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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闖出一番事業(yè)來!可江湖上,最多的不是夢想,而是變數(shù)。就在他幾乎笑出聲的時候,他的夢想,同一塊石頭一起,一同破碎了。石頭并不大,可正中在腦袋上,也是要暈上片刻的。少年很好地抓住了機(jī)會,將他反撲在地,手掌四下摸索卻沒尋找那掉落的匕首,只得張口咬了回去,如同一頭被逼入了絕境的狼崽。“哎喲喂,你們這也太狠了?!迸赃咃h來一句尖細(xì)的叫喊,可此時少年已無暇顧及,他死死咬住對方脖頸間的脈搏,一刻也不敢松口??纱蠹s是給自己的夢想太過美好,洪四此時依舊沒有放棄反擊,那鐘鼓般粗細(xì)的腿一下一下踹在少年的肚子上,砰砰地聽著都嚇人。鮮紅的血自少年下巴的弧線滴落,也不知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我去!”旁邊又傳來一聲咒罵,繼而少年被踹得有些昏花的眼前似乎又多了一個偏瘦的影子,與二人糾纏在一起,直到感覺洪四的力氣漸漸小了下去,終究沒了動靜。“呼…呼…這廝哪來的這么大氣力…行了,單司渺,可以松口了?!?/br>聽到這話之后,又過了片刻,少年才緩緩松開了嘴,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嘴中流出的鮮血,幾乎染紅了胸前的整片衣領(lǐng)。“孟筠庭,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死了再出現(xiàn)?”好一會兒后,虛弱無力的喃喃低語,卻意外地第一次透露出少年該有的喜悅與朝氣。“啊呸,童言無忌,死什么死。我早上出門前算過,就這個時辰最易成事兒?!眮碚呒s摸著也就十七八的年紀(jì),口氣卻是老成的緊。著一身青色儒衫,雖風(fēng)塵仆仆,但仍看起來書生氣十足,手上拿的卻是一個奇怪的命盤,上頭五行八卦,甚至星象數(shù)術(shù),均繪制的十分精致。單司渺也沒力氣與他再作爭辯,直接仰在地上躺了下去。那名喚孟筠庭的少年也算是個有良心的,見他脖子上傷口頗深,趕緊拿了藥跟布條,替他包扎妥當(dāng)。見他拿著手上的匣子反復(fù)端詳,也跟著好奇地湊了過去。“快,打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孟筠庭催促著拿著盒子的單司渺。“急什么,雷堅(jiān)用全家性命換來的東西,定不會差到哪兒去?!眴嗡久烀黠@比他沉穩(wěn)的多,再三掂量了那盒子,確定并無機(jī)關(guān)暗器,才坐起身來,將那盒蓋緩緩抽了開去。二人緊盯著那盒子里面,只見看似沉重的木盒內(nèi),只靜靜地躺了一本厚厚的手札,而且看起來,似乎陳舊的緊。“秘籍?”二人的反應(yīng)一致,畢竟江湖中,一本絕世武功的秘籍,可能要比數(shù)萬金銀珠寶,都要來的無價。孟筠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手札,只見封面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草字————無相訣。“無相訣?你聽說過沒?”單司渺搖了搖頭,從對方手中接過那東西,翻開一瞧,果真寫了些內(nèi)功心法的字樣,但往后再翻,卻亦是如此,種類繁復(fù)冗雜,千奇百怪,記載詳多,卻獨(dú)獨(dú)只有心法,并無招式。單司渺自幼被買進(jìn)雷家,只學(xué)過一些基本的招式套路,也只看得懂一些簡單的招式套路。若說內(nèi)力,恐怕連九流也說不上。說到底還是因?yàn)槔讏?jiān)見他天資聰穎,又太過懂得隱忍,對其早早有了提防之心,是怕有朝一日被這狼崽反噬??伤麉s沒想到,盡管自己防范至此,可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這內(nèi)功心法古怪的很啊,似乎什么都有,寫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從沒見過這樣的秘籍啊。”孟筠庭呢喃道。若說單司渺是個徹頭徹尾的狼崽子,可這孟筠庭卻是跟他不一樣。二人自小便同落于人販子的手中,單司渺曾一度為了逃跑吃了不少苦頭,可他孟筠庭卻總在袖手旁觀,擺出一副懶懶散散,聽天由命的樣子來,直到單司渺被買進(jìn)了雷家。那日里臨行前,他對他說:“出去之后,記得把我弄出去?!?/br>他問他,憑什么?他捏著手中的破竹簽,說:“就憑,命中注定,我們要一同闖出一片江湖來?!?/br>那時候,少年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不一樣的光彩。可單司渺是個壞胚子,從小就是。當(dāng)時他不樂意,他不覺得自己費(fèi)盡心思掙來的機(jī)會,要一同便宜了他人??珊髞?,他還是照辦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個看似漫不經(jīng)心,神神叨叨的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孟筠庭的第一卦,算的是雷家。他說,雷家十日內(nèi)要出事兒,而且是要命的事兒。單司渺沒信,結(jié)果十日后雷家的十幾個鏢頭一同死在了一趟鏢中,連個刀柄也沒落下。不管是撞的還是算的,第二天,單司渺便在雷家偷了些銀兩悄悄贖出了孟筠庭。自此他二人一內(nèi)一外,一步一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八年的隱忍與謀劃,若說這兩個迥然不同的少年,為何會如此大膽,結(jié)伴一同殺人越貨,除了野心,總還要有一些天賦與運(yùn)氣。孟筠庭自小便喜歡研究五行八卦,命理算術(shù)。小有所成時,便興致勃勃地拿單司渺當(dāng)了靶子,只那一卦,卻不屬于六十四卦中的任何一卦,還是半吊子的孟筠庭卻一口咬定,這便是古人口中的絕卦。絕卦者,一者天煞孤星,喻惡,喻險,喻悲,二者天縱奇才,喻奇,喻盛,喻泰。而孟筠庭始終相信,單司渺屬于第二者。“你若見過,我倒還覺得這東西埋汰了?!眴嗡久煲娝戳税腠?,也看不出個一二來,啪地一聲將那書頁合上,站起身便走。“去哪兒?”孟筠庭拍拍屁股趕緊跟上,想想又不對,回頭在尸體上搜刮了好些銀兩,再拔腿跟了上去。“先找個地方,喝一碗粥。”單司渺回答的簡潔明了。“粥?”孟筠庭有些莫名其妙,他們現(xiàn)在手中的銀兩,都可以買下整座酒樓的rou了。“喂,你真打算練這玩意?”孟筠庭小聲問。“練。”“……原本以為你小子只是賊心大,沒想到賊膽更大,這玩意看都看不懂,練出問題來這么辦?”“看著辦?!?/br>“那不成,萬一哪天你走火入魔發(fā)起瘋來到處殺人,這頭一個倒霉的不就是小爺我么?!?/br>“那也算是我單司渺難得做一回善事,幫武林除害了?!?/br>“啊呸,論禍害,你比我禍害多了。話說,剛剛那群劫鏢的,究竟是什么人?”“你廢話怎么這么多?!?/br>“不是…我說你慢點(diǎn),等等我,哎,不對,走錯了,卦象顯示應(yīng)該走這邊才對?!?/br>“你除了雷家的那卦,算的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