流口水了。但是等邵宗嚴(yán)把海草連著那只鸕鶿似的大鳥拉回來時,唐虞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鳥咱們不是要生著吃吧?那還不如生魚片呢,吃了也可惜了,咱要不留著上了岸再找個小店做了它?”邵宗嚴(yán)拎起鳥丟進鍋里,把那只沾了血的海草巢遠(yuǎn)遠(yuǎn)地扔向海里,拍拍手道:“沒關(guān)系,我前兩天看救生指導(dǎo)手冊時發(fā)現(xiàn)包里還有固體酒精,不過只夠吃一頓兩頓的。咱們現(xiàn)在離著大陸只有一天多的路程了,吃頓好的也不為過。”他就在船里殺了鳥,控出的血加一點水和鹽,攪攪放在鍋里等著凝固。拔毛的時候要先燒熱水,前日從魏凌保鏢那里打劫來的救生圈就派上了用途——這種泡沫救生圈能耐熱,切斷開拼成臺子,再在上面墊個大瓷盤,用鋁合金片扎進救生圈里,上部彎成鍋架,把固體酒精放在瓷盤上點燃,就成了一個簡易爐灶。可惜固體酒精的火太軟,到底不能煎炒烹炸,邵道長掂排著魚和鳥rou,決定還是做火鍋。他用總裁家的順來的薄底煮鍋燒了一鍋海水,待水沸了便提著鳥腿扔進鍋里,趁熱撈起鳥薅毛。鳥毛、頭、腳和腸子之類的都跟著刷鍋水倒掉,剩下的rou和肝、胗他都留下切成了薄片。海鳥身上沒有什么脂肪,他就把皮撕下來擱到鍋里煎出油,再擱上剔掉rou的鳥架子小火熬煮。固體酒精的火小,這一熬就足足熬了一下午,邵宗嚴(yán)支著傘繼續(xù)劃船,把換固體酒精的任務(wù)交給了唐虞。這么一塊塊換到了晚上,湯已經(jīng)熬得稠了,湯面上浮起一層黃色的油脂,中央點火的地方咕嘟嘟冒著泡,香氣濃得讓人流口水。自從水開后,唐虞每次換固體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