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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謀被擒,楚修此時跪在大殿一旁,鎖骨被兩個鐵爪所穿,死死地扣在一旁的玉柱上,渾身占滿了血污。而座上那人,似乎對一切都充耳未聞,輕叩著手指面帶微笑地欣賞著座下的歌舞,偶爾夾起一片魚唇放入口中,悠閑自得。君無衣此時定定地坐在他的身旁,目不斜視,直到對方似乎是享用完了桌上的佳肴,終是記起了身旁的這個尤物,伸手將自己攬了過去。“跟你的小情人鬧翻了?”李鴻英并未轉過頭來,但耳畔的輕語依舊讓君無衣渾身一僵。“我與他,本就不是情人?!卑腠懞?,君無衣終是吐出這一句。“知道本王為何從不勉強于你么?”李鴻英內力輕吐,感覺到對方因為痛苦而微微彎下的腰,滿意地收了力。“因為,本王就想要看你這幅樣子,這幅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主動爬上本王之榻的下賤樣子?!?/br>壽宴剛到一半,座上的人便提前離開了,座下的人著實都松了一口濁氣,可依舊沒人敢動。單司渺瞥了眼階上那人跟著離去的背影,薄唇抿得有些緊。第100章第四十六章入了內室,李鴻英率先坐上了那張寬大無比的床榻。君無衣并不是第一次站在這榻前,可這一次,卻是最難忍。“怎么,后悔了?”李鴻英見他頷首不動,也不著急,轉身倒了兩杯酒,遞給君無衣一杯。君無衣抬手接過那杯酒,微微一頓,仰頭盡數飲下,白皙的臉頰瞬間被酒氣染上了媚色。“若我讓義父滿意,義父可能答應無衣兩個要求?”“你該知道,本王最討厭別人同我討價還價?!崩铠櫽⒒⒀垡徊[,帶出幾分危險的意味。“那么,不如義父先聽聽我的條件?!?/br>君無衣陡然笑了開來,瑩白的指尖在腰間一勾,長衫自肩頭滑落??羁钭呓拿廊藘荷焓謹堊×嗣媲澳腥说牟弊?,將自己盡數送入了對方懷中。“第一,放了凌云和相思門的人?!毙揲L的大腿從衣擺間露了出來,摩挲在男人腰跨上。“第二,單司渺的命,歸我?!弊熘泻莺萃鲁龅脑捳Z卻在輕咬到男人耳廓的一瞬間被□□聲代替了去。李鴻英翻身將人壓下,伸手在他腰間狠狠地一擰,繼而帶著薄繭的手掌,游離到了他大腿內側。“在本王的床上,還敢提其他男人的名字,膽子倒是不小。”李鴻英說著,埋下首來,自他脖頸間蜿蜒而下,不放過每一寸肌膚。“嗯……”君無衣被弄痛了敏感處,不禁悶哼了一聲,卻覺得身上的男人,更加興奮了起來。衣衫被一層一層剝下,李鴻英并沒有太過著急,反而緩下了動作,仿佛將他視作多年珍藏的美酒一般,自上而下,細細品嘗。君無衣順從地吐露出誘人的喘息,指尖的針芒,也跟著露了出來。還差一點,再忍一點……被涂在肌膚上的美人醉已然起了作用,他身下早已起了反應,可神智卻是異常的清醒,他知道這是單司渺給自己的內力所致,心中更加多了幾分沉著。此時,外頭的滕王閣再一次亂了起來。不同的是,這最后的sao亂,似乎來自整個洪州城的百姓。數萬人的闖入僅憑五千鐵甲根本攔之不住,慌張沖入內閣想去稟告的萬財神,前腳剛踏入睥睨殿內,就被身后之人一掌擊斃?;仡^瞧去,闖入閣中的人大多是百姓打扮,可仔細瞧去,卻也能依稀辨別出一些身著勁裝的武林弟子。滕王閣欺壓百姓數十載,稍有挑動,引起□□易如反掌,可正主兒,這會兒怕是沒機會瞧見了。九殿十二閣的殺手與侍衛(wèi)大部分都被派了出去,閣中一時間,竟是無人去傳消息。輕而易舉解決了身旁的看守,單司渺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粗略瞧了瞧,見楊家的人到了,長生門和相思門的人也被從城樓上救了下來,便安心地端了一壺酒,一盤葡萄,跳上了屋頂。“單司渺!”孟筠庭一眼便瞧見了倚在屋頂上喝酒的男人,眼中映著的月光,明亮而從容。“狼崽子,下來!”多日不見友人,孟筠庭現(xiàn)在特想上去給他一拳,卻因為輕功不濟,只能在下面蹦跶著沖他揮手。單司渺嘴角一彎,掠身而下,站定在他跟前。“你搞什么鬼,這也搞太大了吧,怎么這么多人,你都哪兒搞來的?”孟筠庭擔有些莫名其妙,除了認識的二門中人,平民百姓之中似乎還有一些不知來路的武功高手。“我可沒這本事,李鴻英作繭自縛罷了?!眴嗡久煺f著,別有深意地瞥了眼內殿。“哈?”“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如今缺的是什么嗎?”單司渺悠然轉身,搭上孟筠庭的肩膀問道。“……你說,于楊家,缺的是名氣,于長生門,缺的是威望。”孟筠庭細細回想了一會兒,緩緩道。“那你覺得,滕王閣算不算有名氣?”“……”“李鴻英,又算不算有威望?”“……這……”“端了滕王閣,我就一下得了這兩樣,怎么算,都不虧?!眴嗡久鞗_他舉了舉手中的酒壺,自己先飲了一口。原來,他從頭到尾,打的都是李鴻英主意……孟筠庭總算明白,他當初為何要來洪州了,敢情,他是一早就想沖著滕王閣來的。“那些相思門的女人怎么辦?一進門,就嚷嚷著要進去救什么少主?!泵象尥ヒ娝Р酵A上走,趕緊跟了上去。“隨她們去吧,滕王閣根深蒂固,一時間她們也闖不進去?!?/br>“那你呢?”孟筠庭問道。“再去撿個便宜?!?/br>“哈?”孟筠庭還想再問,眼前卻已沒了他的蹤影,白眼一翻,默默罵了一聲狼崽子。睥睨殿外的楚修,好不容易翻身躲過了身旁亂刀亂劍,尋了個機會斬斷了肩上的枷鎖。滿眼的混亂讓他一時間大腦停頓下來。這是什么情況?民亂?不可能,若無人煽動,單憑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又怎么可能輕易攻入滕王閣?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楚修微一皺眉,一瞬間腦中閃過一個人來。單司渺,莫不是他……不對,他不過是個江湖人,百姓不會為他所驅,那么會是誰?楚修想不明白。刀光劍影中,眼前忽的閃過一把金刀,楚修心中一凜,無意間瞥見了那刀上的虎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