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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在地上的相機。“狗仔么,不夠?qū)I(yè)啊你,盯了我兩個月了,拍到什么了?。俊毙煺雇つ樕簧频姆鄼C,忍不住用了力踹了他一腳,“你是變態(tài)么,連吃飯睡覺也拍?”被踢的人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上,只顧著把被黑色口罩遮的嚴實的臉緊緊捂在衣服下面,一聲不吭。徐展亭在看到一張自己洗完澡穿著睡袍擦頭發(fā)的照片后,終于氣的把相機摔在地上,又對著蜷在地上的人踹了幾腳,臉色鐵青地張了張口想罵人。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兇狠的看著地上儼然放棄抵抗的偷拍者,抬腳踩在他小腿上,才轉(zhuǎn)過頭接了電話。“喂?!毙煺雇づ酥屏俗约旱呐瓪猓綇椭Z氣說話。“恩,現(xiàn)在么?沒事,不忙?!?/br>“你找我,我能沒時間么。”“行,那你呆那吧,我過去接你?!?/br>“好了,別膩歪了,多大人了你。”徐展亭掛了電話,剛剛臉上算得上溫柔和煦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抬起踩在偷拍者小腿上的腳,腳尖不輕不重的踢了幾下,語氣不耐煩的說,“算你運氣好,今天就算了,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跟蹤我?!?/br>那人縮著躺在冰涼的地上,一副消極抵抗的樣子。“聽到?jīng)]有?”徐展亭掏出濕巾擦著剛才拿他相機的手,克制不住的露出厭惡的表情,“不管你是倒霉剛好被我抓到的狗仔,還是哪個智障雇的私人偵探,都到此為止。下次我就報警了,知道么?”說完便甩上車門,絕塵而去。直到發(fā)動機轟鳴的聲音徹底消失,整個停車場徹底恢復之前的安靜無聲,始終保持著蜷縮姿勢躺在地上的人,才無法抑制地發(fā)出壓抑而隱忍著嗚咽的聲音。他一塵不染的站在自己面前,露出高高在上的厭惡和憐憫,用宛如看著一條惡心可憐蟲一樣的眼神,不屑的看著自己。他依然好看,無論是笑的溫柔說著客套的話語,還是皺著眉頭吐出刻薄的斥責,那張精致而生動的面孔,依舊如同櫥窗里標著高價的商品,是不可觸碰到的美好。他接電話那一刻,如同被陽光撫摸過瞬間消融的冰雪,心甘情愿地變成漂亮而溫柔的水滴。電話那頭的聲音,在安靜的快要窒息的停車場里,聽得很清晰。好聽的,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的嗓音。也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趙齊咬著牙根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斷斷續(xù)續(xù)溢出的哽咽,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可悲。不一樣的。比不了的。他早該明白的。那人對他,不過是再敷衍不過的客氣禮貌。對王博文,才是用了心的在乎和認真對待。什么堂哥,什么拜托自己照顧他,什么不懂感情的高冷和自在,全是假的。否則王博文怎么會,在收到自己送他的新年禮物后,打來電話,吞吞吐吐地和自己傾訴煩惱,說有一個認識很久的人,突然說喜歡他。而自己又是怎么忍住,在聽到他說,那人算是演藝圈的人時,突如其來從腳底躥升到頭頂?shù)暮洹?/br>徐展亭,居然是你。你喜歡的,居然是王博文。趙齊把相機撿起來攥在手里,有些絕望的想,自己是瘋了吧??煲偭税?。作者有話要說: 先跟大家說抱歉,前階段發(fā)生了些事情,所以今天才勉強抽出時間來寫文。接下來可能也沒辦法堅持日更了,但是有時間一定會努力來寫的。只能跟大家保證,不會坑。☆、第17章“王博文,你出來,出來我們好好聊聊?!泵先馃┰甑脑谖⑿派洗蜃?,順手把叼著的煙拿下來,在煙灰缸里摁滅。煙灰缸還是上個月參加陶藝活動時,小孩送的。白色的小陶碗,里面乖巧地坐著一只白色長耳朵的小狗。他信誓旦旦要做一個最好看的煙灰缸,笑的格外孩子氣;他小心翼翼地捏著形狀,認真的跟著老師學習,屏住呼吸緊張的把小狗放在碗底;他小可愛一樣護著做好的成品,怕自己搞破壞的傻樣子,還歷歷在目。兩個月前,他們還躺在劇組的床上,蓋著一張?zhí)鹤友芯縿”?,笑著鬧著。他習慣把手放在小孩后頸上下意識的摸著,小孩也不躲,只扭過頭沖他笑的一臉陽光。一個月前,他們在各大城市參加活動宣傳電影,雖說精良制作,但是否受歡迎其實整個劇組心里都沒有底。好在,一切都還算順利,慢慢有了數(shù)量可觀的粉絲群體,小孩很開心,他也當然開心。然后,慶功宴那天,小孩拒絕了他的戒指,也變相地拒絕了他。再然后,就是電話不接,微信敷衍。孟瑞懊惱又無奈,想著是不是自己太心急,是不是再等等,等小孩長大,等他自己慢慢意識到。可是他真的,有些等不及。電影播了,反響很好。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他們,微博上粉絲數(shù)蹭蹭的往上漲。這些人里面,總歸會有對小孩抱著心思的。直到握手會上,一個空乘打扮的男粉絲認真的跟自己宣戰(zhàn),說要搶小白的時候,他才嚴肅的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等不了,也不想等了。他喜歡小孩,他也看得出來,小孩挺喜歡自己的。所以本來是該水到渠成的事情,但偏偏,小孩不吭一聲地消失了。電話不接,偶爾接了也只顧左右而言他,說在忙,在錄歌,在參加活動。微信上也只是敷衍的回話。終于他忍不住了,在沒有見到他的第17天,去了他公司找他。路上遇到蹲王博文上下班的粉絲,她們驚喜尖叫,開心的圍著他,發(fā)小視頻在微博上說蒸煮發(fā)糖了。只有他自己勉強著還算溫柔的笑,在孤身一人進電梯之后,逐漸露出有些失落的神情。找到王博文其實并不難。不需要出外景參加活動的時候,他一般躲進錄音室,沉浸在他自己的音樂世界里。和半年前似曾相識的場景:孟瑞站在門口安靜的聽著,穿著條紋上衣的少年在房間里專心地哼著曲調(diào)。少年唱的,是他們電影的插曲。他一遍遍的唱著,我說你只是夢,醒來沉重,說你只能在記憶中,請讓我繼續(xù)做夢。少年平時總閃著星星的眼睛,此刻卻隱約泛著眼淚,像兩汪波光粼粼的水潭。孟瑞有些難過的站在門口,他不知道那個一臉委屈的小孩心里在想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曾經(jīng)很了解小孩,知道怎么逗他開心,怎么哄著他,但現(xiàn)在,似乎小孩有了他所