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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臨吃之前養(yǎng)來吐泥砂的,但也知道養(yǎng)魚時要換水、要喂食、還要清魚屎。想來晏寒江也不是一般的魚,就是受傷了也比凡魚壯,又會自己要吃要喝,不至于在他手里養(yǎng)死。傘里的小魚把頭伸到水面,張了張嘴,吐出一個圓圓的泡泡。與此同時,一道和之前同樣清冷,卻帶些虛弱短氣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有勞邵道友,我是從宗正小世界過來跳龍門的,在這附近并沒有熟人。道友若是能把我送回家鄉(xiāng),我到家之后定有厚報?!?/br>有家好,有家就不用擔心回萬仙盟這一路四百多里地的出什么事了。正好他在這世界還被人通緝著,要是跟這位晏道兄去個仙道昌明的世界,說不定找仙人的辦事處掛單還更容易呢。邵宗嚴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先把傘柄綁在書包上,脫下衣裳,裹著太空毯在河里搓了幾把,擰得半干不干地就重新上了身。然后他從包里翻出了一只刷得干干凈凈的鑄鐵鍋,朝傘上晃了晃:“我手上沒有裝水的家伙,要委屈晏兄先在鍋里容身了?!?/br>草魚的眼睛長在臉兩側,不能往上翻,也不知看沒看見那只鐵鍋。不過他撈起魚往里擱時,草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上彎了彎,尾巴啪地在水皮上打了一下,最終還是克制地躺進了小鍋里。邵宗嚴怕有人在楓林那邊蹲守他,索性把小鍋藏在懷里,傘也扔進救生包,裹著銀閃閃的太空毯回了楓林。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中,他低著頭蒙著臉走回傳送陣邊,請NPC清景把自己傳送到了宗正小世界。然而傳送過來之后,他發(fā)現(xiàn)這邊這個世界……這邊的世界,簡直比他想象出的仙界還像仙界!滿地跑著大大小小不用牛馬拉的車;樓不知有多少層,高得要頂進天里;還有建在旱地上的大鐵橋,那橋上的人根本不用自己走,橋面就帶著人上去了!那些房子也沒有個飛檐斗拱,而是像大磚塊一樣方正正地豎在地上,其中一面墻上還不知施了什么仙術,不停閃動著幾個人又蹦又跳的畫面。若不是他見過清景上仙和沈老師,也算開過眼界,現(xiàn)在怕是早就被這些異景嚇住了!其實他現(xiàn)在也有點嚇著。不過身為萬仙盟的臨時工,連宇宙星空和金烏幻象都見過的準修真界人,他還是很好地維持住了自己的形象,淡定地扯下太空毯收進包里,抱著鐵鍋問:“晏兄,你家在哪里?”草魚在鍋里有氣無力地擺擺尾巴,道:“從華茂大廈下去就是地鐵,坐地鐵到松華站下,出來順馬路走三百米,桃源小區(qū)2棟16樓1601就是我家。”邵宗嚴四下看了看,倒是找著了個掛著華茂大廈牌子的高樓,卻沒見它下面有什么“地鐵”,不明所以地問:“地鐵是什么?咱們現(xiàn)在就在大街上,又怎么能從大廈‘下去’?”“先進大廈里面,坐下樓電梯到地下一層,那邊有地鐵通道?!?/br>魚類沒有聲帶,不變成人形就無法發(fā)出聲音,因此晏寒江的聲音都是直接響在邵宗嚴腦中。