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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楊嚴(yán)風(fēng)的命也不怎么樣,老婆沒救活,倒是自己賠了下去,那血琉璃的下落也就越來越不得而知了?!?/br>說道興頭上,霍有有眉眼飛揚起來,“我聽說啊,楊家這次急著納胥,就是為了那血琉璃的傳言,你想那君無衣是何等身份,他都親自來了淮陽,這要是血琉璃的消息沒掩住,楊家可就真亂了?!?/br>“說道這個,你說楊家那小妞兒,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硬是在擂臺上納了個黑臉兒的怪人當(dāng)夫婿,結(jié)果那黑臉兒的進了楊家沒幾天,就在新婚當(dāng)夜克死了楊家小妞兒,還招來了胡不歸這煞星,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掃把星轉(zhuǎn)世……”孟筠庭嘴角哆嗦了兩下,終是沒憋住,捧腹大笑起來,笑得霍有有跟著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瞧向他。“哈…哈哈哈……”孟筠庭笑了半響,眼淚都笑出來了,才指著身旁的人道,“你…你說的…你說的那個黑臉兒的掃把星,可不就在你面前嘛。”“……”霍有有瞳孔一縮,張大了嘴。單司渺瞅了他一眼,手上一松,丟了手中的烏鴉,霍有有咽了口口水,接過自己的寶貝鳥兒,麻溜地就跑沒影了。第28章第二十七章單司渺同孟筠庭回到楊家的時候,剛巧趕上午飯時分。可大約是受了楊映竹的吩咐,客廳里根本沒給單司渺二人備上碗筷飯菜,二人只得去廚房偷了些殘飯冷羹,可盡管如此,也比他們在外面浪蕩時的東西好上不知多少倍了。“不好了,小啞巴不見了?!倍藙偝酝觑?,便見蔣鶯鶯急匆匆地沖了進來。“什么,小啞巴不見了?”小啞巴是蔣鶯鶯前些日子從街上撿來的小叫花子,見他可憐便一同帶進了楊家養(yǎng)著,平日里倒是一向乖巧,怎會忽然不見了。單司渺跟孟筠庭只得跟著去找。只是轉(zhuǎn)悠了一下午,幾乎把整個楊家翻了個遍,也沒瞧見那小叫花子的影子。單司渺路過靈堂,正巧瞧見幾個下人抬著一口棺材往外拉,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楊映泉出殯的日子。卻只有幾個貼身的仆人為她送行。單司渺又仔細瞧了瞧四周,果真楊家一個人也沒來,只有那老管家悄悄在一旁抹著淚。“呀——”單司渺皺了皺眉,正打算擦身而過,卻聽見棺材內(nèi)忽然傳來孩童的聲音。他腳下一頓,即刻反應(yīng)過來,上前便要去揭那棺蓋。“你做什么!”楊映松的聲音自前方傳來,抬眼一瞧,只見他磨著輪椅,正朝這邊而來。“有人在里面。”單司渺應(yīng)了一句,手掌用力一推,便要將那棺蓋揭了開來,誰知那頭楊映松卻是頓然冷下臉來,指尖一動,一道劍氣便朝著單司渺甩了過來,單司渺反應(yīng)也快,跟著手指一動,也甩出一道真氣來,與之相抵。就在這一來一去之間,棺蓋便被單司渺推了開,朝里一瞧,果見那小啞巴正睡在當(dāng)中,跟楊映泉的尸身緊緊地貼著呢。天氣本就悶熱,保存尚算仔細的尸身此時也已經(jīng)不住開始有些腐爛開來。斷開的頭顱雖用針線細細地縫上了,但仍有幾條驅(qū)蟲從當(dāng)中空隙爬了出去。那小啞巴也不知是癡是傻,咿咿呀呀地抱著楊映泉的尸體,顯得歡快的緊。這場面太過詭異,連一旁的楊映松也傻了眼。單司渺眉頭一皺,抬手便要將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往外抱,誰知那小子還不樂意,死死地拽著楊映泉的袖子不肯撒手,被扯得急了,竟是嘴一癟,臉一皺,嚎嚎大哭起來。若不是年紀(jì)對不上,單司渺幾乎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楊映泉親生的了。楊映松見他將那小叫花子連拖帶拽地抱了出來,趕緊命人蓋上了棺蓋,往門外運了去。出了閣的女子,自古,都沒資格葬在本家。他雖動作快,可眼尖的單司渺,卻依然瞥見了楊映泉腰旁放著一個樣式獨特的如意結(jié)。同他曾經(jīng)撿到的那一個一模一樣,可那一個,分明在他手中才是。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疑問,單司渺回頭去瞧了眼面色蒼白的楊映松,道了一聲抱歉。楊映松自是沒責(zé)怪他什么,只對他笑了笑,二人都沒再多說一句,轉(zhuǎn)身離了開去。將小啞巴交到蔣鶯鶯手上時,已是過了卯時,小子哭鬧夠了,這會兒倒是睡的安穩(wěn),單司渺見蔣鶯鶯哄著那小子進了房,剛準(zhǔn)備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卻又見孟筠庭神神秘秘的跑了來。“喂,你猜我剛看到了什么?”“……”“我剛瞧見,楊映竹和那個連一碩出去了。”孟筠庭見他沒反應(yīng),又道。單司渺不語,等他繼續(xù)說下去。“……你怎么不問我他們干嘛去了?”“我不問你就不打算說了?”“……你這人怎么如此不解風(fēng)情,活該你變成丑八怪。”“愛說不說,不說就憋著?!眴嗡久煲徽Z便打在了他的死xue上。孟筠庭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來回踱著步子硬是憋紅了一張俊臉,最后實在忍不下去了,咬牙切齒地罵了幾句臟話,又腆著臉跟了上去。“我見楊映竹那廝拿了好大一個包袱,看起來沉甸甸的,肯定有所圖謀。而且我瞧他今日眼尾外斜,山根深陷,暗紋雜亂,顯是大兇之兆?!泵象尥フf著摸了摸下巴,十分篤定地道。“可打聽到他做什么去了?”單司渺終于說了一句像人的話。“當(dāng)然!你當(dāng)我孟筠庭這些年江湖是白混的!”孟筠庭這一下來了勁,腿一翹,褲腳一撂,拍腿道,“我聽丫頭們說,他今兒晚上花大價錢包了城中最出名的暖香閣的魁首,要請連一碩喝花酒,據(jù)說那妞兒是全淮陽城最漂亮的姐兒!”“想去瞧瞧么?”單司渺端起了一杯茶,啜著問。孟筠庭點頭如蒜搗。“好,那楊映竹和連一碩就交給你跟了,我們分頭行事,你且小心些?!眴嗡久煺f罷拍了拍孟筠庭的肩膀。“……”孟筠庭面上一愣,繼而反應(yīng)過來,“你大爺?shù)?,我這三腳貓功夫,一個人怎么跟,你要去哪兒?”“我跟大的那個?!眴嗡久煳⑽⒁恍?,足尖一點,瞬間便沒了影,只留下一個呆若木雞的孟筠庭。單司渺是從后門溜出去的,一出去,便瞧見遠處是一輛看似舒適的方頂馬車。他雖離的遠,卻是盯得一清二楚,不多一會兒,那楊映松便從里面出了來,被兩個家仆扶著,舍了輪椅上了那輛馬車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