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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隨口說出,卻意外的有說服力。人家連愛妾都派來了,還能作假嗎?而且說實在的,現(xiàn)在這世道還真是誰拳頭大誰說話算數(shù)。連羅陵島的海賊都能殺個干凈,幾個鹽販子又算得了什么?這鹽田,赤旗幫怕是占定了,如今只是不愿撕破臉罷了。若是他不識好歹一口回絕,對方就不能找別人嗎? 一想到這里,曹縣令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趕忙道:“夫人謬贊了,私鹽販子橫行才是大患,若是能為朝廷謀福,本官哪有推脫的道理?只是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伏波笑笑:“鹽田這等買賣,晚上一日就要損失不少銀子。只要縣尊肯費心,這鹽場可以掛在縣尊名下,到時豈能少了孝敬?” 這,這是說并非一錘子買賣?曹縣令差點失態(tài)的叫出聲來,飛快瞥向羊師爺,就見對方連連點頭,也是一臉興奮。此事可為??! 曹縣令連吞了好幾口唾液,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擠出聲音:“夫人這就見外了,本官也是一心為民,為朝廷著想啊。啊,對了,也是我待客不周。來人,快備些酒菜,這次定然要請夫人喝上兩杯……” 站在一旁,看著已經(jīng)完全沒有“大老爺”模樣的曹縣令,孫二郎輕輕吁了口氣,松開了握緊的雙拳。這事能成了。 第一百零五章 “滴答”,墨點落在了紙上,暈出一片黑污。田昱這才回過神,把那張廢紙團作一團,扔進了紙簍。 他方才走神了。 擱下筆,田昱掐了掐鼻梁,深深吸了口氣,再次看向一旁的漏刻。距離伏波出門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他知道這里距離縣衙不算近,也知道談這樣的大事需要時間,這還不到一個時辰,并不算久??墒请y以自控的,他還是心神不寧,頻頻走神。 這樣可不行。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那可是邱大將軍的女兒,是個一手就能建起偌大船幫的奇女子。能夜闖府衙,救出他這個朝廷欽犯,去個縣衙又算得了什么?更別說她還特地做了女子裝扮,想來也是為了蒙蔽外人,誰會對那么個美貌女子生出戒心呢? 然而道理都知道,田昱還是心慌的厲害。強自取過另一張紙,他再次低頭寫了起來。 又是小半個時辰,田昱“啪”的一下把筆扣在了桌上,自己轉(zhuǎn)著輪椅繞過了書桌。聽到動靜,王根兒趕忙走了進來,問道:“田先生,可是要去茅房?” 田先生連手套都沒帶,就自己動手推輪椅,這可不常見啊,別是內(nèi)急了吧? 田昱黑著一張臉,也不做聲,飛快出了屋,停在了院中。在他面前是一扇緊閉的大門,并沒有敞開的跡象。門外沒人,一個時辰了,她,他們還沒回來。 雙手緊緊攥住了木輪,田昱咬牙道:“幫主說什么時候回來了嗎?” 王根兒簡直莫名其妙,用完好的那只手搔了搔頭:“幫主不是有事嗎?這也沒出去多長時間啊,田先生可是有什么急事?” 這叫“不長時間”?縣衙哪種地方,要聊什么才能花去一個時辰?若是縣令突然抓人呢,她只帶了孫二郎一個,能頂什么事?堂堂幫主,就不知輕重嗎?! 對了,她還說過,若是出了事,會有人護送自己離開。當初他還以為這是勸他安心,現(xiàn)在想想,是不是因為此行危險呢?為什么他不跟著一起去,哪怕只是有個照應,也好過眼睜睜看著人失陷??! 一瞬間,田昱耳邊響起了女子的慘叫聲。當時身處死牢,他并不清楚女牢內(nèi)的情形,但是進刑房時,田昱曾見過不少針對女子的惡毒刑具,若是被人拷問折磨,她能熬下來嗎?不,那樣的女子,就不該受這等折磨! 耳邊的慘叫更響了,田昱只覺呼吸急促,渾身上下都開始劇烈疼痛,喉中發(fā)出嗬嗬聲響。 “田先生,你這是怎么了?”看到田昱突然開始發(fā)抖,大汗淋漓,王根兒一下就急了,趕緊上前去扶。 誰料田昱被嚇得渾身一顫,抬手就擋,動作太過劇烈,使得輪椅偏斜,險些傾倒。 糟了!王根兒這下才反應過來,田先生這是發(fā)病了。自從換他伺候,田先生犯癔癥的毛病就越來越輕,最近基本都看不見了,怎么突然就發(fā)作了? “田先生!田先生別急,這兒沒別人,我是王根兒?。 蓖醺鶅黑s緊大聲叫道,并且稍稍離開幾步,揮了揮自己的斷臂,“瞧見這胳膊了嗎?我是王根兒?。e怕,這兒是咱的地盤!” 那揮動的斷臂,還真讓田昱有些渙散的瞳仁動了動,自混亂的思緒中掙脫出來。顫抖著抓住了輪椅的扶手,他喘著粗氣,這是怎么了? 王根兒見有效果,趕忙繼續(xù)道:“田先生可是擔心什么事?別急,等會幫主就回來了,到時候肯定能給你解決了……” 田昱猛地抬起頭:“她會回來?” “啊?”王根兒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然呢?” “她去的可是縣衙……”話一脫口,田昱就死死咬住了牙,不讓自己說出什么晦氣話。 王根兒簡直摸不著頭腦:“縣衙又怎么了?幫主當初不是還從縣衙的大牢里救出過李頭目嗎?” 什么?田昱是真驚了,他怎么不知道這事?當初伏波連東寧縣的大牢都闖過?不對,她不是硬闖的,難不成之前也是以女子的身份前往?難怪她說跟縣令有交情,也許那不是句玩笑話? 可是都一個多時辰了,她為何還不回來?田昱張了張嘴,卻沒把話說出口。 倒是王根兒勸道:“田先生,你這衣裳都濕了,要不先換一身干凈的?” 田昱這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背上已經(jīng)濕透了,舉袖在額上一抹,也是一片水痕。這樣的丑態(tài),豈能讓人看到?他微微頷首,任由王根兒把輪椅推進了屋。 擦干了身上汗水,又換了一件新衣,等田昱收拾停當,王根兒已經(jīng)端來了熱茶:“田先生,快來喝點安神茶!” 這茶是張大夫?qū)iT配的,加了幾樣可以安神的草藥,喝起來味道并不怎么樣。田昱只猶豫了一下,就緩緩喝了起來。他剛才又犯病了,有那么短暫的一瞬失去了意識。他以為自己的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誰料竟會因為這點小事鬧得犯病。 不,也許不是小事…… 田昱輕輕吁了口氣,如果下一次伏波再問他要不要跟去,他可能不會拒絕。 正喝著茶,門外突然傳來了響動,田昱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打翻了。王根兒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喜道:“是幫主回來了!” 他正要出去迎,田昱趕緊把人叫?。骸胺讲诺氖虑椋灰鷰椭魈崞?!” “???”王根兒簡直覺得莫名其妙,發(fā)病這么大的事,咋能不告訴幫主呢? 田昱把臉一板:“我沒事了,別讓幫主cao心!” 這下王根兒恍然,田先生也有這么體貼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