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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和沈容的孩子。可惜這孩子太脆弱了,他現(xiàn)在還不能將他抱在懷里。宋清持看了一會兒自己的小兒子,良久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宋清持忙得腳不沾地。他既要處理公事,又要陪伴產(chǎn)后虛弱的沈容,偶爾還要去看看保溫箱里的兒子,簡直恨不得一個人分成三個用。而沈容醒來后聽到孩子平安的消息,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松了口氣。但是他一直沒有提起想看看孩子,宋清持以為他是身體虛弱打不起精神,便主動讓護士把孩子抱到了沈容的面前。宋清持興奮地說:“小容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沈容輕輕瞥了那孩子一眼,眸光微動,但他很快就狀似不在意地扭過頭,“知道了,抱走吧?!?/br>饒是宋清持再遲鈍,此刻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他擰著眉頭反問:“小容,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抱一抱孩子?”沈容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身體,不再看孩子一眼,“我累了,出去。”宋清持神情微黯,“好?!?/br>第66章宋清持看著沈容那充滿抗拒意味的背影,心里著實苦澀難言。他看著手臂里那個丁點大的小孩子,無奈地笑了笑。是啊,沈容那么恨他,那么討厭他,自然也會討厭這個孩子……他們的孩子。宋清持沉默地離開沈容的病房,將小嬰兒交給護士抱走后,愣愣地發(fā)了許久的呆。如果不是他用離婚來作為交換條件,沈容甚至不會生下這個孩子。這一認知讓宋清持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緊了,又酸又疼。這一瞬間,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做得是否正確。他想方設(shè)法保住了這個孩子,可是他卻不被自己的Omega父親所承認,這多么可笑。而且,馬上沈容就會提起離婚,他幾乎是一出生就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這對他真的公平嗎?然而,他卻無法去指責沈容心狠,這世上最沒有資格指責沈容的人就是他。如今的一切惡果都是他曾經(jīng)親手做下的孽,再多的苦楚他也只能含淚吞下。他甚至都不配對沈容說一句挽留的話。他真的不配。宋清持頹然靠在墻壁上,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他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的錯事,撒過那么多的謊,讓沈容這個陽光開朗的人變成如今這幅死氣沉沉的模樣,所以這次,他絕不能再食言了。既然說好了放手,那就任他離開吧。至少沈容最想要的自由和自在,是他宋清持親手給的。這樣也不錯。宋清持突然笑了笑,眼底卻一片冷寂。宋清持出去后,病房里的沈容才轉(zhuǎn)過身體,怔怔地看著門口。想起剛才偶然間瞥到的那個小嬰兒,沈容不由得捏緊了身上的被子,蒼白的嘴唇也被他咬得洇出鮮紅的顏色。他也很想抱抱那個孩子,那畢竟是他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可是他不能泄露一絲一毫的心緒。他早晚要離開的,他真害怕自己在抱過那個孩子后,便舍不得走了,或者會想要帶孩子一起走。無論出現(xiàn)哪種情況,等待他的都會是無窮無盡的麻煩和與宋清持的各種糾纏。他好不容易才換來了自由的機會,這是他唯一擺脫宋清持的可能,他不允許出任何差錯。所以,他不能抱他,甚至不能看他。因為那個小嬰兒會讓他冷硬了很久的心慢慢軟化,而他不想再心軟了。沈容感覺到臉上冰冷的液體,連忙抬手胡亂擦了擦。他狠下心來對自己說,那個孩子是宋清持想要的,和他沒有關(guān)系。況且,他曾經(jīng)一直覺得宋清持在監(jiān)獄里救了他一次,自己便欠了他一命,如今正好,他連那次的人情都能還上了,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欠他了。沈容深吸一口氣,隨著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他眸中也一片決然冷靜。之后,沈容又在醫(yī)院住了將近三個月,因生產(chǎn)而元氣大傷的身體才基本康復。這三個月來,他們的孩子也一天天健康起來,再也不需要住在保溫箱中。宋清持時不時地會去抱一抱他,而他也曾試著讓沈容接受這個孩子,但沈容總是十分冷淡,根本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偶爾還會發(fā)脾氣,久而久之,宋清持也只能放棄了。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愈發(fā)像陌生人一般,冷淡而疏離。每次宋清持竭盡全力想同沈容聊天搭話,卻永遠得不到回應。沈容只有在面對許臨風時才會稍微溫和一點,也因為有許臨風在,沈容避免了產(chǎn)后抑郁的困擾。而且他生產(chǎn)過后可以適當吃一些抗抑郁藥物,再加上許臨風的悉心治療,沈容的心理情況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善。宋清持對此又是欣慰又是難過。沈容能克服抑郁癥,他當然為此而開心,可是他也知道,隨著沈容的狀態(tài)越發(fā)康健,他們分離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其實,從沈容生產(chǎn)完到現(xiàn)在,他并未提起離婚的事。雖然宋清持知道沈容早晚會離開的,可是沈容不說,他就巴不得他晚一點提起,現(xiàn)在和沈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來的,哪怕多一點都是他宋清持賺了。所以,沈容不提,宋清持也不問,兩人就這樣平靜地相處著,但他們都知道,平和的表面下是洶涌的暗流,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宋清持就這樣煎熬了整整三個月。他每天都在慶幸沈容還在,卻也每天都在害怕,怕他下一刻就會離開。饒是宋清持如此恐懼,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一天,宋清持忙完公司的事務(wù),連腳都沒歇便趕去了醫(yī)院。他剛打開病房的門就愣住了。沈容三個月來第一次沒有穿病號服,而是穿了一身簡單而干凈的休閑裝,正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他。宋清持站在原地,腳下像是生了根,沉重得再也邁不動步子,甚至有種轉(zhuǎn)身就走的沖動。他大概預感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那件讓他不愿深想的事終于還是要來了。本以為經(jīng)過幾個月的心里建設(shè),他已經(jīng)能夠平靜地接受沈容要離開的事實了。但此時此刻,看著沈容那認真鄭重的表情,宋清持還是有種想放聲大哭的沖動。他閉了閉眼睛,強壓下眼中的酸澀感,盡量平靜友好地笑了笑,靜靜地等待沈容開口。既然分離早已注定,那么至少讓他們……體面一些吧。宋清持苦澀地想道,他在沈容心里的形象已經(jīng)夠糟糕了,這最后的告別,總要給他留個好印象吧?然而再多的安慰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宋清持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痛得麻木了,他的世界里一片灰色,壓抑得讓他窒息,唯一的色彩就是面前安坐著的沈容。可是他就要走了。唯一的色彩即將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