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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同時躬身而下,只聽見頭上一陣叮當,那劍果然撞在了一起,緩下了如虹的劍勢。二人同時長呼了一口氣,一抬頭,卻見那幾把劍忽地在空中微顫起來,劍尖朝下,似是想再有動作。單司渺唇一抿,忽地拔身而起,握住了其中一柄劍的劍柄。手中的劍柄還在微微抖動,忽地往前一傾,力量之大,竟讓單司渺連人帶劍拖了去。和風忽起,劍招綿密。單司渺控制不住手中的劍,只能讓它再一次脫手而出。誰知,一開始有些紊亂的招式隨著這一脫手,竟開始變得清明了起來。其余的三把劍似是感覺到了主人的召喚,齊刷刷的停下了動作。風回斜柳,寒刃凝光。面前的單司渺只瞧著剛剛手中那把劍形若碧絲,如雨后春竹,軟而還韌。他瞇起眼來,被逼的步步后退,卻依然逃不脫那劍上的煙雨之勢。單司渺被追的心煩,腹中熱流再起,陡然一掌拍出,只見那劍忽如春風一夜,桃花落盡,砰地一聲掉落在地。“單兄好內(nèi)力!”君無衣在一旁拍手稱贊。單司渺見他竟是站在一旁瞧熱鬧,開口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去,便忽地又見旁邊的一把劍,沖著自己而來。細雨般的劍勢后,這次卻是似江水決堤,風云突變。劍鳴而起,如驚天雷霆,乍破長空。單司渺被這一招雷霆之式逼得無路可退,猛然翻了個身,直落在了君無衣那處。君無衣見他面色不善,自是知道他想什么,陡然又拔身往外撤了兩三米遠。那劍果真是只追著單司渺而來,瞧也不瞧一眼一旁的君無衣。洪水收盡,劍勢余一點殘涼,忽起蕭瑟。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劍尖似一點飛鴻,秋影如下,直至北風卷起,儼如枯草逢勁風,積雪端浮云。“嘖嘖嘖,楊家的四季劍法,果然精妙絕倫,只可惜,看來它只是相中了單兄你啊?!本裏o衣調(diào)笑道。單司渺聽他這么一說,才反應過來,這招招劍式分明是按照四方節(jié)氣所襲,可不正是那楊家傳說中的四季劍法么。“可有破解之法?”單司渺與這劍纏斗許久,體力已然開始有些不濟,開口問道。“破解啊…”君無衣笑了笑,薄唇微張,卻不急著回他。單司渺的武功看似雜亂無章,卻變幻莫測,上有各家刀劍拳法,下至市井下三濫的招式,好像他什么也不精,但又似乎什么都會一點。這么奇怪的人,這么奇怪的套路,他自然想多看一些。正想著,卻見對方忽地又落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腕子。“……”君無衣忽然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想掙脫,卻是來不及了。單司渺動作快的驚人,但身后的劍,也不算慢,轉(zhuǎn)眼間便疾馳到了跟前,君無衣連忙側(cè)身去躲,卻忽地腳下一輕。單司渺竟是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將他扛在了身上,向上掠去。其實說是扛著,倒不如說是拿他去擋那身后的劍。“……”君無衣桃花眼微瞪,忽地掌根往下一拍,朝他肩上的風池xue拍了去,單司渺自是知道他武功不弱,早有提放,正拔了二丈高,忽地就把肩上的人給丟了下去,君無衣大駭,下意識展開手中折扇,猛地一揮,便見那扇尖兒上飛出幾縷絲線,牢牢釘在了一旁的石壁上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剛緩了一口氣,卻見上頭的單司渺再一次沖著自己而來。“要破解四季劍法,便得先學會四季劍法,以劍克劍?!本裏o衣連忙開口道。這一開口,果見單司渺忽地改了方向,五指一彎,隨手將那當中盒子里的劍拾了起來。劍身古樸,卻流華暗藏,就如同面前站著的青年一般。君無衣面上一愣,心還想著,就算告訴了你又如何,四季劍法豈是隨意可學得的東西。卻瞧著面前的單司渺手腕一抖,擺出了一個漂亮的起手式來。春風初起,驚艷了四座。雖然只有君無衣一個人有幸欣賞,卻也經(jīng)不住目瞪口呆。執(zhí)劍者面黑如炭,身立如松。背脊骨挺的筆直,就似是天生拿劍的人。一出手,便挽出了一朵漂亮的劍花。春雨,夏雷,秋虹,冬雪,四季變換,輪回不絕。單司渺的劍招,就如同練了十幾年一般,行云流水,信手拈來,與面前的劍片刻便過上了十幾招,絲毫沒有生疏之感,說是契合,不如說是漂亮。每一招都如同劍譜所刻一般,寸寸入髓,精美絕倫。?!?/br>兩劍相遇,勝負已分,身后其余三把劍似是感覺到了主人的劍氣,同時停下了攻勢,在空中輕顫起來,最終怦然落地,再沒了動靜。君無衣不敢相信,這世上當真有人天縱奇才,過目不忘,短短幾柱香內(nèi)便能學會如此精妙的劍法。他對面前這個來歷不明的黑小子,越來越有興趣了。“可以走了?!眴嗡久靹恿藙由鄣耐笞?,對身后的君無衣道。單司渺此時額上已滲出一些汗來,剛將手中之劍放回了盒中,忽地又傳來石像轉(zhuǎn)動的聲音,回頭一瞧,石門大開,卻是從另一個方向顯出了一個小小的密室。二人對望一眼,同時邁開步子往那密室中掠去。進門的一瞬間,君無衣?lián)屨剂讼葯C,扇沿在門上一頂,率先進到了里頭。一腳踏進去,便愣住了。小小的石室中,竟是另一番天地。四方石壁上藤蔓遍布,翠染琉璃,幾乎沒膝的花草品相奇異,種類繁多??諝庵袕浡θ~的香甜,灼灼亂花幾乎快關(guān)掩不住,想要破那石門而出。仔細瞧去,左右兩頂之間鉗有鎏金龍吐水,涓涓細流,用以灌溉。這里,就似乎是被人隔出了一個小小的桃花源地,曲水流觴間,每一處都似經(jīng)過了精心的雕琢,就算無人打理也能經(jīng)久不衰。可過高的草木與滿壁的藤蔓,依然顯示著這里已然久無人入。“這是……”“好好的花園不用,竟在這石室中養(yǎng)花,這楊家的人倒是奇怪的很?!本裏o衣一邊戲道,一邊去探那腳步的花草。心中卻想,可惜自己不通醫(yī)藥,否則說不定還能瞧出些什么來。“君公子如此費盡心思,看來還是注定了一無所獲?!眴嗡久煲娝嬗须y色,出口相譏。“這倒不見得。”君無衣在室中探了半響,眼一轉(zhuǎn),走到那石室當中,伸出手去,覺得那當中的地方有些寒意森森,便扒開了當中最長的幾條紫花藤,果見一方石床露出了一個角來。時值三伏,雖說這地下石室清涼,加上花草綠意,卻依然能感受到這石床上傳來的絲絲冷意,直投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