而凡人道士就只能抱著鍋一步一問,從怎么進旋轉(zhuǎn)門到怎么坐電梯,都要小心翼翼地追問清楚,生怕自己犯下什么錯誤。幸好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他抱著一鍋生魚絮絮叨叨低聲問些只屬于常識的問題才會被人當成對寵物有愛心,喜歡和小魚對話,而不是直接報警或通知醫(yī)院有精神病患者逃逸出來。在同路人的寬容圍觀下,他平平安安地抱著一鍋水、一條魚擠進了電梯,并在晏寒江的指點下親手按了B1鍵。輕輕按的,沒敢使力。他怕自己是習武之人,手勁太重,會按壞這么精巧漂亮的小東西,感覺到鍵被按下去之后立刻收了手,然后裝作淡然模樣偷看著電梯上閃動的數(shù)字。電梯大門很快再度打開,他被后面的人推了出來,然后又推進了地鐵入口,這回倒不用晏寒江提醒什么,就隨著人流亦步亦趨地到了地鐵口。然后問題就來了,地鐵里是不允許帶活魚進的。邵宗嚴抱著鐵鍋站在安檢入口進退維谷,一身半濕半干的直綴和垂到臉側的亂發(fā)襯得他格外凄涼,連工作人員都不禁同情了他一下:“一看你為了釣這條魚就吃了不少苦頭,是掉河里去了吧?釣一下午就釣這么小的魚,也是夠不易的。可是咱這兒規(guī)定不能帶活魚進去,要不你坐汽車吧,出了大廈往北走一點就有車站?!?/br>鍋里的草魚再度出聲,只是比剛才更低沉飄忽了,倦倦地說:“地鐵不許帶活魚,但可以帶死的,你找個地方把鍋里的水倒了,再找個塑料袋把我裝起來吧。我裝成死魚跟你進去,反正也沒有幾站,少泡一會兒水不會出事的?!?/br>真的不會出事嗎?邵宗嚴小心翼翼地從救生包里翻出一包盛水用的透明塑料袋,把草魚撈出來倒了進去。鍋里的水卻沒倒,而是連水一起放進了包里——放進救生包里的東西就像擱進了通界令那樣獨立的空間里,不用擔心書包變幻位置時會弄灑鍋里的水。等過了安檢再把鍋拿出來,魚往里一扔,就省得他硬挺過這么長時間了。如此折騰了一翻,總算是把晏寒江當成菜市場買來的草魚偷渡過了安檢。但這頭一關過了,還有第二關——進地鐵還要買票。邵宗嚴身上哪兒有這個世界的錢,差點就想在售票機旁拉人看相算命,掙點黑錢。幸虧晏寒江還是條有道行的草魚,雖然被雷劈了一頓,化不出人形,卻還有一手障眼法,便咬著牙在塑料兜里掙蹦了幾下,折騰掉幾枚燒焦的鱗片,變成硬幣讓人類拿去買票。他身在透明塑料袋里,倒比在鐵鍋里視野好得多,就讓邵宗嚴提著自擱到售票機前,一面說一面努力甩頭擺尾啄向屏幕,總算是配合著買對了票,進了地鐵站。進站之后邵宗嚴就躲著工作人員把他偷偷倒進鍋里,拿太空毯擋著雙手捧在胸前,平平順順地坐到了站。出站之后再走三百米,就是晏寒江所住的小區(qū)了。邵宗嚴按著他的指點從小區(qū)正門進去,順著小路拐了沒多遠,就到了那棟樓面前。樓門是防盜的,旁邊裝著對講機。晏寒江一身鑰匙、手機、錢包、卡早都不知道被雷劈到哪兒去了,但面對這座出入數(shù)年的大門還是相當有辦法,吐著泡泡叫邵宗嚴按從下往上數(shù)第16格左手的鍵。“那家跟我是老鄰居了,以前我不在家時都托他替我簽收快遞。我鑰題就擱在門口地墊下面,你就對著這兒說是給1601送快遞的,他就會幫你開門?!?/br>邵宗嚴正要按對講器,那座厚重的防盜門卻給人從里面推開了,樓里走出一個穿著三十來歲的高大男人,見了他之后狠狠怔了怔,半天沒動地方。那人個子魁梧,一手抓著門把擋在當中,根本就沒有再出入的余地,邵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