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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伏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在沒什么勸解的法子,因為沒人比伏波更清楚,研究火藥需要付出的代價。那是真有可能送命的,現(xiàn)在她手頭只有這么一位制藥的師傅,總不能要搭進去。

    其實不論是黃色炸藥,還是更厲害的爆炸物,她都能說出大致的配方。但是知道歸知道,怎么精煉硝石,乃至提煉硫酸、硝酸、甘油,卻不是她能涉及的范疇。難不成為了改良藥料,她還得去找個煉丹的道士?

    然而正想著要如何作答,馬老二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若幫主想要改良炮藥,小子興許能試一試?!?/br>
    馬老二聽到這聲音不由大驚,叫出了聲:“阿平,你胡說些什么!”

    他身后站著的,正是馬平,此刻那青年已經(jīng)走出了陰影,來到了眾人面前。伏波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疤痕,手上的殘疾,猶豫道:“你也學過制炮藥?”

    “學的不精,才落得如此下場?!瘪R平微微縮了縮手,習慣性的想把傷處藏起來,然而下一刻,他頓住了動作,低聲道,“不過我想弄明白,當初那炮藥為何會炸,又為何會如此厲害……”

    他的話還沒說完,馬老二已經(jīng)急赤白臉的錘了他一拳:“你胡說什么,不要命了嗎?”

    這一記老拳可不輕,馬平被打了個踉蹌,站定了腳步后,他卻緩緩抬起了頭:“爹,我不想做個廢人啊,若是今生不再碰炮藥,這手豈不是白殘了?”

    那雙手伸了出來,展露在天光之下,缺了兩指,滿是疤痕,讓人不能直視。馬老二的咽喉一下就哽住了,淌下淚來:“你這孽子,莫不想讓我絕后嗎?干什么不好,老子給你置辦田畝,給你娶個婆娘……”

    馬平?jīng)]有聽父親說完,就雙膝跪地,重重把頭叩在了地上。那雙殘了的手摳進了泥地里,指節(jié)發(fā)白,似乎要用盡渾身力氣。

    馬老二閉上了嘴,掩面哭了起來。

    這下眾人都僵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這是家事,也不是誰都能勸的。伏波沉默良久,開口道:“人生在世幾十載,若是不能一償所愿,豈不是虛度?我的確需要更好的炮藥,更厲害的火器,若是馬兄弟有意此道,我愿竭力相助。”

    馬平聽到這話,不由抬起了頭,與那雙篤定的黑眸相望。片刻后,他挪了挪方向,再次重重叩首。

    伏波嘆了口氣,又轉(zhuǎn)頭對馬老二道:“馬師傅,不論藥料如何改,你們的安全還是第一位的。將來作坊也會配備各種護具,防火防爆,盡量保證不出禍患?!?/br>
    任何時候想要造熱武器,都要承擔相應的風險。更別說這種連安全標準都沒有,放幾炮可能就要炸膛的時代。但是這些風險卻不能不冒,時間不等人啊。

    馬老二并未作答,哭聲卻漸漸小了。伏波也不再耽擱,吩咐人選址,為將來的兩個作坊做準備。

    如此一來,兵器的更新?lián)Q代算是開啟了序幕。又過了幾天,旗艦終于遲遲而歸,嚴遠也帶來了新的消息。

    第七十五章

    在番禺城徘徊了十來日,打聽了不知多少消息,然而真到了要稟報的時候,嚴遠卻覺得喉嚨干澀,難以成言。定了定神,他才道:“小姐,我打探過了,如今番禺大牢里只關(guān)著個錢糧官,若是沒猜錯,應當是田昱田丹輝。他是嘉樂四年的進士,在軍門南征時負責后路錢糧,乃朝廷任命,并非軍門的心腹?!?/br>
    伏波皺起了眉頭,嚴遠如今私下里也很少叫她“小姐”了,一旦出口,必然是有情緒難以自控。只這么個“并非心腹”的錢糧官,值得他在番禺城耽擱那么長時間,甚至神思不屬嗎?

