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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加征。吾等不交,他又能如何,帶兵來收繳嗎?”伏波冷冷一笑。原本她也沒這想法,但是見過縣令之后,這念頭自然而然就生了出來。面對貪生怕死的昏官,當(dāng)然可以捏上一捏。 見眾人尤有疑慮,伏波又道:“這只是其一,不交鹽稅的村子越多,縣官就越摸不清咱們赤旗幫的底細(xì),越對海邊局勢心驚。水渾起來,咱們自然就安全了。如此不但震懾了官府,也能使別附近村落知曉赤旗幫的名頭,明白咱們并非歹徒,而是可以替他們做主的強(qiáng)人。如此一來,還怕沒人投靠?” 這可行嗎?孫二郎也是親眼見過那狗官的,此刻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 倒是林猛有些猶豫:“可若是收不齊賦稅,縣官要拿人開刀呢?” 這可不是一村兩村的事情了,聯(lián)合數(shù)村抗稅,那稅收缺口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h官萬一被逼急了怎么辦? “讓咱們多交,那肯定就是有人少交了。一縣之主,沒能治理之能,還不知道怎么欺軟怕硬,橫征暴斂嗎?”伏波唇角一挑,“只是以前他肆意魚rou的百姓從了賊,不好對付了,那轉(zhuǎn)過頭來對付不是賊的鄉(xiāng)紳、富商不就行了?” 這也行?!李牛簡直目瞪口呆,然而萬員外送來的三百兩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只要關(guān)乎性命,這群人當(dāng)真是能屈能伸。 孫二郎則深深吸了口氣,拱手道:“頭領(lǐng)吩咐,吾等自當(dāng)從命!” 他們喝過血酒,也把自己的命,以及全村人的命壓在這位幫主身上,自然要唯命是從,辦好對方交代的差事。而這份信心,有何止是他有。 果不其然,李牛和林猛也齊齊拱手:“但憑頭領(lǐng)吩咐!” 這不只是他們?nèi)说幕卮?,也是三村人的答案。背?fù)這些,就等于背負(fù)了成百上千條性命。伏波能保證她的決策萬無一失嗎?其實(shí)是不能的。然而此時此刻,這卻是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出路。 這片海岸太狹窄了,背后是腐敗的朝廷,面前是兇惡的賊人,而且村子還在鹽場旁邊,一不小心是真能引來官兵的。這種四戰(zhàn)之地怎能立足?還是要盡快鋪開局面,讓那赤色的旗幟在一方海域揚(yáng)起。 而這,是需要用命來拼的。歃血時留下的淺淺刀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伏波輕輕一揉,抬頭道:“去選人手吧,越快越好。” 第三十二章 每到收稅的時節(jié),都是“總催”們最忙碌的時候。所謂“總催”,就是給縣太爺跑腿的催稅官,一人掌管十來個村子,專門負(fù)責(zé)挨家挨戶征稅。這可是個吃香的活兒,富戶想要逃稅,少不得給他們一些打賞,窮戶想要逃過牢獄之災(zāi),也要看他們的臉色。當(dāng)然難處肯定也是有的,萬一收不齊稅,他們也要挨些鞭子,不過比起所獲利潤,還是讓人趨之若鶩。 身為一個“總催”,張有德的運(yùn)道可不怎么好。他是張縣丞的族侄,原本負(fù)責(zé)催收縣西南十二村的賦稅,這邊靠著鹽場更近,多多少少都有些余財(cái),收稅頗為輕松。誰料今年縣太爺突然發(fā)了瘋,要向漁民加一重鹽稅,還要的相當(dāng)不少。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縣尊老爺怕完不成上面攤派的稅額,臨時想法子湊錢??