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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拖延,直接登船離崗。為了保密,陸儉并未去送,然而每每回過神,卻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么。好在關(guān)于沈三刀的謠言,也因這場大亂漸漸消弭,只是陸儉偶爾想起此事,心中的煩躁卻比當(dāng)日更甚。也許他也該跟沈鳳一樣,直接一點,一肚子彎彎繞繞,又如何能得佳人青睞呢? 把番禺城拋在了腦后,伏波乘船回返,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然而等她抵達羅陵島時,有個消息幾乎前后腳傳來過來。 因為瓊州被長鯨幫攻陷,衛(wèi)所損失大半,海防盡失,朝廷再也無力看守門戶。驚慌失措的官員們?yōu)榱俗员#瑪?shù)次遣使招降,最終長鯨幫的匪首許黑答應(yīng)了下來,赫赫有名的“黑須鯨”搖身一變,成了大乾朝的水師將軍。 這可是石破天驚的大事,伏波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猜不到的那一環(huán)究竟是什么了。寧負為何會用官軍?因為他早就算到了,長鯨幫會答應(yīng)歸降,成為另一支名正言順的官軍。 “幫主,如此一來局勢就大大不妙了??!”嚴遠臉色十分難看,他是真沒想到長鯨幫會如此行事,更沒想到朝廷能拉下臉招撫這樣的惡徒。如今他們可就是腹背受敵,成了南海唯一的“賊寇”了。 伏波輕輕呼了口氣:“無妨,唯有刀劍出鞘,才好見招拆招。合浦那邊的布置,也該有結(jié)果了?!?/br> 第二百六十一章 鬧哄哄大廳里,酒宴正酣,一群人吃得油光滿面,喝得口齒不清,桌上杯盤狼藉,席間yin聲不斷,時不時還有幾聲尖叫傳來,場面不堪入目。偏偏在座所有人都穿著官服,上首那個虬須大漢衣裳上還有補子,赫然是位海防游擊。 可惜,再怎么體面的衣冠,也掩不住眉眼間的兇惡,瞧著并不像軍中飲宴,倒像是一伙賊匪劫了軍寨。在上首一個要緊位置,還有位白衣男子正在自斟自飲。那人瞧著一副書生模樣,舉止灑脫,氣定神閑,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是個風(fēng)流雅士,誰料臉上卻有一道傷疤,自唇邊斜斜向上,像是嘴裂開了三分,瞧著就讓人心悸,宛如化形的妖物藏在了人群之中。 許是知道他難纏,也沒人敢湊上去敬酒,眾人都圍著大當(dāng)家奉承,這不又有一個阿諛的湊了上來,陪著笑道:“虧得大當(dāng)家,啊,不對,虧得將軍提攜,咱哥幾個也算混出頭了,將來吃下了赤旗幫,說不定能混個封妻蔭子??!” 就算是海盜,也得惦念妻兒嘛,更別說現(xiàn)在都披上官皮了。下面一眾人都轟然叫好,張狂的都已經(jīng)大笑舉杯,好似勝券在握。 冷不丁,有個聲音響起:“說起赤旗幫,聽聞有些人還信鎮(zhèn)海將軍?” 這話來的太突兀,在座就沒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那敬酒的愕然回頭,就見一雙冷眼望了過來,那扯動傷疤的森森笑意,立刻讓他酒醒了一半,趕緊道:“寧先生,我怎敢信那姓邱的?手下也都嚴加看管,恐怕是有些誤會……” “誤會?”寧負輕輕一抬手,將一把木牌扔在了地上,“這也是誤會嗎?” 就算隔得遠,眾人也知道這東西是什么,鎮(zhèn)海將軍廟里賜下的護身符可不就長這樣。一口氣扔出一把,這是抓了多少人,都是誰手下的人馬?這下別說是剛剛那人了,就是下面人也都嚇醒了一大半,這可是招安后的第一場大宴啊,誰能想到寧負會在此時發(fā)作呢? 