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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門,還望呂老爺勿怪。實在是蕭公有托,不敢怠慢?!?/br> 呂敬之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棉城江氏他聽都沒聽說過,估計只是個小門小戶,怎么就派了個女子千里迢迢來到余杭,還能帶來蕭霖的書信? 不過怎么也是浸yin商場的人物,他只笑著請對方落座,就溫言道:“不知江夫人帶來了何等消息,可是蕭公那邊有礙?” 就見那小婦人笑道:“呂氏是余杭大族,呂老爺應當也知道京中變化。蕭氏有意起復,奈何汀州宿敵不去,實在有些麻煩,這才想請呂老爺施加援手。此乃蕭公的信,還請過目?!?/br> 短短一番話,說得呂敬之心中狂跳,他當然知道蕭氏在汀州的宿敵是誰,不正是江東四大世家之一的陸氏嗎?聽聞之前汀州遭襲,陸氏吃了大虧,讓蕭氏搶去了糧道,兩家如今已經(jīng)水火不容,想來也是聽說了陸侍郎在京中失利,這才要更進一步??墒顷懯显谕≈莶庞卸嗌賱萘?,在余杭又有多少身家?他哪來的本事施以援手? 接過了小廝遞上的書信,呂敬之也顧不得那女子了,立刻看了起來,半晌才神色古怪的抬起頭:“江夫人原來是鹽商啊?!?/br> 那小婦人笑著頷首:“都是些小買賣,讓呂老爺見笑了?!?/br> 信里寫的東西很簡略,估計也是不愿把把柄落于紙面,只隱晦的說了陸氏恐怕不穩(wěn),如果在余杭施壓,必然能讓他們進一步放棄汀州的勢力,還有這位江夫人的出身來歷,以及她坐擁大批西洋貨物的事情。 一個鹽商,是不可能弄來這么多西洋貨的,她又跟文城錢氏有些牽連,那背后站著的勢力就不難猜了。難怪明明只是個女子,就能有如此人脈,傳聞赤旗幫的幫主也是個女子,恐怕也是走通了門路。 那她代表的,是不是就是赤旗幫的意思呢?陸氏的遠洋船隊,可就是失陷在南海的!越想越深,呂敬之的神情反倒和煦了許多:“夫人何必客氣,蕭公也是對你贊不絕口,只說夫人天資過人,是經(jīng)商的奇才。只是不知道這次前來余杭,是想做什么買賣呢?” 余杭可是不缺鹽的,蕭氏也不會放掉西洋貨,她被派來攪亂陸氏,會選什么樣的手段呢?呂敬之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果不其然,那婦人笑道:“番禺如今開了海貿(mào),自然還是絲綢最為緊俏,不知能不能找些門路,做點生絲的買賣呢?” 果不其然!陸氏除了海貿(mào)外,最大的兩樁生意,不外乎糧食和生絲,如今糧道被蕭氏搶了,若是絲坊再受影響,恐怕是要鬧出大亂的。 然而話雖如此,呂敬之卻微微蹙眉,嘆了口氣:“夫人的胃口倒是不小,只是今年北方大旱,誰知夏季這邊會不會生出洪澇,生絲的價格已經(jīng)一路走高了,想要靠絲價達成所愿,恐怕不容易。” 越是行市不穩(wěn)定,絲價就越是波動不休,何況今年情況的確不同,赤旗幫已經(jīng)占據(jù)了南海,聽說還一意扶持海貿(mào),穩(wěn)固航路的,今年海貿(mào)必然要大大興盛。現(xiàn)在來搞生絲,別說是陸氏,其他幾大家恐怕也不會允許,更不是他們呂氏一家就能動搖的。 誰料那小婦人聞言卻笑了:“妾可不是要打壓絲價,而是順勢往上抬一抬,這個想來不算難吧?” 