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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拉扯扯地追打起來。晚餐準備好了,大家聚在餐桌上熱熱鬧鬧地切蛋糕,吹蠟燭,送禮物,子溪在暖亮的燈光下一杯杯地灌酒下去,連清晨也被他拉著喝了好幾杯,兩個人臉紅紅的對著臉傻笑個不停,還要喝時被廉志奪了杯子偷偷叫金梅藏了起來,子溪難得沖他撒起嬌來,嘟起嘴巴不依不饒地要酒。子夜捏著酒杯含笑看他們鬧,這幾個人最近神經(jīng)太緊繃了些,也該讓他們放松放松。好容易鬧到半夜,酒也光了,蛋糕塌在盤子底被戳得不成樣子,金梅在一邊等著收拾等得早就瞌睡過去了。除了廉志還清醒,那幾個醉得東倒西歪。廉志架起Peter拖到樓下的客房,子夜囑咐他照顧好子溪,子溪喝醉了怕是半夜要鬧酒。自己抱了清晨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廉志羨慕地看著他的背影,低頭在子溪唇上偷親了下,自己什么時候也能光明正大地抱他進臥房呢?作者有話要說:廉志別急,子溪早晚是你的。第18章比賽冬日的風從海上來,越過北宮山莊吹向后山,滿山的松杉發(fā)出海浪般的聲音。閉著眼的韓子夜有種錯覺,仿佛睡在海上。在一夜好睡帶來的舒適中緩緩張開眼。晨光熹微,天光透過薄紗窗簾照進室內(nèi),柔和而朦朧。以往這個時候清晨早已輕手輕腳起床去準備他的早餐了,大概昨晚鬧得太晚,再加上不勝酒力,此刻依然沉沉地睡著。他乖乖躺在子夜的臂彎下,黑發(fā)難得地散亂鋪在鬢間額角,雪白的額頭和纖巧的鼻尖緊貼著他的胸膛,發(fā)出深沉而均勻的吐息,薄薄的眼瞼遮住了總是霧沉沉的大眼睛,長睫毛安穩(wěn)的遮出一片扇形的暗影。臉頰和耳朵浸在柔光中,越發(fā)白得像瓷,嫩嫩的唇角哪怕沒有表情的時候也擁有一點上翹的弧度。他一只手蜷在身前,另一只搭在子夜的胸膛上,修長的手指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指甲圓潤,散發(fā)淡淡光澤,指節(jié)恰到好處的凸起,手背上的淡青色的血管鑲在扇形的掌骨中,完美的像一個工藝品??諝庵杏卸盏臎鲆?,他微微縮起背,鎖骨的盡頭在肩部凸起一個小小的結(jié),形成一個深深的rou窩,那是子夜最愛的部位。子夜半瞇著眼睛,注視著他的睡臉,心底里一片安寧柔緩,像漲潮一樣漫漫涌起一種令他覺得身心舒暢的東西,滿到要溢出來。他用指節(jié)去感受那臉頰的柔滑,又用拇指撫上粉嫩水潤的唇角。清晨似有所覺的顫動了睫毛,更往他懷里鉆去,臉怕癢一樣埋在子夜的腋窩,子夜微笑著攬回手臂,搭在那微涼的肩頭。兩人的雙腿交纏著,摩挲著,子夜右臂環(huán)緊了纖細的腰身,難得拋卻神智,沉溺在這種讓他心臟又酸又甜的感覺中。他一直在腦海里搜索一個詞匯,這個詞匯能恰到好處地詮釋他這段時間的生活和感覺,卻不知道是不愿去找,還是找不出來,總之他潛意識里拒絕多想,只讓神智就停在那將睡未睡的臨界點,那安全的臨界點。韓子夜飛去翠園看望外公。清晨趁此機會去赴一個約。洪磊盯著遠處走來的人,連帽羊毛大衣襯得他修長挺拔,脖子上層疊的格子圍巾將小巧的下頜藏住,黑發(fā)軟軟的蓋住額間鬢角,越發(fā)顯得那雪白的面孔只有巴掌大小,走近些看到那依然霧蒙蒙的大眼睛和一點通紅的鼻尖。他站在洪磊身前,兩人對視許久,清晨先低下了頭道:“洪先生,好久不見?!?/br>洪磊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變了很多,少年時雌雄不辨的清秀稍稍退去,屬于青年的秀挺漸漸顯露出來,眉眼間少了小時候的畏縮陰郁,舒展開的樣子讓他聯(lián)想起悄悄張開殼的蚌,被洗刷掉原本的淤泥,露出里面閃著光澤的珍珠來。“韓先生請坐,不知你約我有什么事?”清晨依言坐下,有點羞澀地垂下眼睛,習慣性地將右臉偏向前。“還請叫我的名字吧,韓先生什么的,我不太適應?!笨傆X得韓先生這三個字是屬于少爺?shù)摹?/br>洪磊將他的名字在腦海里過了幾個個,“清晨?!?/br>“洪先生?!?/br>“是我叔叔讓你來找我的?”清晨搖了搖頭。洪磊道:“想必你家少爺一定不知道你來這里的事吧?”清晨沉默了下,看了看他左右的人,洪磊會意,揮手讓他們先下去。露天的回廊擋不了多少風,清晨緊了緊衣領,將手攥成拳頭縮進袖口里,抿了抿凍得發(fā)白的唇,“其實,是我聽說你找到少爺想買東西?!?/br>洪磊點點頭,“沒有談成。你家少爺不是個在商言商的人?!?/br>清晨急忙道:“不是的!其實……青幫也有跟精密交涉過,”他略去精密內(nèi)部的斗爭不提,只講了青幫想借中東那邊轉(zhuǎn)手,被子夜攔下的事。“就在不久前,內(nèi)閣約談了精密,為了防止事情變大,精密承諾了不參與貴幫和青幫的事……這次內(nèi)閣的態(tài)度表達的很明朗,所以,少爺他……也并不都是因為洪叔和……奕叔的事……”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反而逗笑了洪磊:“所以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替你家少爺來向我解釋的?”清晨不知該怎么說,想了想:“我覺得,洪先生應該可以放心,少爺雖然嘴巴上不饒人,但也絕不會偏幫你的仇家……我可以承諾,精密絕不會跟青幫做生意,就算有的話,我也會,事先通知你。這樣可以嗎?”他那么急切,不知道是怕他家少爺被誤會,還是怕自己生氣。洪磊不由得想起小時候,他們同一門課上了兩年,卻從沒說過像今天這么多話。他是懶得說,清晨卻像本來就喪失了發(fā)聲器官一樣,連被人堵在墻角嘲笑、質(zhì)問、毆打都一聲不吭。洪磊的周圍從來都環(huán)伺著手臂胸口紋滿圖騰的粗俗中年人或者滿口臟話,頭發(fā)顏色每周一換的小混混,每個人都橫沖直撞,一言不合就可以提拳相向。清晨像一個異類,看起來很笨,每天都捧著教材卻像怎么也看不明白。意外的,槍卻打得很準。那感覺說不上是喜歡,只是不同的讓他有一點在意。洪磊截住他的話頭:“你有帶槍嗎?”清晨愣住,不明白話題怎么帶到槍上面去。低頭想了想,摸了自己那把銀色的配槍出來。洪磊接過來仔細看,“是在哪兒定制的?”槍身圓潤光亮,一看就用了很久。“……意大利……”洪磊還給他,“我不知道你今天來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本來不打算告訴韓家人,讓你那少爺自己去碰。”看清晨那明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