主位上的黑漢子倒是哈哈一笑:“軍師這就不對了,明知是赤旗幫在背后使詐,哪能就這么上當(dāng)?咱們可不能自亂陣腳啊。” 這世上有起錯的名字,卻沒有叫錯的諢號?!昂陧汌L”許黑就是以心狠手辣,胃口滔天著稱,卻也是個肚大能容忍的,否則哪能任由寧負這樣的家伙興風(fēng)作浪?雖然有些驚訝他會突然發(fā)作,但是這場面還是要圓上的。 寧負面露譏諷:“這是赤旗幫的手段,我不知說過幾次了,偏偏有人混不在乎。將軍是想看這些混賬在陣前倒戈嗎?” 有了幫主緩頰,這群頭目也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開始叫屈,把胸膛拍的啪啪作響,生怕鬼書生不信他們的盡忠職守,有投敵的嫌疑。 寧負目光環(huán)視一周后,冷冷道:“你們要錢要女人,還想要榮華富貴,我都不在乎,若是誰敢不聽話,我自也不會讓他好過。別忘了我費心安排這些,為的是什么。” 為何要降,其實眾人心里是都明白。大乾已經(jīng)輸不起了,水師連敗兩場,根本就無力對付他們這些海上大豪,因此想要借刀殺人,借他們的手除掉赤旗幫。然而知道歸知道,他們又不吃虧,有官帽子帶,有賞銀拿,還能正大光明占住瓊州,避免附近衛(wèi)所的襲擾。唯一的問題,也就是赤旗幫要怎么打了??墒菍幭壬皇窃缇桶才帕藢Σ撸€借來了紅毛番子的兵嗎?現(xiàn)在因為這幾塊牌子就翻臉,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然而心里這么想,卻沒人敢說,實在是寧負的威壓太重,又有大當(dāng)家撐腰,誰也不敢的得罪。于是眾人只能唯唯稱是,連喝酒的興致都淡了不少。 一場大宴,誰也沒興致尋歡了,落得草草收場。 等沒了旁人,許黑也不穿那身別扭的官袍了,把衣裳一扒,就招來寧負。見到人,開門見山問道:“這是怎地了,可有人惹你動怒?” 寧負當(dāng)場發(fā)作,連他也沒知會,必然是有緣由的。 寧負呵呵一笑:“那一堆牌子是我派人搜出來的,你知道涉及了多少頭目嗎?” 許黑一怔:“有多少?” “所有船隊,都有信鎮(zhèn)海將軍的兵卒,還有幾個頭目也私藏了護身符?!睂庁撟I諷的看向許黑,“這難不成是巧合?” 許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你懷疑有人會反?咱們就不能去岸上抓人嗎?只要沒了細作,就不會鬧出禍患了?!?/br> “傳這些的,未必都是細作,更有愚夫愚婦,這才是赤旗幫的謀劃關(guān)鍵。”寧負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一笑,“若只是幫中有人盲信也就罷了,但是她何止只用了這些手段?能滲透入咱們幫中,自然也能在西塞人那邊做手腳?!?/br> “什么,西塞人會陣前倒戈?他們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咱們了嗎?”許黑這下可坐不住了,其實他們能抽出兵力返回南海,打下瓊州,跟那群紅毛番子可不無關(guān)系。 是寧負先承諾那群西塞人,說長鯨幫能討來大乾的官職,到時候可以開放通商,并且割幾個小島給他們駐軍,這群人才放棄強攻海峽,選擇結(jié)盟?,F(xiàn)在他們這邊已經(jīng)打服了官軍,也拿到了官職,要是西塞人突然反悔,這一仗就麻煩了。 許黑忍不住也嚴肅了起來:“之前不還說那群番子的船被俘了,不會放過赤旗幫嗎?怎么突然又改了?” “這么長時間,也沒見有番船返航,倒是有人在羅陵島附近瞧見了西洋的炮艦。若非被俘,就只有兩邊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