墒沁@么高的稅,人家能不能掏出來真不好說啊。偏偏今年又冒出了海盜,上岸襲擾不說,聽說還殺了不少人,萬一引起民憤,他這個“總催”豈不坐蠟了? 張有德也是個謹(jǐn)慎的,前思后想,專門去請了兩個衙役跟著,加上數(shù)名仆從,幾位幫閑,一行十來人浩浩蕩蕩奔赴鄉(xiāng)下。這么多人,還有官差,一般的村子瞧見都是不敢惹的,他再威逼利誘幾句,還能敲不出稅款? 心頭大定,張有德也就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先去了小王村。這邊距離鹽場最近,家家戶戶都有腌魚,收他們點(diǎn)鹽稅,又算得了什么? “今年的稅,想來村長也知曉了吧?每戶除了魚稅外,還要再繳一兩的鹽稅?!逼沉搜鄞彘L的臉色,張有德趕忙又道,“這數(shù)就是聽起來多,現(xiàn)在城里的糧價(jià)一石還要七錢五呢,你們這稅錢加起來才值多少米?況且今年還不用交兵餉,已經(jīng)是朝廷開恩,縣尊大人體恤了?!?/br> 說著張有德還似模似樣的沖天拱了拱手,以示恩德。 小王村的村長此時已經(jīng)是面色鐵青,海邊人家,拼死拼活干一年,也未必能賺到十兩銀,這一口氣就在原本的稅錢上加一兩,還談什么恩德?! 然而看看張有德背后站著的衙役,他勉強(qiáng)壓住了怒火:“張總催,若只收魚稅,我等絕不推脫。但是這鹽稅,實(shí)在沒個道理。我們海邊人家,哪還用買鹽?海里撈上來的魚曬一曬,都能曬出鹽花。若是朝廷派兵剿匪,交些兵餉也就認(rèn)了,現(xiàn)在海賊頻出,還平白交鹽稅,這不是要逼死人嗎?” 嚯!這還挺硬氣啊,張有德面色一變:“你難不成想要抗稅?不知這次上官有令,拖欠鹽稅的,皆做販私鹽的處置嗎?” 他一板臉,后面兩個衙役也橫眉立目,握住了腰刀。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官差,是能拿人下獄的,更別提還有外面的奴仆和打手呢,若是這小小村長敢說個“不”字,他當(dāng)場就能把人按住了! 然而設(shè)想中的服軟求饒并沒有出現(xiàn),那村長竟然拍桌站了起來:“若真逼得吾等走投無路,販私鹽又如何?說不定還能跟著強(qiáng)人吃香喝辣,混個肚圓呢!” 這話頓時把張有德嚇出了一聲白毛汗,他不由坐正了身子:“老哥,老哥莫置氣,咱們不過是交個稅嘛,萬事好商量的?!?/br> 這要是當(dāng)場把人逼反了,他可逃不出村子,人家連衙役都不怕了,還能怕自己? 誰料他服軟,那村長卻依舊橫眉以對:“話就擱在這兒了,魚稅,村里不會拖欠。但是鹽稅這等荒唐事,老夫萬萬不能答應(yīng)!誰知這稅是從何而來,要是jian人私設(shè),吾等鬧到省城也要討個明白!” 這稅是從何而來,張有德還能不清楚嗎?看這架勢,不止要魚死網(wǎng)破,這群人還想上省城告狀呢。真惹出越級喊冤的事情,他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啊。 擺出干笑,張有德連連道:“不至于,不至于。既然讓我做這個總催,也不好讓鄉(xiāng)里為難。要不就先把魚稅交了,這鹽稅我再去衙門問問,看看縣尊老爺?shù)囊馑???/br> 這是徹底服了軟,村長聞言才緩緩落座:“既然總催也說了,如今糧價(jià)都要七錢五,我這邊正好弄了些稻谷,不如就充作魚稅交上去吧。村里八十二戶,一斗也不會短你的。” “???這不大妥當(dāng)吧!”張有德懵了,你們這些臭打魚的哪來的糧食?而且市價(jià)是七錢五,收糧可不是這價(jià)啊,真這么用糧換錢,他要如何跟上官交代? 見他不答應(yīng),那村長又沉下了臉:“怎么,總催不樂意嗎?” 張有德咽了咽唾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