呂敬之怔住了,這當然不難,可是這么搞了,又要如何對付陸氏? “現(xiàn)在生絲價高,卻還沒有上市,誰知道之后又會有什么變數(shù)呢?再說了,打算對付陸氏的,又不只有一家?!蹦切D人慢條斯理道。 這……呂敬之的心頭咯噔一聲,看來落子未必只在商場了啊,還有誰想要針對陸氏呢?然而有一點,蕭霖信上說得不錯,現(xiàn)在余杭的情勢已經(jīng)緊張到了一定程度,若是能咬下江東陸氏這塊肥rou,不知多少人要心動。如果真能成事,他們呂氏肯定也能撈到好處。 掙扎良久,呂敬之還是露出了笑容:“夫人才是買主,在下愿聞其詳?!?/br> 第三百零八章 天底下最賺錢的生意,絲、鹽、茶、糧都能列入其中,余杭可是哪個都不缺,更有海貿(mào)這動輒巨萬的買賣,因為余杭的商場也跟別處不同,行會林立,世家縱橫,每天都不知要有多少白銀在水面下流淌,也讓秦樓楚館,酒樓畫舫生意興隆,笙歌燕舞晝夜不休,哪怕是天下大亂的時節(jié),也未曾露出半點灰敗疲態(tài)。 不過有些人來這種場子是為了取樂,有些卻根本無心消遣。剛一邁步進屋,周正綸就嘆道:“還以為有人框我,誰料明德真的回余杭了。” 陸儉已經(jīng)迎了上來,笑道:“怎么,慎行兄不愿我回來嗎?” 周正綸哼了一聲:“你小子做了那么多大事,若是被叔母知道了,怕不是會派人來刺殺?!?/br> 陸氏和周氏同為江東大族,素來也是有些姻親關(guān)系的,周正綸稱陸夫人一聲叔母也是尋常。不過既然敢找他出來,陸儉有十足把握,此人不會透露他的行蹤,只笑道:“行刺何須等我回來,千里之外不也照樣能動手?” 周正綸的神色一下就嚴肅了起來:“真鬧到如此地步了?” 陸儉輕笑一聲:“你以為陸氏的遠洋船隊是怎么沒的?” 周正綸在心底暗暗咋舌,陸氏遠洋船隊被人吞下的消息,如今也傳遍了余杭,這可是數(shù)代才積累起來的財富,不說折損的船只,丟掉的航路,只是人才一樣,就足以讓一個世家大族rou痛了。聽說那位陸夫人還拿了壓箱底的錢采買了貨物,一下全打了水漂,可算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兄弟鬩墻鬧成這樣,也讓外人嘆為觀止了。 不過感嘆歸感嘆,話還是要問的,周正綸皺眉道:“那你這次回來,所圖應當也不會小了,是打算等叔父歸來,爭一爭家業(yè)嗎?” 都是自幼的玩伴,周正綸可比旁人更知道陸儉的脾性,別看一副溫文面孔,他可是極為記仇,而且手段十分狠辣,現(xiàn)在陸氏在皇儲之事上棋差一著,陸夫人的娘家又被卷進了奪嫡的亂子,陸大人的尚書位子肯定是沒指望了,說不定最近就要免官,早早脫離京師的亂局。 趁這機會,陸儉若是cao作一番,的確有可能奪回自己的陸氏族中的地位,他畢竟是家中嫡長,名分上是能站得住的,況且還有傳言,陸儉跟赤旗幫關(guān)系匪淺,比起娘家已經(jīng)衰微的陸夫人,還真有爭一爭的可能。 誰料這話一出口,陸儉唇邊就露出了譏諷的笑:“若只是為了繼承家業(yè),何必如此麻煩?我想要的,讓家父丟了現(xiàn)在的位子。” 周正綸一怔,臉色都有些變了,陸氏前一代宗主早亡,在官場上的根基并不穩(wěn)固,陸儉的父親陸筠已經(jīng)是這一代的頂梁柱了?,F(xiàn)在丟官也就罷了,連陸氏宗主的位子要丟了,那可真要要一敗涂地。 可是如此作為,他就能得到宗主之位嗎?只憑陸儉的年紀,恐怕極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