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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沈容被掐得面頰漲紅,但他理智尚存,強提著一口氣問:“你……你想做什么?有話、咳咳,有話好好說?!?/br>男人見他喘不過氣,倒松了些手勁,看起來并不會立刻要他性命。但是男人卻將他提溜到自己面前,兇惡地警告道:“你給我老實點,聽我的命令,不然老子手里的槍可不長眼!“沈容很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道理,立刻點了點頭表示配合。男人將他的手鉗制在身后,粗魯?shù)赝扑鲩T,一路東繞西拐,沈容甚至還親眼見他殺了兩個警察。黑夜中的血液是令人心悸的暗紅色,沈容眼前是倒下的警察,鼻端充斥著nongnong的血腥之氣,耳邊又是混亂急促的槍響與警笛聲,這一切的一切再次勾起了他壓在心底的,最隱秘的恐懼回憶。一樣的槍聲,一樣的血色,甚至一樣的處境。被威脅,被劫持,性命危在旦夕。沈容眼前陣陣發(fā)黑,身體也不住地發(fā)軟,踉蹌得幾欲摔倒。男人不耐煩地呵斥他一番,拎著他的后領(lǐng)就走,也不管沈容被勒得臉色發(fā)青。很快男人就和另外幾個人會和了,這些人都一身黑衣,蒙著臉看不出模樣,身上皆有股令人膽寒的煞氣。“抓到了一個,當人質(zhì)應該夠了?!蹦腥税焉蛉萃娙嗣媲耙煌?。幾人中有一個氣勢最盛的,其他人都以他為首,應該是他們的頭領(lǐng),他問道:“就一個?”聲音中飽含不悅。男人頗有些誠惶誠恐地答:“咱們的動靜太大,現(xiàn)在這里面的警察大多都有防備了,而且警察都有配槍,實在不好抓。我記得最近有幾個記者在這兒采訪,想著他們肯定比較好控制,廢了好大勁才找到一個,但時間有限,實在來不及抓更多人了?!?/br>頭領(lǐng)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沒用的東西,趕緊按計劃行事。”沈容像傀儡一般任由他們擺布,麻木地被他們帶著走。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帶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沈容此刻滿心絕望,大腦里也一片混亂,甚至忘了反抗。他渾渾噩噩地被人推搡著,手腕被勒得青紫也渾然不覺,不知過了多久,一束強光刺得他難受地閉起眼睛,同時也稍微拉回了他的神智。沈容瞇著眼睛打量周圍,將當前的情況都收入眼底。此時他正被匪徒挾持著躲在一間狹小的屋子里,外面是大批的警察,監(jiān)獄內(nèi)的氣氛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緊張又危險。這群匪徒中的首領(lǐng)站在他背后,一只手卡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持槍抵著他的太陽xue,把他當做人rou籌碼來與對面越來越多的警察談判。那匪徒十分狡猾,俯**體,整個人都藏在他背后,以防狙擊手的槍子。但這樣一來,他的身體就緊緊貼著沈容的,粗重熾熱的呼吸全噴灑在他的后頸,沈容覺得他的腺體都好像要被灼傷了。腦袋上的槍,身后的亡命之徒以及這水深火熱的處境,所有的一切都讓沈容害怕得渾身發(fā)抖,omega的本能更是在催促他向身后這個人臣服、求饒。沈容的掌心被他自己掐得血淋淋的,他全憑意志力才強提了一口氣,不至于立刻癱軟在地上。可脖頸后的腺體已經(jīng)熱到發(fā)疼,他甚至覺得先前用抑制劑壓住的信息素都要沸騰起來了。感受到信息素的躁動后,沈容心中一涼,拼了命地催促自己冷靜下來。他用力地深呼吸,生怕自己會因應激反應而發(fā)情。我想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沈容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人與事,疏離的父親,早逝的母親,十年前那場顛覆他的家庭與生活的綁架,他所熱愛的事業(yè),還有越來越讓他失望的婚姻……然而他最后想到的,是那個驕傲冷淡,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唯獨對他很特別的宋清持。可是宋清持還沒有來……沈容的耳中一片嗡鳴聲,他用盡全力使自己保持冷靜,試圖撐到警察想出救援的辦法,至少,他還想再見宋清持一面。他的視線漸漸模糊,只能隱約看到遠處聚集的警察。身旁的劫匪一直在大吼大叫著與警察討價還價,時不時用力拿槍戳著他的太陽xue自作威脅。槍管那熟悉的冰冷感覺引起沈容的一陣戰(zhàn)栗。警察還在與綁匪談判,雙方?jīng)]有任何進展。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底那點微薄的希望都被消磨干凈了,剛才所有強撐的冷靜與理智瞬間崩塌,只余一片荒蕪。沈容疲憊而絕望地閉上眼。他快要死了嗎?應該是的。就像十幾年前的那場綁架里,他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放棄,孤立無援,如今他最終依舊會被放棄吧?沒有人能救他,從來都沒有。恍惚間,有一個熟悉的人匆匆闖進他的視線內(nèi),他微微一怔,強打精神看過去,然后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宋清持站在一群穿制服的警察中分外顯眼。他依舊高大俊美,只是現(xiàn)在的他并不像平時那樣冷靜又高傲。他的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嘴角緊抿,盯著沈容的眼眸又黑又沉,里面的情緒壓抑得嚇人。沈容看著宋清持那迥異于平時的不修邊幅的造型,突然覺得有些想笑,而他也確實咧了咧嘴角。這是他見到過的最狼狽的宋清持,可是……為什么會讓他如此心動?沈容只覺得自己的眼眶里又熱又漲,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揉了又揉,酸澀得不行,內(nèi)里卻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他開始覺得眼前的黑暗沒有那么可怕,腦袋上抵著的槍管也沒那么冰冷,只要宋清持在他身邊。而匆忙趕來的宋清持正拿了望遠鏡去觀察沈容,恰好看到了他的眼淚,一瞬間覺得心都被那眼淚燙傷了。他差點捏碎手里的望遠鏡,語氣隱忍又壓抑地對身邊的一個警局干部說,“立刻救援?!?/br>警長面色沉凝,搖了搖頭,“貿(mào)然行動太危險,我更傾向于同劫匪達成交易。”“那他們到底想要什么?!”宋清持的情緒突然爆發(fā),一把將望遠鏡摔得粉碎,低吼道,“給他們?。 ?/br>“宋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們需要時間……”“我他媽不想冷靜!”宋清持難得說了粗話,他面色緊繃,遙遙望著沈容的方向,沙啞的聲線里飽含痛意,“他在哭,他在哭啊……”警長為難地道:“您真的需要冷靜一點,貿(mào)然行動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請相信我們?!?/br>宋清持陰沉的目光落在警長臉上,他將拳頭捏得很緊,好像在苦苦壓抑著什么。然而他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恢復了沉著的姿態(tài),只是眉心一直不曾舒展。他輕聲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失態(tài)了。”“沒關(guān)系?!?/br>宋清持又瞇眼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