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渣男不渣、船槳、和春與景明、抱養(yǎng)這條錦鯉、紫童的司禹褚、個人問題、過來給我親一口、欺凌、侍衛(wèi)最近有點不開心、卜惑
紊,看來是要走霉運啊?!鼻嗄昝种械呢院?,搖了搖頭。卻是識相地沒追上去,只盯著他背后用灰布包裹著的長刀模樣的兵器瞧了會兒,摸了摸下巴便拔腿往后面的村莊里去了。“來來來,買好離手,買胡不歸輸?shù)囊毁r十了啊?!?/br>小小的農(nóng)莊里,隨著青年的吆喝聲再一次熱鬧了起來,高矮胖瘦的江湖人都擠在了一張小小的桌子上,不停歇的掏出腰間的銀子,遞給面前笑瞇瞇的青衫男子。男子身后的那片玉面神算的旗子,此時早就被他丟到了一旁的地上。賭局,自然堵的是高手對決,做局的,卻是下了血本買了連姓名也不知的那一方。人們幾乎認(rèn)定了面前這長得挺好的小伙兒,是個送錢的傻子。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的是,這青年三個月來,僅靠著胡不歸一人設(shè)下的賭局,便已足足賺了二十兩,一路從北漠跟到天山,再從天山跟到江南。“單司渺,走了!”這頭青年收好了局子上的銀兩,轉(zhuǎn)頭沖著那坐在地上的藍(lán)衣青年喚了一聲。只見那藍(lán)衣青年不急不慢地撕下最后一小塊饅頭,放在嘴里慢慢嚼著,片刻咽了下去,才緩緩站起身來。“快點,不然追不上了。”“走便走了,你再算一卦就是?!彼{(lán)衣青年的口氣中帶上了幾分調(diào)笑。這二人,自然就是五年前與無相訣一同消失的單司渺跟孟筠庭。昔日青澀的少年如今早已長身玉立,風(fēng)度翩翩。孟筠庭聽他揶揄自己的卦術(sh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當(dāng)我這卦象真是隨手拈來的。老子這幾個月的銀子,都堵在了這隱士高手身上了?!?/br>“你連人家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為何會篤定這次胡不歸會輸?”單司渺問。“哼,天機(jī)不可泄露?!泵象尥ド斐鍪持富瘟嘶?,擺出一副高人的姿態(tài)來。“賭輸了怎么辦?”單司渺又問。“輸?小爺?shù)拿P里,就沒有一個輸子!”青年一拍大腿,流氓似地挑了挑眉。單司渺聞言薄唇一揚,從腰間掏出些許個碎銀子。孟筠庭咦了一聲,眉開眼笑地準(zhǔn)備接了過來,誰知指甲蓋還沒碰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就被對方唰地收了回去。“你哪兒弄來的?”孟筠庭撇了撇嘴,有些失望。“一會兒你若是賠光了,也好給你還債。”單司渺撣了撣衣擺,點開足尖率先掠了出去,孟筠庭一抬頭,便發(fā)覺人不聲不響地不見了。“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說你等等我!”第3章第二章竹溪間,搭著簡易板橋的村路顯得寧靜而安逸。身著蓑衣的背刀俠客早已靜靜地候在了路間的槐花樹下,正在等待著今日對手的到來。不遠(yuǎn)處,殘留著高高秸稈堆的麥田中,忽地冒出了兩個腦袋,悄然盯著遠(yuǎn)處的動靜。“你算計了半響,就挑了這么個破地方?”單司渺顯然不滿于二人藏身的秸稈堆,一來太遠(yuǎn),看不清遠(yuǎn)處的動作,二來太臟,弄的他渾身發(fā)癢。“我能找著這么個地兒就不錯了,再說你不是眼睛好使么?!?/br>“……”“不信你看那兒?!泵象尥ヒ娝恍牛噶酥覆贿h(yuǎn)處的麥田堆中,只見那里面松松散散放了些腌菜的缸子,里頭,似乎還有些動靜。“哎,死胖子,你往邊上去點兒,擠死老子了。”“哎喲,別動別動。”“我靠,誰踩我?!”“……”單司渺若無其事的轉(zhuǎn)回頭來,看了眼憋著笑的孟筠庭,忽然覺得這秸稈堆中,也不算很糟。“哎?等等,我錢袋里的錢怎么沒了?”“什么錢?不對…我的也沒了…”“他媽的,是哪個孫子,敢在爺爺頭上動土!說,是不是你個死胖子干的!”“呸,放你娘的狗屁,老,老子的錢袋也不見了??!”隔壁似乎鬧騰的更厲害了,這頭孟筠庭這么一聽,忽地想起了剛剛單司渺掏出的那些銀子來,輕輕捅了捅一旁的單司渺,悄聲問:“你干的?”單司渺依舊不答,只偏了偏頭掩飾嘴邊上的弧度。孟筠庭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小子還挺裝。五年前,二人得了那本無相訣,本打算一同練來試試。但說來也怪,那秘籍雖洋灑萬字,但通篇文字記載詳多,心法路數(shù)千奇百怪,不僅看來拗口,練起來更是怪異的很。孟筠庭不過試了三天,便覺得腹中內(nèi)力如巖漿一般翻滾,燒得五臟六腑鉆心的疼,若不是停的及時,怕是要把小命給丟了。單司渺雖沒出現(xiàn)這些癥狀,但奇怪的是,他原本僅有的一點內(nèi)力隨著修煉時間慢慢流逝,直到歸于虛無。江湖中,就算三歲小兒也尚知,招式易變,唯心法要專,哪有如此跳脫的練法。何況內(nèi)功之法在于日積月累,又哪有越練越少的道理。孟筠庭覺得這玩意邪乎,想勸他放棄,可他倒是個犟脾氣,認(rèn)定了那東西是個稀罕玩意兒,反而越加的癡迷于書中的武學(xué)。秘籍冗拗復(fù)雜,內(nèi)容繁多,他就從第一頁先挑簡單的練。呼吸,歸納,身形,步法,光這些就來來回回練了三年多。剩下的兩年,都跟著孟筠庭東奔西跑,賺錢果腹,說實話,連孟筠庭也不清楚他練成了幾重。若說成效,大概只有單司渺自己最清楚。孟筠庭只是隱隱覺得,這小子五感似乎越來越靈敏,動作也越來越快,幾乎過目不忘,學(xué)什么會什么,招式信手拈來。就說剛剛偷銀兩的那幾下子,是之前從那天山派上偷瞧來的,好像叫什么百鬼迷蹤步,看著也是邪乎,真跟神出鬼沒似的,有時候一眨眼人就不見了。“這次對手究竟是什么人,怎么還不出現(xiàn),他不會放這胡不歸的鴿子吧?”孟筠庭被悶得有些難受,用袖子擦了擦從脖頸間流下去的汗珠,不耐的問。誰知話才出口,便被單司渺一把捂住了嘴,還未待他反應(yīng)過來,只見一把長刀擦身而過,直直地捅入了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腌菜缸內(nèi),本還有些鬧騰的地兒,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刀的主人緩步而來,拔出了那被擲進(jìn)缸部的長刀,只見那刀身漆黑,看似與尋常的刀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奇怪的是,那刀身上分明掛著血,卻不見滴落。單司渺瞇著眼仔細(xì)瞧去,竟瞧見那血正被慢慢地吸進(jìn)刀身,而那原本漆黑的刀身,也似乎被血所染,開始變的鮮紅,直至將血液全部吸盡,片刻才又恢復(fù)了原樣。單司渺心中微詫,之前也見過他出手,不過那刀每每一拔出,對面便是三招內(nèi)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