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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小白臉了。聽了田言的解釋,周然那烏云密布的臉色終于舒展開來。原來是這樣啊,自己怎么能把田言想成那樣的人呢。真是該死!這時再回想剛才汪姨和田言親密的舉動,周然已經(jīng)完全把那當成是長輩對晚輩的溺愛了。一下子,周然就對汪姨的印象好了不少,決定以后要介紹所有的朋友來這里吃飯。周然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難怪之前聽到要來吃臺灣菜,田言的神情那么奇怪,原來是他干媽在這開了家臺灣菜館。“所以,這盤牛rou是專門為你特制的嗎?”周然看著那盤與價格完全不相符的蒜瓣牛rou,問。“嗯,我每次來都點這個,他們都會給我特別大一盤。基本上吃這一個菜就足夠了,所以我才不讓你們點太多?!碧镅赃@時心想著,點了這一大桌子菜,估計要吃不完了,真浪費。“我算是明白了,田言同學(xué)是喜歡吃什么就一次吃到飽。荷包蛋是這樣,牛rou也是這樣?!眳沁h總結(jié)道。這話他是說給周然聽的,眨眼示意讓他把這點好好記住了。三人廢了好大的力氣,總算是把一桌的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到結(jié)賬的時候,收銀員果然不肯收他們的錢,說是老板娘吩咐過的。周然再三要求按照價格結(jié)賬,可收銀員怎么都不肯,最后只好作罷。“說好了要請你吃飯,結(jié)果變成了你請我們?!被氐杰嚿?,周然為自己沒有信守承諾懊惱著。“這可不算是我請,那是干媽請的。以后你們多介紹些朋友照顧干媽的生意就行啦?!?/br>“不管怎么說,說好了請你,就得兌現(xiàn)承諾?!敝苋粓猿值?。“要不去喝酒吧,飯現(xiàn)在是吃飽了,可酒我們還沒喝呢?!眳沁h興致勃勃的說。“可我酒量不好,不怎么喝酒的?!碧镅杂行┎磺樵浮?/br>“男人不能喝酒怎么行,多喝幾回酒量就上去了,相信我?!眳沁h義正言辭的說道。酒量不好?那正好?。?/br>“不想喝酒我們就不去,換其他的,你想去哪?”周然可不想逼田言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你是豬???!老子在幫你創(chuàng)造機會呢!等把他灌醉了你不就能為所欲為了嗎!”吳遠在心里罵道。“真的非請我不可嗎?其實不用的,你們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了。而且我頂著這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在外面到處亂逛挺丟人的?!碧镅哉f,“要不還是回學(xué)校吧,你們不是要補習(xí)嘛,正好回去幫你們補習(xí)呀?!?/br>救!命!??!吳遠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他可不想真的回去補習(xí)一晚上的數(shù)學(xué),說:“著什么急啊,我們剛認識,也算是朋友了吧。結(jié)識了新朋友,怎么的也要慶祝一下,你喝不了太多酒沒關(guān)系啊,還可以喝其他飲料嘛?!?/br>“慶祝?”田言疑惑的看著吳遠。“對對,慶祝。放心吧,不會灌你酒的,你能喝酒就喝,不能喝就喝些飲料。”吳遠說什么也要把田言給說服了。“隨便你,如果真不想去就不要勉強?!敝苋徽f。田言看著吳遠那一臉迫切的神情,不想掃了興致,便說:“好吧,我就喝一點點,不喝多了?!?/br>“歐耶!”吳遠高興的歡呼起來。周然本打算去靜安寺那邊的一家酒吧的,他認為那里環(huán)境比較好,里面也不吵鬧??商镅蕴嶙h去離學(xué)校近一些的酒吧,說是萬一他們喝醉了也方便抬他們回去。最后,三人選了一家大連路上的酒吧,里面人不多,放著舒緩的爵士樂,是一家清吧。“來,干杯!”為了照顧田言,他們沒有點烈性的酒,桌上擺著的都是啤酒。田言也不想顯得太矯情,沒有真的只喝飲料,舉起酒杯跟著喝了起來。“田言同學(xué),從現(xiàn)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吳遠湊過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田言,說,“以后有什么事,哥罩著你!”“既然是朋友了,你們以后叫我小言就好。同學(xué)同學(xué)的,顯得生分。”田言很高興,他對周然和吳遠的印象挺好的,不僅幫助過他,性格也很合適,舉起酒杯和兩人手中的杯子碰了下,又喝了一口。“小言,如果喝不了太多,就別勉強,喝醉了不好受?!敝苋徽f。“沒事,這不是高興嘛,喝一點不會醉的?!碧镅孕χf。“高興,是因為我們高興嗎?”周然看著田言那面帶笑容的臉,心跳又加快起來。“對啊!我覺得你們?nèi)颂貏e好,跟我也挺合得來的。能認識你們兩個朋友,我真的很高興?!碧镅哉f得很隨意,可確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只是朋友嗎?周然有點失落。不過一想到之前田言連認都不認識他,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好太多了。慢慢來,不能著急。喝了幾杯酒后,田言說要去廁所。趁這時候,吳遠湊到周然面前,說:“我看小言有點醉意了,怎么樣?是不是徹底灌醉他,好讓你晚上扛回家?”“不要再讓他喝了,一會他回來我們就送他回學(xué)校?!敝苋徽f。“別啊,這不是趁熱打鐵的好機會嗎?”吳遠勸說道,“你想啊,要是他醒來的時候十分抗拒,你就說你喝醉了,意識不清醒,然后好好道個歉。要是他醒來時并不抗拒,你就趁機表白。多么完美的計劃??!”“這種事情,道歉就能完事的嗎?”周然一把將吳遠推開,他可不想田言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倆偷偷摸摸琢磨鬼點子的樣子。“那你準備怎么辦?用你的真心去打動他?”吳遠做出一副rou麻的表情,說。“有什么不可以嗎?”周然淡淡的道。“可以,當然可以。但求你以后別拉著我一塊兒!”過了好一會兒,田言沒有回來,周然擔(dān)心他在廁所里吐了,便起身去找他??芍苋坏綆豢?,根本沒有看到田言。酒吧本身不大,格局也不復(fù)雜,周然和吳遠來來回回在里面找了半天,依舊找不到人。“人呢?不會變成蝴蝶飛走了吧……”“有可能出去了,趕緊跟我去找。”周然沒有心情和吳遠打趣,他現(xiàn)在心急如焚,生怕田言醉了后會出事。“你說你這腦子要了有什么用,是不是喜歡田言后就變傻了???之前聊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想著跟他要個手機號呢?”“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用嗎?給我睜大眼睛找!”兩人開著車,在酒吧附近轉(zhuǎn)了好幾圈,甚至邊上的一些店鋪他們都找了,還是沒找到人。“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小言說了他不能喝酒,還非要拉著他喝!”周然找不到人心里著急得不得了,只好拿吳遠發(fā)泄。“你別急啊,說不定他回學(xué)校了呢?咱們?nèi)ニ麑嬍铱纯囱??!?/br>盡管周然著急,可他車速開得很慢,沿著回學(xué)校的路,他依然在努力尋找著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