    想到此處,伏波緩緩開口:“牢里只有這么一個人?其他人呢?”

    嚴遠抿了抿唇:“自去歲起,七省民變,流寇橫行。有些人被從輕發(fā)落,貶去邊郡了?!?/br>
    這答案太出乎意料了,伏波沉吟片刻,突然道:“我父親的罪名究竟定的是什么?”

    嚴遠的拳頭一下就攥緊了,低聲道:“勾結(jié)賊寇,意圖謀逆?!?/br>
    “這樣的大罪,親信心腹能逃過嗎?”伏波點出了關(guān)鍵。謀逆在任何朝代都是誅九族的大罪,不知要牽連多少無辜,為什么還有人能從輕發(fā)落?下一刻,沒等嚴遠回答,她自己就有了答案,“他們也知道這是‘莫須有’,才放過了那些人?”

    “莫須有”三字,就像鞭子一樣抽在了嚴遠身上,他喉結(jié)翻滾了幾次,才咬牙道:“軍門至死也未舉兵,正是為了保全吾等!想來也是有些人想要為軍門討個公道,才會……”

    伏波打斷了他,定定問道:“能討來嗎?”

    “今上年邁,意欲傳位,等換了新帝……”嚴遠說不下去了,心中堵著一團火,怎么壓也壓不下去。他并不怪那些同僚,若是軍門還在世,應當也不愿牽連他們。他也不怪那些繼續(xù)為朝廷效力,奮勇殺賊的兄弟,軍門日日教導,讓他們知曉這才是當兵的本分。可是他不甘心??!為那昏君,為那些jian佞賣命,真的值得嗎?!

    看著嚴遠那張因憤怒微微扭曲的臉,伏波在心底嘆了聲:“也就是說,我們沒有希望招納人手,將來勢大時,反倒可能遇上故人?”

    “他們定不會難為小姐!”嚴遠一下就抬起來頭,目中簡直能迸出怒火。

    這回答,卻沒讓伏波放松下來。在封建社會,有什么比忠君更重要嗎?像嚴遠這樣的,恐怕才是異數(shù)。沒再糾結(jié)這些,伏波問出了另一個關(guān)鍵問題:“那田昱,為何不能救?”

    他所告知自己的,只有一條,關(guān)在番禺大牢里的人最好別救。什么朝廷任命,什么不是心腹,都是托詞罷了。

    嚴遠知道瞞不過了,只能實話實說:“湖廣有匪幫作亂,朝廷設(shè)伏,抓到了三個大頭目,其中兩個就關(guān)在番禺,防守極為嚴密。而且……”他頓了頓,“聽聞田昱受刑不過,已經(jīng)神智錯亂,就算救出來,恐怕也無用了?!?/br>
    這簡直是個死局啊,為了一個瘋子,值不值得去冒險?手指在膝上敲了兩下,伏波問道:“田昱是因何被抓的?”

    “有人想污蔑軍門貪墨,故而抓了他?!眹肋h的聲音一下就低了。

    “哪怕受刑到發(fā)了瘋,他也未作偽證?!狈ㄝp嘆一聲,問道,“可有判決?”

    “秋后問斬?!眹肋h腦中嗡嗡作響,他跟田昱其實并不對付,覺得那人慳吝,整天咬死了錢糧不肯松口。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認,那是個難得的好官,肯為節(jié)省民力絞盡腦汁,也敢跟地方來的糧官錙銖必爭,極得軍門賞識。這樣一個人,在天下無人肯為軍門伸冤的時候,咬緊了牙關(guān),不肯認下那“莫須有”的污蔑,被折磨的發(fā)了瘋。如果他只孤身一人,哪怕死也要闖一闖大牢,救人出來??墒撬F(xiàn)在不是一個人,他不能為了救田昱放下小姐,更不能讓小姐身陷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