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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抗拒女人,做起來,應有的快感全都有。但那絕沒有像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這樣,□□燎原便不顧一切,沒羞沒臊地廝磨。他們從副駕座艱難地轉移到后座,和春還沒有肆無忌憚,還記得順手降下這輛車的自動窗簾,車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讓人終于失去顧忌。“明明,明明,明明啊……”和春的聲音中帶了點哽咽,兩個人四條腿糾糾纏纏,把褲子都蹬掉了,發(fā)硬的器官便立即黏在一起,彼此都燙得驚人,光是磨磨蹭蹭,就很快大汗淋漓、心跳如雷,喘息重而不連貫,回蕩在車里,色情得非常刺激。曲景明的腿被和春架在肩上,他高熱腫脹的性器在曲景明臀縫間磨了磨,蠢蠢欲動,但沒有供潤滑的東西在,便終究沒舍得胡來。好在他們傷風敗俗不是一兩次,雖然沒有來得及全套上陣,也算經(jīng)驗豐富,曲景明爬起來,光裸的身體和他廝磨了片刻,便輕車熟路地坐進他懷里,小心地調整位置,用腿根夾緊他。這太順從太主動了,甚至有幾分討好,這在當年也是不多見的,和春抱著曲景明,親吻他的后頸,要求他喊自己的名字,曲景明竟然也真的偏過頭,舔了舔他的唇縫,輕聲喊他:“和春?!?/br>和春一顫,瞪著在情欲中有點失焦的眼睛,喃喃地驚叫了一聲:“曲景明?!?/br>曲景明把臉埋在他頸窩里:“我在?!?/br>語氣軟和而溫柔,略顯清冷的音色也被這語氣染上濃稠的寵溺意味,和春下身讓他夾得很用力,每一次挺動磨蹭都是刺激,他們就這樣引頸交纏,皮rou貼得沒有縫隙,往死里尋求那須臾的巔峰,心理和生理都在歇斯底里中震蕩,抹開了天邊的魚肚白。等天真的亮了,他們才清醒過來。體溫降下去,情緒也降下去,互相對視一眼,一時誰也不想說話。和春幫曲景明穿上衣服,自己也收拾了一番,返回駕駛座,才道:“你歇會兒吧,到家洗了澡再好好休息?!?/br>“不用了,歇不下?!鼻懊饕才驶馗瘪{座,把椅背調起來,開了按開自動窗簾,外面已經(jīng)一片熹微晨光,毫不吝嗇地散在這天地間。和春看著他,心頭的余韻飄飄悠悠綿延不止,便忍不住傾身照著他的眉毛印了個吻。曲景明一愣,想起那天在秦山別墅重逢他,自己也偷偷親吻了他的眉毛,心想,這真是要了命的緣分。作者有話要說:挑戰(zhàn)一下JJ....萬一被屏了,再修。第64章風起說是沒法兒歇,曲景明還是在和春家里睡到了午間,一覺無夢。醒來的時候,聽到和春在外面打電話,聽起來像是和公司下屬,那聲音和語氣都是他沒有聽到過的,非常認真,光聽就能感覺到他精神勁很集中,自帶嚴厲氣場。曲景明饒有興致地聽著他打電話,有種微妙的陌生感,十分新奇。過了一會兒,他結束通話,曲景明聽到他的腳步朝房間走來,然而走了一半便停住,接著就聽他又開始一個新通話,這次的語氣比剛才要溫和些,不過仍然能聽出是下屬,曲景明聽得不由自主勾起微笑。小時候有很長時間,和春在曲景明眼里就是個行事沖動不過腦子的腦殘莽夫,起初他對他這股傻了吧唧橫沖直撞的作風很看不上,幾乎零容忍??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就接受了他的魯莽沖動,乃至變成全盤包容,他說什么、要什么,只要不過分、給得起,他都接納,都給。后來和林鹿聊起這些往事的時候,林鹿說他寵和春寵得沒有原則了,他自己還不覺得。這世界上就是有些事情,在當事人看來非常習以為常、順理成章,在旁觀的人眼中,卻可以劃入不可思議的范疇。他大概能理解林鹿的視角,但那個視角所見的一切,他都不是很在意。“我不也寵著你嗎?”他當時這樣回林鹿。林鹿睜大藍色的眼睛,瞪著他,好像聽了什么大笑話似的,過了好一會,才委委屈屈地嘟囔:“你覺得,你對我和對他,是一樣的嗎?”這倒是不一樣,曲景明想。但對林鹿笑笑,沒有回答。后來林鹿在這個問題上很是糾結了幾天,不過她因為生病,不去上學,也沒有什么朋友,經(jīng)常拿著一個問題反復研究,非要從感情和邏輯上都理明白了才罷手,曲景明也見怪不怪了。只是沒想到,這次等林鹿就這個問題想出個結果來的時候,卻給了他一個令他非常意外、并深受影響的建議。林鹿說:“你以后應該回去找他,相信我,你是真的愛他?!?/br>他當時頗受震撼,這句話埋在了他心底里。那年他剛剛成年,也剛剛艱難地度過了生活中最難的一年半。那一年半中,他心理大受折磨,令他此生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彼時,新的生活里一切都很陌生,他從開口與人交談,到走出門去,每一樣都很吃力。童年確實在他身上埋下了自卑與不安的種子,只是從六歲到十六歲的時間里,身邊有和春,他一開始就幫他打通了一切與人來往的阻礙,用簡單魯莽不假思索的方式將他可能會感受到的許多惡意都掐死在了萌芽中,以致于他產(chǎn)生了自己和普通孩子無異的錯覺……直到他再次一個人面對完全陌生的壞境,費盡力氣將自己不會的事情學會、做好,小心翼翼處理自己待人接物的言行舉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唯恐被人看出自己內心的不堪一擊,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弱者。沒有和春,他是個弱者。這個在成熟之后看來有失偏頗的念頭,那個時候卻完全占據(jù)他的大腦。他一度懷疑自己什么都不會好了,過去十年的優(yōu)秀與光芒,全都是假的;他甚至感到,沒有了和春他根本不能正常地活著……他有點恨和春,但也瘋狂地想念,然而在他想得頭都疼痛不止的時候,他沒辦法聯(lián)系和春。他比生命中任何孤獨黑暗的時刻都害怕,根本伸不出手去。因為怕伸出手的結果,是失望。他經(jīng)不起任何失望,沒有勇氣冒任何風險,完全被內心的虛弱控制,進退維谷。而林鹿是他暗無天日中一抹有顏色的存在,有時候是灰色的,有時候是橘色的。灰,是因為林鹿是他在想到“慘”這個詞的時候,唯一能找到的可以把自己比下去的人,他十分陰暗地用這個可憐的同齡姑娘尋找一點心理平衡與安慰;橘,是因為,這個比他慘的女孩子,是他唯一的朋友,充滿善意,與和春不一樣,但給予他相近的暖意。到后來,他與其說是跟林鹿談上了戀愛,不如說是滿足林鹿一個談戀愛的愿望,也給自己沒有希望的泥濘生活找一根撐下去的拐杖。三年之中,的確如同他對和春交待的那樣,親過、睡過,但都只有一次,實在是個實驗和嘗試性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