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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下來一個月的島嗎?他們就不怕缺糧,還敢這么敞開了招人?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在島上轉了幾日,陸管家覺得心態(tài)都變了,再也不敢小瞧赤旗幫的眾人。這是有能人在啊,不是頭目就是那個年紀輕輕的幫主,有這樣的船幫扶持,恐怕比依靠青鳳幫還強呢。雖說他也清楚赤旗幫還遠遠比不過青鳳幫,但是給它一兩年的時間呢?話還真不好說。 有了此番計較,再次見到伏波時,陸管家的姿態(tài)已經恭順無比了。 伏波像是沒有察覺他的變化,笑道:“船已經回來了,管家也可以上路了。記得要把話帶到,陸兄有什么事別客氣,盡管說來就是?!?/br> 聽到這話,陸管家唯唯稱是:“多謝幫主,小的定會如實轉達?!?/br> 這“如實轉達”的,恐怕就不只有口信了,還會有島上如今的情形,以及她對于陸家的態(tài)度。伏波滿意點頭:“那就祝各位一帆風順了?!?/br> 有了這次的“復查”,陸儉也該放下心來,跟她交代些詳情了吧?這種心思復雜的家伙,別說交心了,交底都困難,那就得讓他繼續(xù)投入成本,當個合格的盟友。再怎么說,她也比沈鳳那家伙可靠吧? 看著一眾陸家人上了船,伏波才問道:“旗艦還沒回來嗎?” 一旁立刻有人道:“嚴頭目說要在番禺再留幾日,先讓我等回來了?!?/br> 伏波頷首,看來她讓嚴遠打聽的事情,應該是有眉目了。 ※ 跟著船隊到了番禺附近的私港,嚴遠就吩咐了手下去采買東西,自己則帶著幾人趕往了番禺城。 進城之前,嚴遠專門派人出去打探,看墻上有沒有貼他的通緝令。雖說如今軍中糜爛,朝廷也難以管束逃兵,但是身為軍官掛印而走,還是會惹出麻煩,更別提他還是邱軍門一手提拔上來的,說不好就要被定個謀逆的大罪。也正因此,他才一直在私港、海島上轉悠,避免進城。 誰料等人打聽回來,他才發(fā)現通緝令上根本就沒他的名字。番禺曾經也是大軍屯駐的地方之一啊,也有衛(wèi)所看守,怎會如此輕慢? 思量了良久,他還是換了衣衫,裝作一個采買貨品的客商,親自進了城。買東西當然是假的,打探消息才是正經。沒花多大功夫,嚴遠就買通了一個衙門口里的小吏,裝作是個“海商”,想要打聽之前被抓的同伴關在哪里,情況如何。 這樣的事兒,在番禺可太多了,有之前邱大將軍在時被抓的,有因為“私怨”互相陷害的,還有些是得罪了貴人,直接被投入大牢。衙門里靠賣消息吃飯的不知有多少,那小吏顯然也是做的慣了,只要有銀子,這點小事都好說的。 “你說的人不在番禺,估計是在別處失風了,得再打聽打聽?!蹦切±羯袂殁嵉拇炅舜晔种?,意思相當明白。 嚴遠立刻又遞去一小塊銀子,低聲道:“那就煩勞差爺了,我這兄弟家中還有老母妻小,都盼人早歸呢。” 掂了掂那碎銀,小吏呵呵一笑:“都不容易,我再幫你問問吧?!?/br> 嚴遠立刻稱謝,親自給斟了酒,兩人又喝了幾杯,他才問道:“說起來,如今沒了駐軍,這門子里還好往外撈人嗎?” 當初邱大將軍在的時候,番禺城里不知關了多少大盜,也不知砍了多少腦袋,那真是誰也不敢以身犯險?,F在邱大將軍都死了,這鐵板一塊的地方,肯定也該松動了吧? 問話的道理一點不錯,誰料那小吏呵了一聲:“人沒在這兒,你就偷著樂吧。現在牢里看的嚴著呢,哪是那么容易能撈人出來的?” 嚴遠目光一凝,立刻追問:“怎么,又關了厲害人物?” 那小吏嘖嘖兩聲:“老兄你是有些時候沒上岸了吧?那可不是一般人吶……” 第七十三章 嚴遠只覺心中“咯噔”一聲,幾個名字就冒了出來,強壓住焦急,他又給那小吏斟了杯酒,陪笑道:“我這也是消息閉塞,還真不知這些事情,差爺給講講唄?!?/br> 有人小心奉承著,那小吏美滋滋的吸了口酒,這才開了口:“蓑衣賊你知道嗎?就是那個攪動荊湖一路,連破三十縣的大盜。前些日子朝廷發(fā)兵,打了場大勝仗,一口氣抓了三個大頭目,其中有兩個就鎖在咱們這邊。聽說過些日子要解送京城,就別提有多少看守了!呵,我倒是覺得小題大做,難不成他們還敢劫獄嗎?” 那小吏呵呵冷笑,嚴遠卻覺得一腳踩空,有些茫然。蓑衣賊?這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匪幫,他怎么從沒聽說過? 定了定神,嚴遠故作好奇道:“還真沒聽說過這匪幫,荊湖那邊去歲不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嗎?” “原本邱大將軍不還在嘛,都督四省,還能壓不住幾個毛賊?”那小吏嘆了口氣,“現在可好,山賊比海賊還多!不過能像蓑衣賊那般勢大的,真沒有幾家……” 嚴遠的心一下就沉了下來,原來是賊寇四起,朝廷才沒功夫管他這個掛印之人??扇羰钦嫒绱?,番禺的大牢里還會有軍門的舊部嗎? 沉吟片刻,他順著對方的話道:“這伙蓑衣賊如此厲害,莫不是有邱大將軍的殘部混在其中?我記朝廷當初也是抓過人的,總不會還有漏網之魚吧?” 那小吏撇了他一眼:“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邱大將軍那些僚屬,沒死的都給發(fā)配到邊郡了,早就沒人管了。還什么殘部不殘部的,僥幸活下來的都趕著立功贖罪呢,哪會加入什么匪幫?” 嚴遠的呼吸都停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道:“邱大將軍犯得不是謀逆大罪嗎?朝廷就不怕那些人反了?” 小吏聞言哈哈大笑,伸手點了點:“也就你們這些海客會信這鬼話,邱大將軍怎么可能謀逆?他到死都沒反,下面那群人又怎么可能反了?” 放在桌下的手,死死的捏住了膝頭,捏的骨頭都“咯咯”作響。原來朝廷也知這是冤殺,原來軍門用死換來了對他們的從輕處置,原來那些同僚都在“戴罪立功”……可笑的是,這世間皆知的冤屈,竟然沒人能洗! 發(fā)覺嚴遠神情不對,那小吏才想起對方的身份,琢磨著他是不是有親近人死在邱大將軍手里,不愛聽這話?思量片刻,趕忙補了句:“對了,我記得牢里還關著個人,據說是大將軍麾下的錢糧官,挨不住拷打有些瘋瘋癲癲的……” 嚴遠頭猛地一抬:“當真?!” 那小吏嚇了一跳:“你想干啥?這人秋后就要問斬了,別是想找他的麻煩吧?唉,老哥,我可得勸你一句,人死不能復生,過去就過去了。牢里如今是真管的嚴,掏錢都不好使的。” 這“規(guī)勸”好歹讓嚴遠恢復了些理智,他擠出了個笑:“差爺說的是,我就是擔心兄弟,旁的哪有心思管?來,喝酒喝酒……” 端起了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